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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比赛略显枯燥,两位解说员开始说点别的。 “你说等会儿比赛结束,如果不下雨的话,会不会有龙狮表演?” 开赛前都会有热场仪式,譬如之前的意大利站就请了一群卡丁车小车手来热场,而中国上海站原定是舞龙舞狮,但因为下雨所以只能取消。 “噢我也有在期待。” 猛烈阳光下,18号赛车行驶在赛道上,银灰色涂装反射着夺目的光芒。 第三十六圈,马库斯的无线电被播出。 陶利问:“等会儿没雨了吧?” 工程师达蒙回答:“气象报告里显示还会有雨,要不再等等?” 画面中无线电标识消失,解说员甲说:“陶利这是想进站了,而他的工程师不想他这么快。” 解说员乙开始暗笑:“他们还真在等黄旗啊……” “如果陶利现在进站的话……”解说员乙开始看赛车手实时排行榜上显示的时间差,“哇,陶利出站后,大概会掉到第七的位置。所以他在剩余的二十圈里再努努力,可以完成保五争三的目标!” “真的是厉害,有五秒罚单,还能完成自己的原定目标!” “但他和霍普这一站的胜负也定了。” “是,的确,胜负已经很明显了。”解说员甲开始计算了,“在积分榜上,目前陶利领先霍普20分。如果这一站霍普第一名、陶利第五名完赛,那么霍普就将追近……” 每一站,前十名的车手将获得积分,按名次由高到低,分别是25分、18分、15分、12分、10分、8分、6分、4分、2分、1分。最快圈速得主再加1分。 解说员甲心算结束:“15分!” “对,那陶利和霍普的差距就只剩下5分了。”解说员乙说,“这对霍普来说,是极大的喜讯。” “这是理想情况,莫德还在狙击霍普,霍普这第一名还不是很稳定。”解说员甲说,“如果霍普第二名,而陶利……哎呀,太难算了。反正这一站霍普都算赢。” 解说员乙很开心地说:“是的。” 就在这时,镜头给到陶利的18号赛车,屏幕下方的赛道小图里显示,陶利正在靠近维修区。 马库斯的无线电被播出。 依旧带着杂音,但陶利毅然决然的声音准确无误传递了出来:“我要进站,给我干胎。” 维修区内,马库斯的换胎工们抱着干胎跑了出来。 解说员乙有些嫌弃地说:“陶利要给大家当白老鼠了?” “我知道他的想法。”解说员甲有点兴奋地说,“再换半雨胎出来,结果不会有什么改变的。但如果干胎给力,他每圈能比霍普快个几秒,还能激其他人进去换干胎,那他就有机会追到霍普!” “追到霍普是不可能的。”解说员乙吐槽,“万一干胎不给力,陶利就别想保五争三了。” “现在明显陶利觉得保五争三很鸡肋。” “陶利完全是在赌!” 屏幕里,银灰色赛车降速进入维修区,在巨大的引擎声中,准确无误地停进人群环绕的换胎格上。 停稳的那一瞬间,换胎工们极速协同工作,换下旧半雨胎,安上干胎。当千斤顶撤离,银灰色赛车完全着陆,轮胎微微弹动,全程不过2.4秒。 解说员甲紧张地念着:“5。” 镜头给到一个形状像巨型棒棒糖的发车牌,这个牌子稳稳落在银灰色赛车的前端。 “4。” 维修站外的赛道上,一辆赛车风驰电挚而过。 “3。” 赛车手实时排行榜上,“TAO”不断往下掉位置。 “2。” 座舱内的头盔青年双手紧握方向盘。 “1!” 发车牌收起,银灰色赛车驶离换胎格,轮胎都冒着白烟。 当银灰色赛车彻底离开维修站,闯入灰色赛道,解说员乙看着赛车手实时排行榜,说:“陶利掉到了第七位,与霍普的差距是53秒,现在距离比赛结束还有二十圈。” 镜头扫过维修区内的各个P房,众人都紧盯着屏幕内的各项数据。 “我相信大家现在都等着看陶利这套干胎闹出来的笑话。” 第三十九圈,陶利从霍普身上抢走了紫圈,成为全场最快圈速得主。 解说员甲呢喃:“我的天。” 维修区内一些车队的换胎工开始动起来。 第四十一圈,赛道条件越来越好,空气温度、赛道表面温度均有明显上升,陶利连超两车,上到第五位。 “我不相信陶利运气能这么好,他超车都能遇到红旗,换干胎怎么就能……”解说员乙看着数据,难过地叫起来,“领跑的霍普现在比陶利每圈慢了三秒啊啊啊!” 第四十二圈,许多赛车进站换胎,陶利在干净空气中成为第四名,顺便刷了个新圈速。 屏幕上方显示,这个一分三十秒的圈速成为上海赛道新历史最快圈速。 解说员甲兴奋地说:“陶利现在距离霍普只有41秒。” “是还有41秒好吗!” “以陶利这样每圈快3秒的速度,41秒就单纯只是个数字。” 解说员乙纠结地说:“还会下雨的,这阴晴不定的天气不会给陶利好果子的。你看流星两个车手就没跟风换胎。” 第四十三圈,原本一停的霍普进站换了干胎,出站时,他与陶利的时间差为9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