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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书架附有魔咒,书籍发出的声音被压了,于是就像一屋子躲在黑暗里窃窃私语的小精灵。 房间被施展了空间扩充咒,如果不按照特定的方向走,可能会迷失。 除了放书的架子,还有数不清的玻璃罐,其中最大的可以塞下一头熊,小的只有手指粗细,如果不去看里面装的东西,这些五颜六色的液体绚美瑰丽,而且萨拉查对颜色很敏感。 如果有人边走边看这些玻璃罐,就像幽深世界亮起了微光,经由晦暗无光的地底来到充满希望的天穹虹桥。 虹桥尽头是一面大型浮雕,绘着是希腊跟罗马传说里的死亡之河,赤褐色的河水,漆黑的亡灵。 戈德里克摸出自己的魔杖,敲了敲浮雕里一棵枯萎歪倒的白杨树。 几乎在瞬间,死亡之河沸腾了起来,大团大团的黑灰色的雾气脱离墙面,在半空中组成了一个极为可怕的怪物,它像是九头蛇海德拉,庞大的黑色身躯盘卷着正在休息,排布整齐的鳞片像一块块菱形的宝石,最中间的头颅其实看着更像没有角的龙,哪怕闭着眼睛也美丽威严,释放出无边的威慑。 这颗沉睡的头颅旁还长有另八个较小的蛇头。 蛇头的状态各异,其中五个已经呈现出灰色,耷拉着一动不动,像是死了。 剩下的三个蛇头十分活跃,它们挣扎着,张开嘴拼命啃咬主首。 ——可惜牙齿啃上去,就滑下来。 不放弃继续啃,有两个蛇头差点撞到一起,大怒互殴。 戈德里克这一敲魔杖把“海德拉”显形后,蛇头顿时转过来,齐齐怨毒地盯着格兰芬多。 跟它们对视了几分钟,戈德里克慢吞吞地拿出空间袋,然后唰地一声,左手抽出一柄镶嵌红宝石的锋利宝剑,照亮了眼前这一片区域,三个蛇头开始畏惧地后缩。 剑锋逼近一英寸,蛇头就后退一英寸,它们愤怒地吐出蛇信,诡异嘶嘶声像是诅咒一般。 戈德里克仿佛在跟传说中的怪物搏斗——这个画面几乎是静止的,只有握剑的手跟蛇头在挪动——英雄与怪物的对峙,区别在一个有实体,一个是灰黑烟雾组成的虚像。 终于蛇头完全退缩到旁边,露出沉睡安眠的主首。 戈德里克维持着举剑的姿势,右手又拿起了魔杖,就这么以一手魔杖一手剑的英姿,走向“海德拉”。 魔杖最先碰到海德拉主体头颅,那个位置像是额头,海德拉动了动,侧过脑袋继续睡。 “……这可不能怪我。” 戈德里克自言自语,然后魔杖一挥,从远处书架上取来一本赤红封面的魔法书,扉页一打开,羊皮纸上就浮出了一张模糊的人脸,嘴里发出凄厉无比的惨叫,差不多可以震聋毫无防备的人耳朵。 海德拉猛然睁开眼睛,庞大的身躯立起了一半。 因为这个动作过快过猛,导致其余蛇头猝不及防,直接被甩成了风筝。 “戈德里克!!” 在蛇头的嘶嘶声里,海德拉愤怒地口吐人声,然后它的身体溃散化作烟雾,尽数回到了浮雕的死亡之河里,消失得无影无踪。 “咔。” 浮雕图整体挪动,卧房的门打开了。 萨拉查满眼怒火,黑色长卷发凌乱地散在肩上,他穿着睡袍,一走出来就给戈德里克扔了一打锁腿咒咧嘴门牙咒。 ——什么,砸威力强大的黑魔法?房间里的书跟魔药材料半成品不要了? 戈德里克熟练地左闪右避,魔杖撑起屏障,咒语的火花打在上面,噼里啪啦直响。 “你最好有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萨拉查的起床气很大,吵醒他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在各种意义上都是。 “别急,萨尔你听我说!是大事!真的,罗伊娜赫尔加还在等我们!” 戈德里克灵活地避开了所有魔咒,甚至阻止了反弹的魔咒打向房间里的书架和玻璃罐,最后身手利落地一个旋转,收剑回空间袋,右手魔杖变出一条墨绿色的发带,然后夸张地弯腰行了一礼,笑眯眯地递给萨拉查。 “萨尔,你上次丢在我那里的东西。” “……” 萨拉查面无表情地夺过发带,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卧室门。 五分钟后,房门重新打开,萨拉查·斯莱特林已经穿得能够直接去参加宴会了,深色长绒外套,用一枚蛇形胸针扣住,大部分从右肩后方垂落,长长拖到了地上,里面是一件浅色巫师袍。 这个年代麻瓜的衣服为了节省布料都变得更贴身,这股风气也影响到了巫师界。 他们不再喜欢那种看不到腰仿佛一个大罩子的祭司袍,一部分开始学新兴的威尼斯,开始往衣服上增添各种装饰,可是由于布料的缘故衣服显得格外厚重,一部分学拜占庭,用漂亮的丝绸、宽腰带和繁复华丽的披肩。 萨拉查是哪个都不喜欢,但他喜欢舒适的衣服。 这件袍子上没有魔文和晶石,那种衣服穿起来挺沉的,怕破坏魔文效果又不能加上变轻的魔咒,只在城堡里走动没有这个必要。 萨拉查相信自己就是霍格沃兹最危险的那个人,应该是别人来防范自己,如果他每天穿得好像要去战斗杀人,难不成让其他人穿加持了魔法的铁皮盔甲? 戈德里克抱着手臂,靠在浮雕门边歪头打量着萨拉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