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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卢斯科尼怎么会跟积分过不去。”解说员甲很快否决了同事的猜测,他补充道,“而且记者采访贝卢斯科尼的时候,贝卢斯科尼说是陶利抛弃了流星。” “这语气听起来很奇怪,贝卢斯科尼如此强大,陶利走就走吧,他为什么要这么生气。”解说员乙说,“之前在围场里,我感觉贝卢斯科尼对陶利很特别,允许陶利喷他香槟,好像有人说贝卢斯科尼还背过陶利,我感觉这与他平时高冷的作态——” “你怎么分析上这层面上去了。”解说员甲没好气地打断同事的话,“生气的原因很难想吗?极有可能给他拿下车手总冠的人跑了啊。” “好吧。”解说员乙说,“可能是我想茬了。不过他们现在的关系肯定很糟糕。” “以后就是敌人。” “不对,流星的敌人是威尔逊,陶利的敌人是威尔逊的霍普。”解说员乙说,“这么说来,他们还是一路人。” 流星的莫德、科恩都是后来的,车手总积分根本无法与陶利、霍普比拟。 “哎呦,被你这么一点。”解说员甲坐直腰,“陶利这场根本就还没输啊,霍普可还在他后头跑着呢。” 解说员乙说:“莫德能在直路上超掉陶利,霍普肯定也可以!” “不一定,他们俩势均力敌。” “陶利开的是马库斯。” “好吧,”解说员甲顿时有些泄气地说,“那接下来只能看着陶利被一个个超掉了。” “你说他会退到第几位?” “如果流星和威尔逊都不掉链子的话,两、三台火星车后面吧。”解说员甲说,“以陶利的攻防实力,他应该可以争一下第三名。再不济也是第四。” 这之后,两位解说员关注着萨姆里和科恩的缠斗,这两位F2同期生,对彼此的驾驶风格都很熟悉,斗得十分精彩。 比赛进行到第十五圈,赛道画面中,银灰色赛车被白色赛车超越。 “欸,这是阿佩丽超掉陶利吗——”解说员甲看了下屏幕左侧的赛车手实时排行榜,“TAO”还稳居第二,“噢不对,是约里波的车被力量车队的丹比超掉了。” 马库斯老板巴伦的儿子,叫约里波,虽然围场里大家戏称他为太子爷,也的的确确是靠老爸来的F1,但约里波十分热爱赛车,成绩一般在第七名到第十名徘徊。 “约里波现在排十二,陶利第二,马库斯这两台车成绩差别有点太大了吧。” “马库斯领队在赛前采访时就有提到,他们两位车手的赛车调校有很大区别,”解说员乙说,“成绩差这么多,也可以理解。” 解说员甲提出质疑:“车队调校一般都是比较相近的啊。” “听说陶利他们调校出来的赛车实在太难开了,差点让约里波上墙,后来决定各调各的。” “陶利好像开得很轻松吧。”解说员甲说,“在弯道防莫德的时候,把赛道空间都用尽了,几乎敢贴着墙跑。” “这可能跟每个车手驾驶风格不同有关,约里波一向偏好转向不足的调校方案。” 转向不足的车有更高的安全性,普通轿车出厂时,厂商就偏好这个调校。 转向过度的车,车速会相对快一些,但车的稳定性也相应打上折扣。这种情况下调校出来的车确实容易失去控制,只有极强驾驶技术的车手才能驾驭。 “说起来,霍普怎么还没超掉陶利啊?”解说员乙有些惊奇了,他看了眼数据,“噢,快了,只相差2秒了。” 等两车时间差距在1秒以内,这两台车就要开始缠斗了。 解说员甲说:“唉,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至少马库斯的赞助商会很满意。只要镜头多,他们才不管是超人还是被超。” 比赛进行到二十八圈,霍普与陶利相差1.34秒。 解说员乙摩拳擦掌,满是期待。 就在这时,马库斯的无线电被播出。 陶利的话夹杂着嘈杂声:“等会儿把我的前翼调回去吧!我一直觉得它有问题!” 赛事工程师回应:“好的。” 等这段无线电结束,解说员甲说:“马库斯也挺有意思哈,连为什么都不问的。” 解说员乙则疑惑:“他这个时候进站调前翼攻角吗?” 进站换胎时,微调前翼攻角是较为普遍的现象,但进站花费的时间会拉长。 解说员乙又说:“那就避开和霍普的直接缠斗了。” “霍普再过一两圈也要进站。”解说员甲说,“威尔逊不会让霍普用旧胎和陶利的新胎对抗。” 赛道画面中,银灰色赛车进站,离开维修站时,右下角显示的换胎时长为4.5秒。 第二十九圈,陶利刷出全场最快圈速,拿到紫圈。 陶利在无线电里同赛事工程师说:“这下我在直道上舒服了。” 同为第二十九圈,霍普驾驶的红色赛车进站换胎,此次换胎时间为2.4秒。 霍普彻底出站的前一刻,陶利驾驶的银灰色赛车将将飙过维修区出口。 “哇!”解说员乙叫起来,“他们现在的时间差在0.5秒左右,很有可能这一圈就要干起来了呀。” “干吧干吧。”解说员甲说,“我心态也平和了,不是陶利不行,是马库斯的问题,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巴库赛道的弯道都十分刁钻,但红色赛车就是能紧咬银灰色赛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