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段阅读_第 20 章
苍星垂提着那个关不上门的笼子,找到了一处干燥的草堆把笼子半掩起来,随后准备自己也去寻一处安静的地方养伤。 ……虽然这样想着,可是他看着笼子里叠在一起睡去的两只仓鼠,怎么看怎么别扭。 对了,苍恕之前压在他身上过!苍星垂忽然想起来,这个仇还没有报! 苍恕原本就睡得不安稳,忽然感到身上一重,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最后一点夕阳正从山间落下去。他下意识地动了一下,没能成功——他身上压了个东西,软绵绵的,很暖和,就是有点沉。 那只小仓鼠怎么忽然变得这么重? 苍恕正奇怪,忽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神识中响起:“睡觉就睡觉,你又乱动什么?” “……魔尊,你为什么变成仓鼠压在我身上?” “一雪前耻。”苍星垂理所当然地说。 “好吧……可是你有点重。” “我们不是差不多大吗?” “不是,你变的这只比我大一点。” 苍星垂胡编乱造道:“那证明我比你强。” 黑色毛团压在白色毛团上面,两只一起陷在苍星垂带回来的干燥的木屑堆里。现在谁的神力都没法破界而去,回不去又打不起来,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在山谷的落日余晖中聊了几句闲话,苍恕忽然问:“你白天是回那个院子里给我找吃的吗?” “不是,我回去看看那个害我摔到地上的凡人杀手死没死。”苍星垂立即说,“算他走运,已经死透了。” “将军已经走了?” “嗯,屋子里面也死了一个杀手,大概是被那女人杀掉的。” “看来他们是逃出生天了。”苍恕说,犹豫了一下,又道,“魔尊,我想喝水。” 苍星垂莫名其妙地说:“你喝啊。” “你压着我,我动不了。” 苍星垂无语地从他身上爬了下来,白色毛团窸窸窣窣地从碎木屑里挪到水槽边。 苍恕刚喝了一口,黑色毛团就从他身边蹭过来,霸道地大力把他挤到一边。苍恕扭头看去,可惜天色已暗,苍星垂所变的那只仓鼠又全身乌黑,他没能看清楚这只毛团的动作,只能问道:“魔尊,你在干什么?” “你不会看吗?喝水。” 苍恕没提毛太黑夜里看不清的事,只是问:“你报复过我了,为什么不变回去呢?神族是不会渴的。” “魔族也不会。”苍星垂强调道,“我不变回去,自然有我的用意。” “什么用意?” 苍星垂恶劣地说:“因为我刚刚发现了一件要紧的事,你求我,我说不定会告诉你。” 这摆明了在耍苍恕玩了,苍恕没出声,默默地等在一边,想等着黑色毛团喝完水他再去喝。 他不接招,苍星垂也没兴致了,正别扭地用水槽喝水时,忽然听见苍恕说:“咦?这里为什么有字?我看看……” 苍星垂猛地一扭头,看见白色毛团正低伏着脑袋,翘着后半身试图看清食槽上刻的字。 就因为多看了一眼那个滚圆毛茸的臀部,苍星垂错过了阻止的时机。 “仓鼠专用紫檀金边尊奉之槽……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苍星垂粗暴地打断道,“你不是要喝水?我喝完了。” 苍恕仍在迷惑:“为什么食槽上会刻着这行字?” 眼见瞒不住了,苍星垂只能含糊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凡人是怎么想的?” 苍恕有些想明白了:“原来这个食槽是凡人专门给仓鼠做的吗?我说大小怎么正合适,凡人真是有趣。可是,你哪来的这个食槽?而且你从哪学来的仓鼠不能水洗?” 苍星垂装作没听见,黑色毛团窸窸窣窣地从水槽边挪开,找了个木屑最多的地方钻了进去。 事实上,因为觉得就这样让苍恕死了太便宜他了,苍星垂先是飞回了那个院子,试图翻出一些给仓鼠吃的东西。但是院子里能打翻的东西全打翻了,屋子里面也是一片狼藉,实在无从分辨什么东西是该喂给仓鼠的。 后来苍星垂想到这些仓鼠原本是要进城卖的,于是施了个简单的术法掩住真实面貌,捞起了地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