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完了!完了!看来这次是无法躲过这一劫了。 就在这个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小狗的叫声。 是错觉吗?不然的话在这荒山野岭之际怎么可能会有小狗在这里? “汪汪汪汪” 小狗的叫声越来越清析,伴随着许许多多的脚步声,陶芷绫越发相信自己并没有听错。 那叫声,是叮叮的! 就在这个时候,门“咚”得一声,被推开了。 砖房里积年的灰尘被扬起,飘飘荡荡在空气中旋转,强烈的逆光中有两道剪影冲了进来,那三道剪影明亮得令陶芷绫睁不开眼睛。 是谁?他们是来救自己的吗? “放开她!”两把怒吼声同时响了起来。陶芷绫轻眯了一下眼睛,终于看到蔡天琪,项绍枫还有邝文斐三个人冲了起来。 “桃子”邝文斐第一个惊叫了起来。 黑脸男子一见有人冲了进来,急忙站了起来,连同将陶芷绫拉到了自己的面前做挡箭牌,然后随手抓起了旁边的一块尖锐的石子对准她的喉咙道:“站住!别过来,不然的话,我马上割开她的喉咙。” “你敢!”蔡天琪眼里马上绽放出一片寒光,冷得周围都结起了一层冰霜,字句从他的牙缝里挤了出来:“放、开、她!” “放了她?放了她的话我们怎么可能还有命活得下去?”黑脸男子显然有些害怕了。 “那你以为你不放就能活得下去?”项绍枫大步向前迈了过去,全身上下散出来霸气更冷了。 “我至少有人跟我一起陪葬不是吗?”男子身子微微颤动着,架在陶芷绫脖子上的石尖已经扎进了她的肉里,开始渗出了一滴一滴的血液。 邝文斐急得都快要哭了:“这位大哥,求你行行好,不要伤害桃子了,你们这么做无非只是为了钱而已,只要你开个价,我们会给你的。” “不!我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传言项绍枫冷酷无情,所有得罪他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更何况自己得罪的是他心爱的女人。 “放开她!”蔡天琪也跟着低吼起来,牙齿里已经开始发出了咯咯的响声。 “别过来!你们再敢向前迈进一步的话,我要你们永远都看不到她!”黑脸男子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往后退,手里的那块石尖也有一下没一下地扎到了陶芷绫的脖子处。 项绍枫眼里盛着浓浓的烈火:“如果你敢再动桃子一下,别说是你死无葬身之地,我要你们两个全家都跟着一起陪葬” “你你”黑脸子更是慌了。 这时之前被陶芷绫踢过跨下的男子急急道:“小黑,我看咱俩还是算了吧。” “算?你以为我们放了这个女人,项绍枫就会放过我们吗?” “可如果我们不放她,我们会必死无疑的。” 邝文斐抓住时机道:“对啊,只是你放了桃子,我跟你们求情,保证会留你们一条活命!” “不!我才不会相信你们说的话。” 这时,男子急急道:“你不信,我信,放了她,就算你想死可也别拖累我,我不想死!” “你疯了,他们不会真有这么好心肠的。只怕到时放了这个女人,我们一样会死掉。” “我不管,总之我家里还有老婆小孩等着我养,我不想死!放了她!放了她!” 男子一边说一边抓住小黑的手,两个开始不停地推攘着。就在他们争持不下来的时候,项绍枫忽然一把冲了过去,抓住旁边那个男子三两下就把他给摞倒在地。 而那黑脸男子似乎像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举动一样,反手一把刺了过来。只听到空气里传来“咻”得一声,他扬起石块尖锐的地方直刺向他的腹部。 “啊绍枫”三个有同时尖叫了起来。 幸好项绍枫机灵得身形一闪便躲过了一劫,然而衣服却“嘶”得一声被划开了。 黑脸男子见刺到了他的衣服,身子却毫发无损,怒火更是高涨了起来:“好你个臭小子,有那么两下子,这次看我怎么毙了你!”说完,他一把推开陶芷绫,直逼过去。 陶芷绫被推倒在了地上,整个人重重地撞在了墙角处。 “桃子。”蔡天琪顾不及其它,第一个扑过来扶住她道:“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你快点去救绍枫吧!”