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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呈说,“我卷子怎么找不到了?” 周讲于笑了一声,提起左手边的卷子摇了摇:“不是你让我对照着看你的解法吗?” 谢呈僵了两秒:“哦,对。” “哦个鬼!”周讲于皱眉,“老实交代,在想什么想那么出神?” 作者有话要说: 好冷gt_lt ☆、乌鸦 谢呈没说话。 周讲于吊儿郎当地一甩笔:“你老实说,看上哪家小姑娘了?是不是刚才受刺激了也想早恋?” 谢呈心里本来慌乱着,听他这样一说就知道他根本没抓到点儿,松口气的同时只想翻白眼:“自己想早恋就直说,别赖我身上。” “我不想,”周讲于嗤之以鼻,“早什么恋?无不无聊?” 谢呈没问他的无聊指什么,点点卷子:“快点儿看,再不专心揍你。” “这话该我说,”周讲于龇牙,长腿往前一伸,踹了他一脚,“再跑神儿揍死你!” 谢呈麻利地踹回去,两个人骂骂咧咧地开始说卷子。 第二次诊断性考试结束之后,初三年级要统一进行物理与化学的实验操作考试,分数总计二十分,都是要直接计入中考成绩的。 下午就要考试,上午张老师在讲台上叮嘱注意事项,周讲于嘟囔:“为什么要歧视生物?我最会用显微镜了,多可惜。” 台上张老师指指他,周讲于吐吐舌头,懒得再听,就伸了手指在谢呈背上画圈圈。 下了课,谢呈起身:“你是过昏头了吗周讲于?生物早都会考完了。” 下节是体育课,几个人一起出教室,朝操场走。 周讲于笑嘻嘻地点点头:“对啊,中考要考哪几科我都不知道。” 谢呈:“……” “哎,我不知道在哪里看到过,说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柴科去搭周讲于肩膀,“我们这条鱼就与众不同了,他不是七秒,他是没有记忆。” “瞎说的你也信?鱼都被你气死了。”叶知秋看了柴科一眼,“实验操作基本上都会是满分吧,不会在这种地方让大家拉开分数差距的。” “不一定,”谢呈嘲笑,“周讲于估计是例外。” 柴科哈哈笑了几声,回头看叶知秋,埋怨道:“你怎么又针对我?你怎么老针对我?不公平!” 叶知秋朝柴科翻白眼,两个人在旁边吵闹。 “凭什么说我例外?”周讲于指指谢呈,“我要考不到二十分脑袋给你当球踢。” “你说的。”谢呈指回去。 周讲于拍拍胸脯,好像在说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大爷我说的!” 又傻又帅。 谢呈看着他说话,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么个念头来。 这念头就像蜗牛的触须,被谢呈察觉之后立马缩了回去,假装自己从来没出现过。 因为要考试,大家都没打算做什么激烈运动,只玩耍似地投篮。 谢呈现在个头高了不少,投篮的准头也越来越好,围观的人虽然不像给其他人加油那样大声喊,但都会在背地里小声赞叹。 当然,谢呈本人并不知道。 这都是叶知秋私底下告诉周讲于的。 午休结束,初三年级照着班级顺序到实验楼,在楼门口按照学号分队伍。 二班分成了四队,谢呈的学号在第一队,周讲于的在最后一拨,但考试顺序是反的,学号靠后的先进了实验楼,其他人就在考场外面暂时等着。 周围吵吵嚷嚷的,站了一会儿,谢呈突然觉得肚子有点不舒服,本来想忍忍,右腹却一阵绞痛,想着还有点时间,他举手跟带队老师说了一声。 这种考试除了替考也没办法作弊,看他脸色确实不太好,老师皱皱眉:“快去快回。” 离实验楼最近的一个厕所在教师公寓背后,但是那厕所四周是一小片荒林,很少有人去。 谢呈匆匆跑过平时跟周讲于常待的亭子。 剧痛感催出了一身冷汗,他握拳掐紧了自己的掌心,撑着进了那个半废弃的厕所。 今天的考试是监考老师当场给分,周讲于轮了两个实验室,而后从花坛里揪了根草,得意洋洋地看着成绩单。 马知力从身后来,背上给了他一巴掌:“蹲这里当守门狮吗周讲于?离中考只两个月了能不能知道节约时间?” 他朝四周喊:“考完的同学先回教室去!上会儿自习!” 学生们不满也不敢说,拖拖拉拉地朝教室走。 周讲于撇撇嘴,走了两步,柴科丧着脸过来搭他肩膀:“我刚才手抖,把氯化钠抖实验桌上了,呜呜呜呜。” 周讲于立刻大笑起来,柴科骂:“你幸灾乐祸!” “反正也没人让你考一班。”周讲于说。 柴科摇摇头,恨铁不成钢似地说:“鱼啊鱼啊,谢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非要上一班?” 周讲于马上反问:“莫尧尧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这能一样吗?”柴科嗤道。 周讲于哈哈笑了几声,在他肩上一拍:“可怜的狗。” 就在那边俩人插科打诨的时候,谢呈一脚踹在了面前的厕所门上。 那门是老式的,木头十分重,不知道是不是铁锁绣坏了,关上之后竟然就打不开了。 这一脚下去,砰一声巨响,门框边的锁头顿时歪了一下,门和门框之间生生被撞开一条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