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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还看到有不少人评论,说米芽是她私藏的宝藏小演员,却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让大家认识了。”她叹了口气。 “哼,看来她演技还不错嘛,还有不少人喜欢她!”陈妃菲突然想起自己还和米芽有矛盾,赶紧维持自己的人设,又有些不自在地说,“看在她很可怜的份上,我就不和她计较了。” 傅景容无奈地摇了摇头,笑着说:“你替她报了这么多天不平,又义愤填膺那么久……” 陈妃菲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自己撅着嘴巴生闷气。 “其实不仅避免了米芽将来可能面临的风险,”傅景容安心地笑着说,“这件事也许可以告诉有些女孩,她们也可以像米芽一样,努力挣脱出自己的原生家庭,去追逐自己想要的东西——社会是支持她们的。” 陈妃菲点点头,过了一会儿,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妈妈做的杂酱面可好吃了。” “那就回家和妈妈撒撒娇,让她做碗面给你吃。”傅景容笑着说。 陈妃菲是幸运的,她的妈妈为她做了许多年面,更给了她许多爱。 “可是他们肯定会把我送出去,让我继续学跳舞。”陈妃菲说着,语气却不再像之前那么强硬了。 “为什么不喜欢跳舞呢?”傅景容问。 陈妃菲咬着下唇:“我讨厌他们把我当成炫耀的工具。我跳舞很有天赋——不是我说的,是很多人这么说。我讨厌别人他们向别人说,我一定会成为世界一流的舞蹈家。” 傅景容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在嘲笑我吗?”陈妃菲睁大眼睛,警惕地问。 傅景容摇摇头:“你有没有想过,不是因为你有天赋,他们才向别人夸耀你。而是因为你是他们的女儿,他们才想向别人夸耀你。” 说完,傅景容突然愣住了。 “我们家景容从小就乖,成绩又好,和他爸爸小时候比,厉害多了。” “我们都很放心的,有景容这么个好榜样在前面,景行还会差吗?” “千雪她哥哥啊,前段时间参加了省里的比赛,拿了一等奖,她妹妹闹,他把奖牌拿给他妹妹玩,真是太疼妹妹了。” “……” 那些纷扰的记忆突然争先抢后地跑了出来。 陈妃菲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真的吗,那他们为什么非要我跳舞?” “那他们坚决不让你跳舞,你就会开心吗?”傅景容从回忆里出来,慢慢问。 “我凭什么不能跳舞?”陈妃菲脱口而出,看着傅景容的嘴角的笑意嘴硬道,“我就是不想他们决定我的人生。” “那你的人生想做什么呢?” 陈妃菲顿了下,轻声说:“我不知道。我五岁那年开始,就发誓要做全世界第一的舞蹈家。我不跳舞……我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我以前也不知道我想做什么呢。”傅景容笑了笑,“我的朋友告诉我,如果做什么让我高兴,就暂时把它当我的目标吧。妃菲,你真的非常讨厌跳舞吗?就一点点喜欢都不剩下了吗?” 陈妃菲刚要开口,傅景容却摇了摇头:“不用告诉我,问问你自己,你五岁时的那个梦想还在吗?和我无关,和你父母也无关。” 陈妃菲愣住了,低着头陷入了沉默。 傅景容勾了勾嘴角。 有的父母,对孩子没有一点疼惜,与其说是父母,不如说是豺狼虎豹。 而有的父母,比孩子更了解她自己,宁愿痛下决心让孩子吃一段时间的苦,也不想孩子将来的人生留下长久的遗憾。 或许……还有的父母,在做父母的试炼中磕磕绊绊、踉踉跄跄,很难用一个准确的分数判定他们为人父母的成绩。 * “太心疼这女孩子了,太惨了,除了她之外一家子畜牲!” “姐妹们,记住了那个恶心堂弟的脸没有?离他远点,他们家可是有皇位要继承的!” “……” 米山看着网上对他门的评价,阴沉着脸。 落着泪的米母看了看他,试图和他说话:“小山——” “我出去买包烟。”米山沉着脸起身。 米母立刻噤声。 米山插着口袋走在深夜的路上,咬着牙念叨着米芽的名字。 “唔——” 突然,他被人捂住口鼻,制住四肢拉进了旁边漆黑的小巷。 口鼻终于被松开,米山刚想大声呼救,就看到一个拉开拉链的手提袋丢在了他的面前—— 里面满满的百元大钞。 米山抬头,发现一个带着金链子,一脸痞气的青年站在他面前,背后跟着一排凶猛的黑衣大汉。 青年蹲下,一只手把他的脸往上抬,轻轻地拍了拍,笑着说:“你好呀,堂弟。你不是说米芽应该认识几个大老板吗?我不是什么大老板,但三十万还是有的。” 米山心里有点慌,他跟着学校的小混混,也认识了一点校外的“大哥”,但也无非就是些无业流民,没一个有面前这架势的。 他看了看手提袋,吞着口水说:“我姐还认识你……您这样的大人物啊!我……我拿了钱,以后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 青年却笑了一下:“你以为我是向你买米芽?我是有这个钱,但我也是真心喜欢她,想讨她欢心的。所以我决定……用其他一劳永逸的方法,替她解决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