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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讲于不耐烦地用食指戳戳耳朵:“妈你赶紧的,别骂了,帮我想想办法,不要让他跟他的女人住我的房子。” 这夫妻俩名存实亡这么些年,虽然总做戏,但其实早到了听些风声就觉得对方十恶不赦的地步。 周讲于说了几句,赵欣蕙已经急火攻心,平时绷着的什么傲气跟优雅通通抛诸脑后。 破口大骂了一阵,她半是安抚半是宣誓地跟周讲于保证:“宝贝你别担心,本来就是咱们的东西,妈不会让其他狐狸精拿走的!” 周讲于“嗯”了一声,挂掉电话。 谢呈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看他说完话,从背后抱了过来。 两个人身前是那棵绿梅,绿梅旁边是一人高的橘子树,果子坠满枝头。谢呈看着树叶,小声问:“我是不是挺坏的?” “是挺坏的。”周讲于说。 谢呈撇撇嘴,立马要松开手,周讲于抓住他手臂不准他让开:“从小就知道你不好惹,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那你还惹我?”谢呈没好气地说,“我记仇,脾气不好性格不好,报复心强,你最好小心点儿,离我越远越好。” 周讲于说:“可是我喜欢你怎么办?喜欢得不得了,我能怎么办?不惹你你就不爱搭理我。” 谢呈不动弹了,周讲于侧头在他唇上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 “放开我,”谢呈嘟囔了一句,“等下麦子画画回来了。” 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周讲于又给周权打了个电话,换个角度,同样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 周权听他说本来就是想跟着自己的,比赵欣蕙还激动,扬声恶骂道:“咱们老周家的事情用得着她插手吗?臭娘们儿!儿子你等着,我这就让她带着她的小白脸滚蛋!老房子也给我还回来!” 第三个电话打给了孙姨,叮嘱她注意安全,顺便在双方闹得最厉害的时候报个警。 “最好给他们抓进去拘留几天。”周讲于揣好手机,随手从树梢上抓了个橘子,扯了一下却扯不动,带得整棵树都摇了一下。 谢呈见状往前一步,从他手里接过橘子,手腕灵活地转了几下,果把/儿从根处被扭断。 他一松手,橘子就掉进了周讲于捧起来的双手中。 周讲于笑,一手握着橘子,一手去摸他手指:“手做事儿的时候真好看,想亲一亲。” 谢呈哭笑不得,问:“那你还跟你那个伯伯说吗?” 周讲于想了想:“要不先过了今天再说?免得误伤,我刚才听我爸说他让人去找木棍。” 谢呈点头。 过了一会儿,谢呈突然问:“周讲于,兰姨现在夹在你跟你妈中间会不会难过?毕竟……” 周讲于本来在抛橘子玩儿,听到这话收住手,不说话了。 “今天这事儿要是真闹大了怎么收场?”谢呈抬眼看他,突然有点后悔怂恿他这样做。 周讲于把手掌摁在他头顶上:“你担心什么?我做的事情又不是你做的,而且我也不想怎么收场,最好收不了场。这犹犹豫豫的一点儿都不像你的作风,我就是要报复他们,他们先让我不好过的。” 谢呈睨他一眼:“怎么感觉我把你带坏了?” “所以你要负责任。”周讲于严肃地应。 没一会儿宣麦回来了,三个人一起吃了中饭,谢呈跟周讲于上街剪了头发,而后周讲于去台球室,谢呈朝着酒铺子走。 腊月之后打球和打酒的人都多了起来,两个人各自去换家里的大人歇歇气。 已经是下午,台球室里,周讲于一边想着西容的事情一边理桌子,因此手机响的时候他没反应过来。 莫尧尧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拿着杆子在他背上拍了一下:“周小鱼,电话响半天了!是不是谢小呈不在你的魂儿就不在啊?” 周讲于回过神来,一边掏手机一边朝柜台看了一眼,不自在地说:“你在说什么?莫尧尧你怎么跟鬼一样?来去都没声儿的。” 莫尧尧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自己开了一桌球。 看到来电显示,周讲于心里犹疑了一下,他接了电话,但是走到侧门外才开口:“喂,郑伯伯。” 作者有话要说: 不错,我是那颗被谢呈摘下来并且被周讲于抛着玩儿的橘子! (话说俩小孩儿是不是太腻歪了啊?托腮思考……不过能腻歪的时候抓紧腻歪好像是没错的哦…… (哇,我今天扫了两眼电视,发现我妈看的电视剧狗血是狗血,但是真的很能吸引人!继续托腮…… ☆、西容 傍晚,谢呈在厨房忙,宣麦吵着要学煮饭,去抢他手里的东西,谢呈怕她烫着,拿着勺不停往后让,像钓鱼一样逗她玩儿。 兄妹俩正闹着,周讲于进来了,他一站到门口立马说:“谢呈,明天陪我去一趟西容吧!” 谢呈转头,看到他好像心情不错,诧异地问:“怎么了?” “去西容做什么?”宣麦问。 周讲于笑了笑:“靠,我下午接到郑伯伯的电话,太好笑了!” 谢呈犹疑地看着他:“你没事儿吧?你爸妈没事儿吧?” “没事儿啊,”周讲于摆摆手,“我刚跟孙姨打了个电话,我爸妈被警察带走了,说是聚众斗殴。” 宣麦大惊:“周讲于!你爸妈被警察局抓走了你怎么还笑?你是不是念书念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