陶芷绫焦急得几乎要哭出来了。项绍枫为了自己,竟然连命也可以不要。 “好,你放心,我现在就去帮他!”蔡天琪说完,急急向前冲了过去。 见两个人同时对付自己。黑脸男子显然慌了,接着他“嗖”得一声,一把向前挥了过去,蔡天琪一个躲闪不急,左手被划了一道很深的伤口。血马上把他的衣袖给染红了,触目惊心。 邝文斐看到这一幕,吓得连声惊叫了起来:“血啊,血啊!” 项绍枫从后面扑了过去,一手抓住黑脸男子握尖石的手,别一手则掐住了他的脖子。 黑脸男子没有料到后面会有人突然袭击,整个人倒了下来。蔡天琪紧随着上前,狠狠一脚踢在了他的肚子里。 瞬时,黑脸男子脸色骤然大变。痛得抱着肚子蜷缩成了一团! 趁他现在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项绍枫抓起旁边的一根棍子用力打在了他的肩膀上。终于,黑脸男子晕过去了。 另外那个见情势不妙,拔腿就朝外面跑了出去。 ☆、第073章 谁是真正的守护神 一切终于平静了下来,陶芷绫好不容易走了过去道:“绍枫你没事吧!” 绍枫?第一次听到她这样子称呼自己。项绍枫对她微微一笑:“放心吧,我没事!” 看到这一幕,蔡天琪有些不是滋味了,感觉自己好像被人遗弃到了世界的另一端,孤独地站在了冰天雪地的北极。 现在受伤的人明明是自己,可是为什么在陶芷绫的眼里,所有的关心都集中在了项绍枫的身上?难道无论自己为她付出多少,她都看不见吗? 心忽然掠过一丝伤痛,轻叹一声,他转过身子撕下自己衣服上的一角,然后把伤口包扎起来。可是一只手做事不方便,试了几次他都无法绑起来。 这时,邝文斐走了过来道:“让我帮你吧!”说完,她轻笑一声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在蔡天琪的伤口处包扎了一下。 动作是那样得温柔,那样得轻巧,那样得专注,如果这一次都由陶芷绫来做的话 想到这,他转头看了陶芷绫一眼,接着又长长得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项绍枫搀扶着陶芷绫走了过来道:“天琪,你没事吧!” 蔡天琪微微一笑:“放心,我没事,只不过是一点小伤而已。” “没事就好!”陶芷绫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对了,那两个绑匪我们接下来,怎么处置好?” 三人对望了一眼,项绍枫想了一下转脸望向她道:“那你认为应该怎么处置呢?” 陶芷绫犹豫了一下:“报警吧!一切交由警察处治。这样即使事情传了出去,也不会有人说我们仗势欺人。” 项绍枫犹豫了一下,最后点头道:“好吧!那就报警吧!”说完,他从怀里掏出了手机,按下了号码! 就在这时!原本晕倒在地上的黑脸男子突然站了起来,趁着大家不注意的时候,他捡起刚才的那根木棒,一边快速朝这边直来,一边大声怒吼道:“去死吧!” 说完,他举起木棒,狠狠得就像项绍枫的头劈去。 “绍枫小心啊!”陶芷绫大惊,根本就顾及不了一切,便直接冲到了他的后面。 “咚”得一声,木棒发出了沉重的声音! “桃子”他们三个慌神了起来。 血从陶芷绫的额头处涌了出来,一滴一滴地溅落下来。 项绍枫把她抱了起来,一种从没有过的害怕深深得袭击着心头。 害怕?原来,自己是那么得怕失去她!她怎么可以这样?为了自己,连生命也不顾。 趁着他们发愣之际,黑脸男子转身夺门而去。 蔡天琪一个愤怒,抓起旁边的棒子直追了出去:“想跑?没那么容易!” 项绍枫这时却大声道:“天琪,别追了,我们先送桃子去医院吧!” “可是” “放心,他逃不掉的。”项绍枫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目光注视到陶芷绫头上伤口的时候,更是隐隐跳动着火花。接着他便将陶芷绫抱起来,冲了出去。 陶芷绫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被救的了,只知道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病床上,白恍恍的灯炽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头昏昏沉沉的,浑身都痛。 