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威廉、亨利和查尔斯三个加起来都抵不过半个戴安娜。 可戴安娜死了,弗朗西斯的精神世界崩塌。 之后的一个礼拜,弗朗西斯一半的时间基本上都在情绪失控中,直到她察觉出戴安娜的死并不寻常。 这位公主可谓是货真价实的聪明。 但她的母亲成就了她,同样的也可以毁了她。 不能让戴安娜的事毁了弗朗西斯,这是他和女王达成的共识。 弗朗西斯运用她手里的人一步一步地迫近了真相。 而他需要小甜饼干,大量的! 他打开了盛放小甜饼干的盒子,拿出一块塞进嘴里,奶油味的香甜在他的嘴里散开,饼干的甜度是恰到好处的,奶油的香甜锁在饼干内,而她用迷迭香让小甜饼干散发出无人能抗拒的味道。 麦考夫相信夏洛克能保证弗朗西斯的安全,但他也无法估计,以弗朗西斯的聪慧能从意大利看出多少。 但起码无论发生了什么,夏洛克能保证她安全,也能让她泥足深陷。 这个时候,麦考夫也不得不承认,他的弟弟是一把双刃剑。 弗朗西斯也一路沉默地回了贝克街,她到公寓就看见夏洛克站在她的公寓门口,高级定做的皮鞋旁边放着两个旅行箱,其中一个是她的。 看来她不用下车了。 她把路虎来到侦探的面前,她摇下车窗:“真贴心啊,大侦探。上车吧,夏洛克。” 夏洛克上车之后掏出两张去往意大利罗马的飞机票:“三个小时后的飞机。弗朗西斯。” “一切如你所料,夏洛克。”弗朗西斯淡淡地启动着车子,“麦考夫让你跟我同行。翡冷翠一定有问题。” 三个小时前 弗朗西斯刚刚好将小甜饼干放进烤箱,回头就看见人高马大一头卷毛的侦探,她吓了一跳。 “哦,你吓到我了夏洛克。”弗朗西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她一手放在厨房的琉璃台上,“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夏洛克的眼睛扫了弗朗西斯身后的烤箱一眼:“你准备去见麦考夫。小甜饼干是麦考夫喜欢的甜点之一。” 弗朗西斯皱了皱眉,她下意识往四周看了看。 “别担心,我已经切断了贝克街的所有监视。”夏洛克双手放在背后,“我想和你谈谈那通电话的事。” 弗朗西斯脸上的笑容隐去,她湛蓝色的眼睛幽深成海蓝色,她捋了捋灿烂的金发:“我没有什么好说的,夏洛克。这是我的私事。” “我能帮助你,弗朗西斯。”夏洛克向一步靠近弗朗西斯,他和麦考夫一样有着一双绿色的眼睛,“你不想让麦考夫知道你词性的目的。” “你也瞒不住麦考夫。夏洛克。我的目的已经昭然若揭了。麦考夫知道他无法阻拦我。如果我自己的偷偷的去,反而让他产生无法控制的烦躁感。如你所说,麦考夫是控制欲很强的人……” “是控制狂。”夏洛克说道。 “什么?”弗朗西斯有点跟不上他的速度。 “麦考夫不是控制欲很强,而是控制狂加强迫症和洁癖。有褶皱的衣服都不会穿第二次。”夏洛克毫不留情地吐槽他哥哥。 弗朗西斯点头:“我承认你的说法。十分精准的用词。” “所以,你把控制权交给了麦考夫。麦考夫可不会这么容易就放松警惕。”夏洛克太了解他的哥哥,正如他的哥哥了解他一样,“但我可以帮助你。麦考夫绝不会放心你一个人去。他能想到配合你的人,就只有我。” “为什么你要帮助我?”弗朗西斯皱眉,“麦考夫的态度,他反对我查这件事。” 侦探冷哼了一声:“他不反对真相,他担心你。弗朗西斯。我很惊讶我的哥哥居然还有这种他唾弃的情绪。” “他总是在担心你。侦探。”弗朗西斯微笑地说道,“他并不是一台冷冰冰的机器。起码在面对你的时候不是。” 别扭的侦探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好的话题,他立刻转移道:“你对我的提议怎么看,弗朗西斯。” 