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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宗教的约束相比,现在人们的行为明显要更加肆意一些,这些双双出轨比起那些□□或是更糟糕的事情,似乎已经不能够算是轻微违规了。 和英国那位性格偏于保守尤其是被生母严格管教限制交往而长成的维多利亚女王不同,法兰西人民从统治者开始,就是私生活混乱的。 波旁时候的糜烂就不说了,到了奥尔良时候,也没有见的好到哪里去。 阿黛尔也是得知自己确定订婚之后,才从玛丽口中知道,并不是所有未婚夫妻都会严格按照吕德太太所说的那一套礼教来行事的。 订婚到结婚这半年一年的时间,往往是类似于准备期或者说是“禁锢期”的时间,在这段时间会再次考量两方品性,表现起来就是生活反而愈加限制。 理论上说,婚前是不可以进行性行为等类似事情和举措的。 但是实际上,玛丽告诉阿黛尔,多的是在订婚之前就已经搞在一起的男女,甚至于他们是因为有了孩子才不得不加紧订婚,然后在两三个月之后就完成了婚礼。 当然,在所谓的订婚和结婚之间的时间里,瞒着众人厮混在一道的,也不是没有,反正如果肚子里有了孩子,婚礼的时间必然会有所提前。 阿黛尔一直都是顺其自然的态度,不过杜瓦尔先生似乎要比她想象的更加守礼一些。 他并没有再婚前碰她的意思,至少说按照礼节习惯没有,也没有想要“偷情”的想法,阿黛尔自己估摸了一下,反正结婚都是早晚的事情…… “真的没有问题吗?” 她放下吃了空壳的珍珠蚌,抬头看他。 杜瓦尔先生顿了一顿,隔了一会露出一个笑容来: “那么,也许您会愿意和公爵先生说一下,然后再提前两天……?” “……”阿黛尔勾了勾唇角,摇摇头,十分坦然却又狡猾地道,“哦,您知道,这个可不行……如果您还想娶回您可爱的小娇妻的话。” 杜瓦尔先生沉思了一会,随后赞成地点头: “确实如此,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也许我会被公爵先生暗暗记恨许多次也说不定。” 本来定下的杜瓦尔先生家举办的舞会,是在这个月份的下旬,也就是大概十多天以后。 但因为这个倒霉的变故,杜瓦尔这边临时就和公爵先生商议了一下,然后把请帖上面的时间,全都提早了五日左右。 也就是在五天之后,就要向所有宾客以举办舞会的形式告知此事了。 舞会要给来宾和主人家都预留出一定的时间。 现在不是社交季节了,众人的行程活动不会那么满,但也要人性化一点空出时间来。 尤其是阿黛尔这边,还有来自故乡的堂兄弟们等要过来,再有就是下个月就是法兰克福的克拉拉他们过来的时候了。 除此之外,杜瓦尔先生那边也还有一些留在C市的不远不近关系的亲属在,他们也要过来巴黎。 两边一盘算,可能昭告性质的舞会,要举办不止一场。 因为这种变故,本来想拖一拖再多留留自己宝贝女儿的公爵先生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提早了舞会时间。 在这之后,还需要再各自办上一两场,让各自特地赶来巴黎的亲友们尽兴,等到婚礼之后,才可以十分名正言顺地同时将两边的亲属朋友都邀请到一块进行玩耍,眼下还是属于两边两个圈子的。 好在这几天,该发出去通知亲友们的那些信件,应该也都发出去了。 首先和他们说明这件事情,只要知道的人多了,这种不实流言自然传不起来了。 像是克拉拉等人,从法兰克福过来出发都在下个月,定然是赶不上本月下旬的舞会的。 但算一算,应该还能凑上堂兄他们还没有回故乡的时候,到时候能够一块见一见,也算是见过本家的人了,又是在订婚之后,家中有喜讯,都是亲戚,自然乐得见好事情发生。 杜瓦尔先生确实在准备订婚和娶妻。 可惜这个人选不是莫名其妙的巴利小姐,而是圈内另一位红人,广受好评的公爵小姐阿黛尔。 这件事情很快地就议论开来了。 随之而来的就是对巴利小姐更为糟糕不堪的流言。 阿黛尔这几天时间保持了相当的低调,除了接待了自沙龙之后陆陆续续来的几位客人以外,她剩下的时间基本都在准备之后舞会的装扮和应付其他想要结交她并参与沙龙的人身上。 对于圈子里有些名望的小姐夫人,她们总希望能够引领一些风尚。 最典型的就是,谁都希望自己家举办的舞会或是沙龙是最热门的活动,能够吸引各种高身份高出身的小姐夫人参与,又能够享受一个非常好的名声威望。 既然阿黛尔也开始做这样的事情,而她刚好又有即将订婚的消息传来,那么大家基本都想要试探她一二,都想要参与上她这艘看起来就能够迎风扬帆起航的顺利的大船。 阿黛尔光是应对那些心思各异想要询问她的亲事的人,就已经花了相当的功夫了。 “所以,这个事情进展到什么地步了呢?”阿黛尔自己给自己列了一个单子。 婚姻的事情固然重要,但基本已经跨上了正轨,她也不一定是每一件事情都要仔细地自己来做。 反倒是她其他想要做的事情,不论是工坊,还是牌子,或者是其他产业甚至于是这个沙龙的事情,才是要她亲力亲为,更多的是需要她一样样反复思衬过目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