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节
乔胖子提醒道：“杜兮……记住，我只在乎杜兮……” 过了几天，方志诚才知道乔胖子设下的圈套是什么。栾云龙被抓进了派出所，理由是嫖娼。令人感到无语的是，栾云龙嫖娼的对象竟然还是一个变性人，这弄得整个娱乐圈沸沸扬扬。栾云龙被逮捕的始末，与他的司机有关联，当栾云龙进入经常消费的红灯区时，司机果断拨打了报警电话，结果栾云龙被当场抓捕。有人怀疑，这背后有着什么阴谋。 娱乐圈就是这样，每天都会发生一些重大的新闻，很快众人又被其他的新鲜事所吸引，比如大明星杜兮经过三个月的封杀之后，重新回归大众的视线，这一次她不仅以艺人的身份复出，而且还成为了一家艺人公司的高管。杜兮复出的新闻发布会，也成为玉茗艺人公司的正式亮相会，随后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艺人公司签下了近十名国内当红的明星。 玉茗传媒集团的雏形依靠此事基本成型，股票价格上涨了多日，使得同行极为眼红。文化概念股在华夏证券市场盛极一时，玉茗传媒集团虽然成立时间不久，但凭借此事成为行业数一数二的企业。 事情的后续，方志诚并没有参加。不过，杜兮倒是给他打了个电话，“方志诚，这件事情我谢谢你了，不过，这不代表我对你改观，并认可了你。” 方志诚苦笑道：“大明星，这就是你感谢人的方式吗？” 杜兮微微一怔，道：“好吧，我再次谢谢你。” 方志诚对杜兮的性格有些了解，知道这是一个不太会与人正常相处的女人，因为长期在聚光灯下，所以行事风格太过特立独行。 方志诚莞尔一笑，道：“谢谢我就不用了，不过在这件事情上，我一个兄弟帮了很大的忙，正是因为他的缘故，栾云龙才会倒霉的。他正巧也是你的影迷，所以我帮你答应了一个要求，有空咱们一起吃个饭。” 杜兮听到这里有点不高兴了，怒道：“方志诚，我看错你了。原来我以为你和栾云龙不一样，没想到你还是利用了我。”言毕，杜兮挂断了电话。 方志诚一阵苦笑，暗忖杜兮也太激动了一些，不过转念一想，倒也能理解。娱乐圈这行，“一起吃饭”是个暗号，代表着其他意思。 方志诚没有继续跟杜兮打电话，叹了一口气，然后给谢雨馨发了一条短信过去。片刻之后，谢雨馨给方志诚回复短信，“我会跟杜兮好好做工作，你放心吧。” 方志诚叹了一口气，突然有点嫌烦，跟大明星交流，还真不是一般的累。也难怪媒体报道杜兮耍大牌，这女人实在傲娇得狠，原因也简单，那么多粉丝视她为偶像，身处那样的氛围，谁还能保证自己心平气和，与每个人相处，都能保证低姿态？ …… 方志诚来到霞光区之后，最大的变化，就是周五的区长会议变得异常热闹，因为几乎所有人都要争执一番，仿佛这是一个战场。 这也是方志诚想要达到的目的，尽管现在自己已经控制了政府大小事务，但他不希望自己成为独裁者，他允许并且鼓励副区长们各抒己见。 方志诚在开会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奇怪号码打来的电话，会议有些混乱，讨论的话题暂时也没有个结论，方志诚觉得浪费时间，便趁着这个机会站起身，抱着电话出了会议室。 今天在讨论全区工商系统管理问题，几个副区长的观点不太一样，有些人认为要对企业主给予宽容，不能太上纲上线，毕竟老百姓都要生活，不能因为一些问题不符合工商制度的刚性要求，便一网打尽。也有人认为，工商局必须要一视同仁，不能对一些大老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把目标放在一些没有背景的小企业主身上。 成浩一如既往地说话直白，他点出了皇宫酒吧作为事例，工商系统多次接到投诉，该酒吧销售假酒，但工商局一直没有给予处置，这难道不能说明我区工商管理很混乱，存在惩处不公的情况吗？ 最近这段时间区工商局联合质监局、公安局，针对酒吧街进行了几次专项整治行动，其中皇宫酒吧便是重点调查的对象，不过，皇宫酒吧来头很大，尽管工商局暂时查封了酒吧一日，但随后很快开业了。 大家原本以为政府这边只是象征性地走个形式而已，毕竟皇宫酒吧的老板歪哥是汉州名人。但没料到方志诚在区长会议上再次提出这个话题，这让众人感觉到意外。几个副区长也知道歪哥底细，知道这个马蜂窝不能轻易捅，便站在歪哥的角度上说了几句，没想到引来成浩激烈的反击。 