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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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只怕要无功而返了。” “这是为何?” “朝中出了大事,左都副御史李简书上奏弹劾马、洪、朱等几位大人贪污受贿、买官卖官。” 顿了顿,补充道:“就连刚刚成为吏部侍郎的新科状元宁生,也牵连其中。” “陛下将此案交予兰相审查,兰相此刻只怕正忙得焦头烂额,无暇顾及其他。” 应玄说这话时,虽是一惯温和的口吻,若是细听,却是不难听出其语调微微上扬,隐约透露出愉悦。 只可惜夙丹宸出了神,心思全不在这里。 原来如此,难怪不见子卿登门。 对了,马、洪、朱几位大人似乎全是外公门下的学生。 ……难怪这几日也不见外公。 “既然子卿公务繁忙,我自当不便前去打扰,今日秋光正好,不知应大人可有雅兴,随我出游?” 夙丹宸眨了眨桃花眼,望向应玄 应玄勾了勾唇,笑道:“臣正有此意。” 夙丹宸牵来白马,两人并辔而行,往城郊而去。 转眼又过几日。 夕阳西下,兰子卿出了御书房,往宫门口走去。 他菱唇紧抿,眼睑处一片淡淡的青色,看上去颇有些憔悴,似乎正如应玄所言,公案缠身,忙得“焦头烂额”。 哈。 他心算天下,以谋立身,区区一桩公 案,何以叫他如此。 能让他这般心力交瘁的,从来只有一人。 兰子卿缓缓叹了口气。 “丞相。” 紫金官轿在离相府几米远时,被人拦下。 “出了什么事。” 清雅淡泊的声音从轿中传出。 阿三回道:“禀丞相,相府门前来了一位公子,从午时站到现在,也不说来意,奴才怕他对您不利,特意前来知会。” 兰子卿皱了皱眉,掀帘走出,目光遥遥一望,相府门前果然一动不动地立着一道修长冷峻的墨影。 他沉吟片刻,道:“无妨。” 往那墨影走去。 走得近了,方看清这位“不速之客”。 一身墨袍,身挺如一杆冷竹。 兰子卿眯了眯眸,惊喜从眸中迸发。 “师兄。” 第44章 朝乐郡主 两盏热茶袅袅冒着白烟。 兰子卿搁下茶杯,望向对面一身风尘的人,笑道:“师兄莫不是特意来找子卿叙旧。”见他面容明显一僵后,轻轻叹了口气,“师兄有话,但说无妨。” 巫寒目光闪了闪,“不满兰芷,愚兄确为一事而来。” “子卿洗耳恭听。” 巫寒面容一黯,“愚兄有一学生,日前被人冤枉入狱,眼下生死不明,还望兰芷设法搭救。” 兰子卿沉吟片刻,答道:“这倒不难,还望师兄告知那人名讳。” “宁生。” 兰子卿眉睫一跳,迟疑地抬头,“师兄说得可是新科状元宁生?” 巫寒消瘦苍白的面容缓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情愫,点了点头。 “……宁生竟是师兄的学生。” 兰子卿轻轻自喃,神色说不出的复杂,在巫寒抬眼望向他时,恢复自若。 “师兄放心,圣上已将此案交予我审理,宁生若当真清白,我定还他一个清白。” 闻言,巫寒一直绷紧僵硬的背脊稍稍缓下。 “多谢兰芷。” 拱手便要向兰子卿作揖。 兰子卿连忙阻止他,“师兄这是做什么,这本就是子卿分内之事。” 顿了顿,突然意识到不对劲,问道:“师兄可知此案是由我审理?” “知道。” 兰子卿缓缓收回手,眯了眸定定注视着眼前墨袍黑发的青年,“师兄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千里赶来,莫非是不信子卿?” 巫寒背脊一僵,唇边透出一弧苦笑,道:“兰芷若有心救人,愚兄又何必千里而来。” “师兄这是何意?” 巫寒叹了口气,继续道:“愚兄与你五载同窗,你的性情愚兄再了解不过,你一向无利不为,又怎会真心帮一个对自己全无好处的人。” 兰子卿抚额哈哈大笑,清雅的声音从袖口传出:“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巫长雪也。” 不错,他根本就没打算帮宁生洗脱冤屈。 司马一族与晁氏两败俱伤,他正好坐收渔翁之利。 巫寒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兰子卿放下手,状似玩笑般道,“我原是不打算救人,如此一来,却是不得不救了,师兄欺我。” 巫寒明白他这是应下了,心头松了口气,道:“愚兄还有一不情之请,还望兰芷成全。” “师兄请说。” “……我想去看看宁生。” 兰子卿点点头,“师兄暂且在我府上住下,改日我与师兄一同前去。” 巫寒摇头,眼底栖息着某种既幽深又复杂的光,坚定道:“即刻。” 兰子卿怔了怔,惊讶地望向他,只见巫寒面容疲惫,下巴处更冒出一茬青色的胡渣,显然是多日不曾好好休息过。 师兄倒很在乎这个学生。 兰子卿从腰间取下一块金色的令牌,递给巫寒,“师兄拿着它,即可出入吏部。” 巫寒接过,手指摩挲上面凹凸不平的纹路,幽深的眸底倒映出一片金色。 他得了令牌后,没过一会儿便提出告辞,兰子卿送他出门,还特意为他准备了一顶轿辇。 巫寒上轿后,兰子卿站在门口,目送青皮小轿缓缓远去。 眼前突然闪过一道湖影。 单薄如雾,清冷如水。 保持着十米的距离,一步一步紧跟在那顶轿后。 那是…… 兰子卿蹙了蹙眉,半响后,轻轻叹了口气。 转身走了两步,紧紧抿了抿唇。 “来人” “在” “备轿” “是” 不知怎地,他见了那道湖影后,一时间百味杂陈,只觉心慌。 算一算,他已经有十天没有见过那个人了。 满腹相思,快要折磨地他发疯。 兰子卿坐在轿中,掀起轿帘一角,望着轿外不断向后倒去的熟悉景色,苦笑着摇了摇头。 罢了,应玄的事何必急在一时。 那个人在自己身边便好。 到王府后,守门的小厮见是他,连忙请他入内,连通报都省去了。 兰子卿一面往里走,一面想那个人见到他来,会是何等模样。 听门外的小厮说,他这些天一直守在门口。 傻瓜。 唇边不自觉流露出一抹笑意。 继续走了两步,前方忽闻一声清脆悦耳的笑声。 是女子的声音。 兰子卿心中一沉,加快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