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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呈:“来。” 入了夜,谢呈洗完澡照旧直接进自己屋,发现手机上有一条习可得的短信,那头说:“搞定,放心吧。” 谢呈心里其实依然没有底,这就跟纸包火一样,不过拖得一时是一时,但是他没有主动出柜的计划,并且此刻依然诚恳地感激习可得。 “谢谢你。”他回过短信去。 习可得回复的速度很快:“你在我这儿永远不用客气,有问题欢迎随时来找我哟,为小帅哥服务我很荣幸!到时候开班了我会联系你的。” 谢呈也无心追问他为什么就要对自己这么好,想了想,他打字:“确实有一个问题想问问你。” 跟习可得发完短信,谢呈揣着手机下楼,进堂屋看到宣芳玲和宣麦,谢军应该是去了浴室。 “妈,我去周讲于家睡。”谢呈说。 宣芳玲忙起身,走到他面前,轻声问:“你今天跟你爸吵架了?” 谢呈一脸无辜:“没有啊妈,我怎么会跟他吵架?他单方面骂我而已。他去跟你撒气了?” “没有。”宣芳玲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在宣麦面前说。 谢呈一侧头,看到宣麦正朝这边望,忙冲她笑笑,安抚地眨眨眼。又跟宣芳玲说:“妈,拿了成绩我去一个哥哥的补习班给人上课。” 不等宣芳玲再说什么,他说:“我去周讲于家了,免得等下撞上了又发气。” 宣芳玲叹口气,在他后脑勺上摸了摸。 走到斜对门,谢呈还没动作,院门已经吱呀一声被拉开了。 “不怕蚊子啊?”谢呈推着他进去,回手锁门。 周讲于立马牵住他,笑答:“喷了花露水。” 上楼进屋,周讲于问:“习可得说什么?” “他说没事儿。”谢呈应,应完问,“周讲于,你怕不怕?” 周讲于顺着他手臂往下摸,到了手腕处猝不及防地用力,反剪了他双手,低头强势地亲他:“你怕不怕?” “我不怕,”谢呈也不挣扎,说,“我就怕你会怕,因为要是谢军知道了,他有可能会杀了我。” 周讲于动作一滞:“我暑假不走了,就在这边陪你,填完志愿我就回来。” 谢呈趁机挣开手,反手掐了他手腕上的麻筋,笑道:“逗你玩儿的。你原来怎么计划的就去吧,西容是不是也有事情要处理?” 周讲于被他扭得疼,但是一时间没有还手,只是说:“他真的会揍死你吧,我不放心。” “没什么不放心的,我现在又不像小时候,你信我,没关系的。如果到时候我妈我哥真知道了,你让兰姨一定咬死了她也不知道。”谢呈细细叮嘱,“我偷听到妈想跟谢军离婚,我希望他们快点儿离。再不然我都去外面读书了,他能把我怎么样?” 周讲于张张嘴,没说出话来。 谢呈自顾自地笑,而后抬头亲他,刚开始动作凶猛,半晌就温柔下来,细细地在他唇边舔舐啃咬,缠住他舌尖不放。 周讲于被带得气息不稳,终于揽了他背往后退,翻身将人压在床上。 缱绻片刻,谢呈说:“别咬脖子,夏天。” 周讲于含了他耳垂,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好像突然打开了什么开关,本来就已经高燃的心火更加汹涌起来。 彼此的喘息撞在一起,身体的反应越来越不容忽视,周讲于附在谢呈耳边,直白地说:“谢呈,我想上你。” 话一出口,双方都停下动作,屏住了呼吸。 周讲于红着耳根,但依然直视谢呈双眼:“要是你没想好就……” “你准备好东西了?”谢呈打断他。 周讲于抿了唇,点头。 谢呈胸膛剧烈起伏着,头脑烧得几乎不能转动,难以遏制的潮红从脸一直朝下蔓延,直到心口。 他抬臂遮了眼睛,半晌放开,低声说:“抱我。” 半个小时后。 两个人身上都布了一层薄汗,谢呈皱紧眉狠喘气,周讲于抬手摸他额头,着急地问:“疼吗?疼就不做了。” “不。”谢呈抓紧了他手臂不放。 周讲于前不能进后不能退,哑着嗓子喊:“谢呈。” 谢呈仓促一笑:“亲我一下。” 周讲于俯身安抚他,谢呈在他耳边低声说:“周讲于,你等下用力一点儿。” 话一出口,周讲于本来就跳得急促的一颗心骤然乱了节拍,他喉结上下滚动片刻,声音更哑了些:“我怕你疼。” “我不怕,”谢呈神情单纯到了极致,一双黑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在咫尺间看着他,“我想让我的身体立马记住你。” 烈火燎原。 夏夜寂寂,谢呈已经睡得极熟,周讲于关了落地风扇,开了床边的灯,细细地察看他身上的痕迹。 谢呈的皮肤从小爱留印子,周讲于没有经验因而没留余力,这一场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可怜巴巴的,但是细看很久,周讲于却更想折腾他。 幸好注意了没怎么碰脖子。 心里蕴着一汪温柔,周讲于在幽暗的光下注视他,直到眼皮实在撑不住开始打架才躺回去,把人揽进怀里。 “周讲于。”谢呈在梦里喊了一声。 第二天谢呈一直睡到中午,双腿感觉像做过蛙跳,某处有点隐痛,但是除了走路有点别扭倒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