弗朗西斯明显有些犹豫,和夏洛克一起必然会有更多的收获,可这也把麦考夫的眼睛放在了她的身边。 夏洛克虽然和麦考夫争锋相对,但弗朗西斯绝不会怀疑福尔摩斯兄弟的齐心协力。 不过现在的她似乎没得选了。 “deal。但是,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得和麦考夫保密。” “deal。” 弗朗西斯带着墨镜手里玩着夏洛克给她的飞机票。 “你的目的地不在罗马。”夏洛克站在弗朗西斯旁边。 “well,显然。”弗朗西斯低声地说道,她耸肩,“但相信你也看见了麦考夫派出来的特工。说实话,有英国最具有能力的侦探在身边,我完全不需要他们。” 听到这话的夏洛克显然被愉悦了,他嘴角微微上翘:“麦考夫的特工越来越差劲了。我真怀疑是不是mi5的水准下降了。” “他们真不擅长伪装。顺便一说,罗马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城市,选择观光是一个好地方。”弗朗西斯看着手里的飞机票。 “我以为你迫不及待。”夏洛克看着弗朗西斯,他的演绎法告诉他,弗朗西斯恨不得马上飞到翡冷翠,但她的理智马上遏制了她的行为,这让夏洛克觉得十分有趣。 弗朗西斯平淡地说:“我已经等了十几年了,也不在乎这几天。” 她明白,真相就是一个盒子。 它的名字叫做潘多拉。 作者有话要说: 心疼我麦的发际线。 ☆、第 19 章 在夏洛克和弗朗西斯登上去往意大利的飞机之后,麦考夫的车终于开进了温莎城堡。 麦考夫在十几年前就受女王的雇佣打理着庞大的英国政府,曾经一度作为帝国最优秀的情报员,现在更是握住了英格兰的命门。 女王在书房接待了麦考夫,邀请他一同观赏弗朗西斯年幼时候的芭蕾舞蹈。 “当她从圣安娜医院手术室里抱出来的时候,我以为我看到了天使。”伊丽莎白看着视频里踮着脚尖跳舞的小弗朗西斯,她朝着她的妈妈露出甜甜的笑容,“自从戴安娜走后,我从没看见过西丝露出这样的笑容。” “对于王子和公主们来说,失去母亲是无法释怀的痛苦。”麦考夫坐在女王上边的沙发上,他就像是一个古老的绅士。 “yes,of course。”女王叹气地说道,“我们决定对孩子们隐瞒此事,真让我怀疑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弗朗西斯的情绪现在怎么样?” “焦虑症。情绪障碍再也没发生过。”麦考夫说,“公主殿下准备去帝国理工大学读硕士,我已经给她找好了心理医生。只是…她现在去了意大利。” “意大利?!”女王的视线终于从影像中移出带着一些不安地看着麦考夫。 麦考夫微微颔首:“是的。公主殿下已经察觉到当年那件事的端倪。在美国的车祸,就和他们有关系。” 女王年事已高,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沧桑,她深深地为她的孙女感到忧虑:“弗朗西斯绝不会罢手吗?” “恕我直言,陛下。这是公主殿下的战争。”麦考夫冷静地说道。 “战争…”女王喃喃,“处理不好,戴安娜的真相如果有一天公诸于众,那也会是一场战争。你也见识过戴安娜的影响力了。” “显而易见,我的陛下。”麦考夫说,“如果公主知道全部的真相,以殿下现在的状态,在冲击之下,容易走上自我毁灭的极端。” “这也是我担心。”女王显得忧心忡忡,“她七岁的时候从阁楼上摔了下来,要不是爱德华在接住她,我简直不敢想这种后果。” 在弗朗西斯的报告里却没有写她曾经有自杀倾向,但麦考夫通过女王知道弗朗西斯曾经从阁楼上跳下来过,他从这一行为判断出戴安娜的死对年幼弗朗西斯的影响。 “当然,我们都不一样看到这一种情况发生。”