方志诚眼见为了“歪哥”这么个社会人物，区政府会议成了一锅乱粥，便索性借接电话的名义，出了会议室，电话那边传来朴泫雅的声音，“欧巴，这是个国际长途哦。我现在顺利回国了，我不在的时候，你有没有准时吃饭啊？” 方志诚咳嗽了一声，道：“当然按时吃饭了。你莫非觉得，没有你在身边，我连正常的生存能力都没有了。” 朴泫雅失落地叹了一口气，道：“欧巴，你这话说得太令人伤心了，我原本以为你会很想我的呢。” 方志诚语气坚定地说道：“我这个人心硬，既然是国际长途，知道你平安那就好，我挂断电话了。” 朴泫雅见方志诚要挂断电话，焦急地说道：“欧巴，还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版权纠纷的事情遇到了不小的麻烦，恐怕我得延迟一段时间再回去了。” 方志诚嗯了一声，道：“知道了。”随后挂断了电话，脑海中浮现出朴泫雅的样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许久不见朴泫雅这姑娘，说实话心中还是有些担心的。不过，毕竟她在韩国处理纠纷，自己又不好帮忙，只能默默地祝她好运了。 回到会议室之后，方才正直得面红耳赤的区长们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工商系统的工作必须要整治，同时要针对一些典型的企业进行重点调查。但对于一些小企业主要给予合理的空间，不能影响他们的生存。 方志诚未作明确答复，深深地看了一眼成浩，暗忖这家伙还是挺有大将之风，即使自己不主导整个会议，但他也已经能够控制住局面，往自己想要的方向发展，自己的眼光不错，成浩是个名副其实的虎将。 拿皇宫酒吧开刀，这是方志诚早已决定好的，但必须要在区长会议上达成意见一致，师出有名，才能名正言顺，事半功倍。 第0561章 当官要为民做主 皮经理满面忧色地进入办公室，见歪哥正在打电话，站在一旁等了许久，见歪哥挂断电话，方才请示道：“歪哥，今天区工商局那边又来人了，那些有问题的酒水我已经让人收好，不过长此以往，那可不行，最近的销售业绩糟糕透了，还有成本这块太高，基本是收不抵支。” 销售假酒是皇宫酒吧赚取暴利的重要来源，工商局两三天来一次，而且跟以往的形式不同，经常不打招呼便冲过来，这让皇宫酒吧为了安全起见，只能暂时停止销售假酒。酒吧这一行竞争激烈，货真价实地卖酒，怎能支撑不菲的运营资金。 歪哥脸色幽暗，深深地吸了两口气，道：“我刚才了解过，区政府最近准备整治工商系统，重点对象便是我们皇宫酒吧。虽说没有了假酒的利润，日常运营会出现亏损，但我们还是要暂时退让一步，等到时机恰当的时候，准备东山再起。” 皮经理见歪哥如此嘱咐，点了点头，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言毕，他准备离开。 歪哥招了招手喊住了他，嘱咐道：“不仅假酒的问题要关注，这几天要注意场子的环境，不要太乌七八糟，尤其是那几道黄线要注意。” 皮经理叹了一口气，道：“区工商局这么一搞，我们每天起码损失几十万啊。” 歪哥淡然地说道：“损失是暂时的，风声来了，如果不收敛声息，指不定会遇到致命的打击。”歪哥其余之言没有多说，多年腥风血雨，养成了他谨慎的性格。 皮经理对歪哥有着盲目的信任，点了点头，匆匆离开了办公室，安排歪哥下达的指令。 歪哥被誉为汉州“教父”，并非浪得虚名，经过几日的仔细分析及收集情报，最终他选择低调应对霞光区政府的诸多刁难。尽管歪哥在市里有雄厚的实力作为支持，但那终究是尚方宝剑，可以用来在关键时刻救命的秘密后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决不能动用那个资源。 歪哥脑海中闪现出那天在酒吧内遇见的年轻人，他眼中露出一丝怒意。他已经打听过此人是谁，没有出乎意料之外，果然是霞光区现在的区长方志诚。 歪哥心中诸多不满，因为那天他已经给足了方志诚面子，没想到他还是针对自己弄出了这一系列风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歪哥右手成拳，在办公桌上闷声锤击了一下。 沉思许久之后，歪哥拨通了项新的电话。项新见是歪哥打来的，眉头皱了皱，终究还是接通了电话。 “项局长，做事没有必要那么绝吧？”歪哥语气柔和地说道，“兄弟只是混口饭吃，你们赶尽杀绝，难道要比我们沦落到街头乞讨不成？