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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送累君回刑场啦,你们先忙?” “啊,麻烦你了。” 直到她带着人出了阎魔厅,才听到身边的少年用细微的声音说道: “……我杀死爸爸妈妈的时候……是无惨大人告诉我,我没有做错。” 阿芜并没有回话,拉着少年慢慢走在回刑场的路上。 “即使认识到自己做了错事,但那个时候……我……无法忍受自己做的一切,所以……” 自欺欺人地选择听从那位大人的话,不断追求着虚假的羁绊,然而却离最初的愿望越来越远。 “可累的爸爸妈妈却一直都在,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阿芜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转身看着被自己牵在手中的小男孩。 “而且累也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并且想要赎罪,所以才接受试炼的不是吗?” 她蹲下身,双手搭在比自己矮一些的男孩肩膀上。 “嘛……虽然说这个话有点奇怪,不过累现在已经死了,已经用不着再记着那个男人给你的恩情了。就算曾经鬼化过,现在的你也仍旧是可以轮回转生的人类。” 阿芜直视着少年的双眼,笑了起来。 “好好偿还自己犯下的过错,然后再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吧。” “嗯……”小男孩抿起嘴,轻轻点了点头,随即又说道:“刚才……我看到净琉璃镜里,无惨大……鬼舞辻无惨要魇梦去杀了那个戴着花牌耳环的队士。” 阿芜想起铃木累死的时候,炭治郎也在场,不过她去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明明我差点杀死他……但我被砍掉头颅以后,他还是……” 少年说着,颇为怀念地摸了摸自己的右肩。 “他还是对我伸出了手……让我想起了父母的事。” “姐姐认识那个男孩子吧。” “诶?” 阿芜愣住了。这件事,身为狱卒的别人知道不奇怪,但铃木累应该是不知道的才对。 少年微微笑了起来:“因为刚才鬼灯大人对姐姐说,最近没有大量死亡的鬼杀队队士……”随即,那丝有些孩子气的笑容又从他嘴角消失了。“但魇梦一定会动手的,我们无法违抗那个人……” “……累君,不想让那个男孩死吗?” 他摇了摇头,随即又有些腼腆地避开了阿芜的目光:“很奇怪吧,不想让打败自己的人死什么的……姐姐也不想看到他受到伤害甚至被杀死吧?” 阿芜看到小男孩忐忑不安的表情,忽然就理解了他想要说什么。为了不让对方继续纠结下去,她笑了起来,凑到少年面前,压低声音,轻轻地说:“是啊,我也不想看到那个孩子还有他妹妹被杀。” “所以你能告诉我吗?有关那个叫做魇梦的家伙的情报?” 作者有话说: 元旦快乐啊! 撩柱真的很神。蜘蛛妈妈也是,死前告诉他有十二鬼月。累也是,明明是差点杀死他的鬼,炭还是伸手触碰了他。好孩子。 鬼之间情报都是共享的,我估摸着他们应该也大体知道其他人的血鬼术都是什么。 第20章 把累送回刑场,阿芜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回到了阎魔厅。 “问到想问的了?” 她回来的时候,鬼灯刚好和其他辅佐官换班,大焦热地狱出了点岔子需要他过去处理一下。 “算是吧,不过那孩子知道的也不多。而且我也不能总戳他伤口。” 阿芜指的,是从铃木累那里问有关鬼舞辻无惨以及其他未死亡的十二鬼月情报的事。 “难怪那群下弦酸不溜溜的,非得说的话,鬼舞辻确实对累有点特殊待遇。” 珠世说过的话不假,那男人严令禁止其他鬼私下拉帮结派,并将他们分到了不同的区域。不过铃木累却因为渴望家人的羁绊,在那田蜘蛛山构建了一个虚伪的蜘蛛一家。众鬼的能力也是他给的,但这些鬼舞辻都默许了。 “偏心也太明显了点。” 阿芜总结道。 “若是他真的有领袖风范,也不会在现世盘踞了千年之久都没被神罚了。” 二人肩并肩地走在前往大焦热地狱的路上(阿芜是顺路)的时候,还在聊这件事。 “在这个层面上反倒是减少了我们审判食人鬼的难度。” “……想说他无能就直说啦。”阿芜耸了耸肩,“听说活着的那个魇梦成为下弦的时间也不长,使用的是精神类的血鬼术……看他那个样子也不像是武术达人我基本能猜到。” “不过具体那家伙是个什么样的鬼,累他就不知道了。” 说到这,少女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他也是今天看了净琉璃镜才知道下弦死得只剩下那一个了,还是个变态。” 可怜孩子,刚才那一出裁员短剧其实对他打击也蛮大的。只是小孩话少,而且这段时间罚也受过了,心理承受力强了,没表现的那么明显而已。 “准备去淌这趟浑水了?” 男人听完这段插科打诨,排除一切多余线索,十分精准地说出了某人心里的小九九。 “话不能这么说啦。”阿芜抬头看了眼天空中时不时飞过去的胧车出租车,丝毫没有被揭破秘密时的心虚。“我这也是考察啊,考察。你不是说了吗,现世人口增长以后,因为鬼的受害伤亡也增加了。虽然鬼杀队也是一种应对措施,里面的队员们也都非常优秀,但那毕竟是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