这是哪里?天堂吗?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想不到天堂原来是这个样子的,我还以为是云雾潦绕的呢,如今看起来跟人间没什么两样啊。 “她醒了!她醒了!”忽然有陌生的声音响了起来,陶芷绫转头看了一下,隐约见到几个白色的人影朝自己走来,这脚步声让她不由自主想起了在废弃砖房里发生的一幕。 是那两个男人又能来了吗?就连是死,他们也要纠缠自己? “走开!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她下意识得就全身紧绷了起来。然后发狂似地推开冲过来按住自己的护士。 额头上细密地汗珠渗了出来,全身瑟瑟地发抖。甚至连嘴唇,都变得苍白起来。 “病人情绪不稳定,立刻注射镇静剂。”医生刚一吩咐完,马上有护士拿着注射器走了过来。 “不!放开我!放开我!”陶芷绫眼睁睁看着那锋利的针管对准自己的皮肤,仿佛看到那两个绑匪拿着那块锋利的石头要割入自己的身体。 害怕袭遍了她的全身。就在针头即将刺入的那一刹那,房门突然被撞开了,接着一把咆哮声响了起来:“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项绍枫说着冲了过来,很不客气地推开要替陶芷绫注射镇静剂的护士,并护住了病床上瑟瑟发抖的身子。 身体被抱住的那一刹那,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笼罩了陶芷绫冰冷的心。那一刻,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得安心过。仿佛一只漂泊已久的船终于找到了可以停靠的港湾 医生很是为难道:“项先生,陶小姐她的情绪很不稳定,如果不注射镇静剂,我怕会她会伤害到自己。” “出去!”项绍枫再次毫不客气地怒吼一声。在场的人全都被怔住了,眼中闪烁着畏惧,最后一个个怯怯地退了出去。 “桃子!桃子,你怎么样了?”项绍枫低哑心疼的声音扑进陶芷绫耳边,她失神地望着阳光中飞旋的灰尘,有些恍惚。 这是临死前产生的错觉吗?为什么自己会看到老板大人紧抱着自己? 睁开眼,瞳孔聚焦渐渐落在项绍枫的脸上,发现他的表情写满了担心与怜惜,将自己拥入怀里后,嘴里还不停地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陶芷绫没力气说话,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害怕过度,所以产生了错觉,好想好想就这样靠在这结实温暖的怀里,一直一直睡下去,哪怕是以后也不会醒来。 项绍枫轻轻在她额头处吻了一下,安慰道:“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到伤害了。” 项绍枫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痕,那真实的感觉,让陶芷绫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幻觉。可是随之不安的心跳跟着加速起来。 这一切是真的吗?大老板他真的在抱紧自己?不会是作梦吧,不过不管是真的也好,作梦也好,我都希望这一切能持久一点。 靠在项绍枫结实的胸膛里,她不由自主地微微笑了起来,接着又沉沉地睡了下去。 好在伤得并不算很严重,在医院住了两天后,陶芷绫便出院了。 沉沉地休息了一个下午,醒来的时候,月亮已经爬上了树梢,慢慢走出了房间,本以为这个时候项绍枫应该已经离开了,不料一出大厅便见他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幸好这次不是围着浴巾出来,而是穿着一件没有系紧的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