麦考夫说道,“至于,殿下在意大利的安全,您无须担心。” “不要再让那些人靠近弗朗西斯。”女王最近被约克公爵的长女叛逆的安洁拉公主弄得焦头烂额,即使是威廉和扎拉相继大婚都没能让她真正的开心起来。 “如您所愿。” 弗朗西斯和夏洛克降落在罗马,这个古国的政治中心,曾经一度的辉煌和荣耀,随着二战的失败,再也不会有罗马帝国时期的辉煌。 “虽然英国也有圣公会,但事实上,我认为宗教除了阻止人类的进步之外,也没什么用处。”一头金发带着墨镜的女孩朝着她旁边高挑的男人说道,“对我而言,上帝,只是一个语气词。” 那个高挑的男人一头卷毛,他开口语速飞快:“金鱼们需要精神寄托,所以他们创造了上帝,耶稣,安拉等等,而不是开发他们的大脑。虽然他们也没有什么大脑。” “我实在不敢相信,在他们迫害了那么多科学家之后,还有那么多人一边享受着科学带来的益处一边信奉着迫害他们宗教。”金发女孩冷哼了一声,要知道如果不是她出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她一定是一个无神论者。 “我一点也不想了解金鱼。”高挑卷毛男人傲娇地说。 “对了,上次遇见华生,他看上去挺憔悴的。最近不顺利?” “啊,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运气不好,上班总是遇见红灯。”卷毛先生弯着嘴角,看上去心情不错。 “走吧,夏洛克。”金发女孩拍了拍他的肩膀,“尼尔给我发了信息。不过我不明白。” “what?” “史瑞夫布莱克的家属为什么选择意大利?”弗朗西斯对于这点一直觉得很奇怪,“布莱克一家都是埃及人,如果我是他们我会去西亚或者是南非,比如说是摩洛哥,黎巴嫩,南非。” “就像英国人讨厌法国人一样。埃及人对于把自己国家变成省的意大利人和把人面狮身像的鼻子打扁的法国人不讨厌才有鬼。” 夏洛克看着喋喋不休的弗朗西斯皱眉:“所以那个叫尼尔的家伙,到底发了什么?” “他查到当初一个追逐我母亲的狗仔,猜猜他现在在哪儿?”弗朗西斯挑了挑眉。 “意大利,又是一个埃及人。”夏洛克下结论。 弗朗西斯点头:“显然。两人有问题的人都定居在意大利,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巧合。” 这两个人又说了一会儿并肩离开了机场。 意大利翡冷翠的阳光一如阿波罗的金发一样闪耀。 翡冷翠,在意大利语中意为“鲜花之城”。全市共有40所博物馆和美术馆,60多所宫殿及许许多多的大小教堂,收藏着大量的优秀艺术品和珍贵文物,因而又有“西方雅典”之称。它是世界上最丰富的文艺复兴时期艺术品保存地之一。 这里的确是一个文化底蕴雄厚的城市。 然而这一切对于夏洛克来说意味着nothing。 他已经想到一个很有意思的游戏了。 布莱克夫人是一名漂亮的独居寡妇,她是传统埃及人的长相,十分具有美艳的风情。 她的隔壁来了一对法国年轻的小夫妻。 丈夫身形高挑一头卷毛,带着一副金丝眼镜,妻子一头妩媚的红头发,一双会说话的蓝眼睛,左眼角下又一个妖娆的泪痣,整个人就像是一朵被丈夫宠爱的娇花。 她挽着丈夫的手臂一手提着一个甜点蛋糕,露出一个甜蜜的笑容。 “你好,夫人。”红发女人操着法国语调的意大利话跟布莱克夫人热情地打招呼,“我是苏菲,这是我丈夫布鲁诺杜兰。我和布鲁诺刚刚搬到这儿来,很高兴能和您成为邻居。” “你们好。”布莱克夫人将这对新邻居迎进门,准备给他们泡茶招待。 红发女郎闻到了清新植物紫罗兰花香融合着暧昧的檀香,她看了旁边的丈夫一眼,他对她做了一个口型,后者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