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8节
果然是好大的脾气! 我让她回去了。 立刻把她给我叫回来!严一诺恼怒地吩咐。 管家见此,自然不敢多说什么,亲自出去找宋唯一了。 宋唯一心里暗叫糟糕,她压根还没有回去,管家去了也找不到自己,而严一诺似乎生气了。 因为水煮肉片? 对了,严一诺刚才说明天医生要过来给裴逸白输液? 输液?所以,裴逸白受伤了? 不,这不是现在的重点,重点是,严一诺叫管家去找自己了,关键是她现在还在二楼的角落里啊! 宋唯一此刻,着实的感觉到了苦不堪言的滋味。 房间就在对面,若是其他的佣人撤出来了,这个时候她冲进去看看到底是不是裴逸白也好。 可问题是,那些佣人还在,而楼下则是严一诺,哪边她都讨不了好处。 宋唯一心塞到了极点。 楼下客厅,管家去宋唯一住的地方找了一遍,没看到人。 小姐,那个莉萨不在,我没看到她。 不在?难道她跑了?严一诺一惊。 这个莉萨,摆明了是对自己不满,甚至敢公然对抗自己。 这是因为,她已经找到退路,要离开了? 应该不是,如果她真的走了,肯定会被护卫发现。管家摇头。 因为这是严一诺特地吩咐,要特殊对待的,怎么可能跑了他们也不知道? 那就尽快找到她,把她带过来。她倒是要问问莉萨,怎么敢跟她唱反调。 吩咐好这一切,严一诺便重新上楼了。 楼梯口传来脚步声,宋唯一将自己的身体缩得更紧,生怕被严一诺看到。 索性,盆栽很高,严一诺心心念念着房间里面的人,并没有注意宋唯一这个方向。 推开门,她朝着几个佣人招了招手:你们都先下去吧,这汤留下,其他的全都带走。 是的,小姐。 随即,几个佣人纷纷退下,房间门也被她们带上。 一行人顿时离开,宋唯一恼怒地看着紧闭的房门。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他们在做什么? 可就是望眼欲穿了,也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宋唯一又气又怒。 房间里面,严一诺盛了汤,捧着碗端到艾蒙的面前。 艾蒙,那些菜太油腻了,我已经让人给你熬粥,估计还要一段时间,你先喝点汤。 她拿着勺子,温柔地勺起一勺汤,送到艾蒙的嘴唇边上。 后者脸一偏,淡淡避过严一诺的动作。 他靠在枕头上,面容清俊,表情冷酷,浑身上下散发着成熟和诱人的气息。 不用,我自己来。 他接过严一诺手里的碗,动作不轻不重,只是依旧扯到了胸口的伤。 剑眉微皱,严一诺已经察觉到他的疼痛,不管不顾地抢了碗过去。 之前不也是我喂你的吗?为什么现在要闪开?你看,扯到伤口了吧? 这个快速的动作,扯得碗一晃,大半碗汤顿时撒到了艾蒙的被子上。 啊严一诺失声喊了出来,立马将碗搁到一边,急急忙忙地去拿纸巾给他擦。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担心你,你没被烫到吧艾蒙?严一诺着急地擦着。 被子上湿了一大半,根本就擦不掉,还带着明显的油腻。 她又担心又生气,艾蒙已经摇了摇头:没事。 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让人上来给你换一床被子。 不只是撒到了被子上,连床单也撒到了。 换一床被子怕是不够,还要换床单。 那就要多叫几个人。 严一诺直接出来下楼了。 宋唯一刚才听到里面传来严一诺啊的一句销魂的声音,差点没气得头顶冒烟。 严一诺这个吃着碗里还翘着锅里的女人,生怕别人听不到她的声音吗? 她快气炸了。 若不是理智尚存,估计她真的直接冲进去,将严一诺从里面拖出来了。 还有裴逸白,才多久不见?他竟然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勾三搭四,是不是活腻了? 趁着严一诺出去,宋唯一想也不想地起身,直接走过去,拧开门把,冲进房间。 海带排骨汤的味道充斥在鼻尖,地上还掉了几块排骨。 宋唯一大步走进去,猛地在床边停下。 那靠在床上,身形消瘦,脸色苍白的男人,不是裴逸白,又是谁 真的是你?宋唯一的眼泪刷的一下涌了下来。 这几个字,语音颤抖,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他的脑门前海包裹着后悔的绷带,显得脸色更加和白色的绷带融为一体。 宋唯一抑制不住热泪盈眶的感觉,寻寻觅觅了进一个月,他差点疯了,差点崩溃,全世界的人都告诉她,裴逸白死了,不要再浪费时间和精力了。 可此刻,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是裴逸白,又是谁? 我就知道,我的坚持是对的,我就知道!她哇的一声哭出来,冲过去,猛地抱住裴逸白。 第717章 我是你的老婆啊 宋唯一呜呜痛苦,这段时间,她甚至连哭都不敢。 她怕自己彻底失望,彻底崩溃,怕这样的念头一产生,就再也没有机会补救。 可是,此刻裴逸白活生生的人告诉她,自己的忍耐是对的。 他没有死,他真的没有死。 “太好了,裴逸白,真的是太好了。我真的怕,怕那些虚假的新闻是真的,你没事太好了。”宋唯一又哭又笑。 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是喜极而泣的眼泪。 看到他,太震惊,也太开心了。 裴逸白拧着眉,推了推她。 宋唯一这才发觉,自己可能将人抱的太紧了。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她擦了擦眼泪,忙松开裴逸白。 她的视线,想x光射线一样,在裴逸白的身上来回打量。 宋唯一这才注意到,除开额头上的绷带之外,他的胸口微微露出,那里也绑着后悔的绷带。 她顿时吃惊地看着那个地方:“你这里怎么了?受伤了?” 她的手但颤抖着,慢慢抬起,看着那个隐隐透露出血迹的地方。 那是靠近心脏的位置。 宋唯一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伤口。 靠近心脏的位置啊! 是刀伤吗? “你没事吧?”她的眼泪又忍不住夺眶而出, “怎么会伤到这里?到底是谁这样做?”宋唯一颤抖得抓住裴逸白的手,急迫的问他。 那双手,依旧是干燥温暖。 这一刻,宋唯一感觉,如同做梦一般。 他剑眉紧皱,望着面前激动的女人,露出一丝不悦的表情。 裴逸白将手抽出,冷淡地反问:“你是谁?” 你是谁? 宋唯一听到这句话,气得火冒三丈! 竟然敢问她是谁! 裴逸白这个笨蛋,“我是你老婆!”她咬了咬牙,没好气吼过去。 别人也就算了,竟然敢这么对她说话! 若不是看在他此刻是病号的份上,宋唯一此刻都要跟他算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