我这边养着大约近百个兄弟，到时候恐怕会形成一个奇观，作为政府方面，恐怕面子上也过不去啊。” 项新听出歪哥的威胁之意，皇宫酒店如果真垮了，歪哥和他的手下们当然不会去乞讨，不过敲诈勒索，收取保护金，这倒是有可能的。那么霞光区的社会治安可得乱成一锅粥了。 项新淡淡一笑，道：“老歪，你还记得上次咱俩的对话吗？你说我是公安局长，又不是工商局长，现在是工商那边查你皇宫，我们公安这边只是协助调查，可不是我故意针对你。所以你这个电话打错人了。” 歪哥见项新用之前的话来搪塞自己，嘴角扯了扯，暗忖这也是个老狐狸，缓缓道：“项局长，你虽然走的是阳关道，我走的是独木桥，但大家都是江湖人，彼此留给对方一个余地，这样大家都有活路。上次我跟你的对话，我承认有不对的地方，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跟方区长沟通一下。我一定会登门，主动跟方区长认错。” 歪哥也是能低得下头的人，面对利益受到影响，他嘴巴上讨饶，那又何妨，又不会掉一块肉。 项新沉默片刻，道：“老歪，有些事情不是道歉就可以的。现在工商局调查你们是否正规经营，若是你们按照政府部门的知道做一个合法的企业，那岂不是没有任何问题？至于去见方区长，那就没有必要了。” 歪哥见项新所言没有丝毫的转圜余地，脸上笼罩了一层怒色，他语气平静地说道：“既然项局长说得如此明白，那么我知道该怎么办了。也请你代为转告一句，手不能伸的太长，因为总会碰到钉子的。” 歪哥挂断电话之后，项新眉头微微一皱，因为歪哥最后的一句话，耐人寻味。 方志诚要拿皇宫酒吧开刀，这已经成为事实，不会被任何人的想法所改变。但皇宫酒吧的歪哥可不是寻常人物，他擅长计谋，同时有着层出不穷的手段。 项新脸上露出担忧之色，给方志诚打了个电话。 方志诚接到电话，听明来意，疑惑道：“你的意思是，歪哥可能要动用一些黑色手段来对付我？” 项新颔首道：“当年歪哥在汉州横行一时，便是靠着心狠手辣而成名。最近这十年低调很多，但干过的事情也不少，只是手段隐藏的比较深而已。” 方志诚冷笑两声道：“现在已经是法制社会，我相信邪不胜正，如果歪哥真准备触碰红线，那就不是关掉皇宫酒吧这么简单了。” 项新突然有个念头，暗忖方志诚莫非是故意想逼歪哥出手？ 方志诚见项新沉默，徐徐说道：“老项，明知歪哥是毒瘤，对社会的危害性极大，作为政府官员，就因为他势力雄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歪哥的存在已经严重影响到了社会的和谐，老百姓对之没有办法，如果我们政府官员再放任他，那么只能让这种人气焰越来越嚣张。” 项新被方志诚这番话说得也是热血沸腾，他也开始反思自己，为何面对歪哥，总有种怯懦感，主要是因为长期的氛围使然，对一些事情已经麻木，逐步失去了信念。 项新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方区长，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老歪这股恶势力，我一定会打掉。” 方志诚颔首道：“说实话，得知歪哥这种人物的存在，我感到很诧异，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有人搞黑社会？而且政府竟然还默认这股势力的存在，实在让感觉到无语。打黑扫黑，是公安局责无旁贷的责任。工商系统介入皇宫酒吧销售假酒的案件只是一个契机，让你们有机会找出他这个老狐狸留下的更多线索。我相信，皇宫酒吧肯定还有其他踩线的事情发生，只需要耐心地细查，一定能够找到更多的证据。” 项新笑道：“方区长，我理解你的意思了。” 原本项新不解，为何方志诚跟歪哥较上劲了，以为还是为那天酒吧的小插曲，等方志诚说完这段话之后，他终于恍然大悟，方志诚还真不是以公谋私，这是下了决心要铲除汉州的一颗毒瘤。 项新在公安系统呆久了，这个领域有句话，叫做水至清则无鱼，对于一些东西，需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全区这么多人，违法乱纪的不在少数，监狱就那么大，总不能全部逮捕。 而对于歪哥，大家都知道他有手段，有资历，只要他不行事过分，就让他平稳一点，这样也好控制整个汉州地下世界的风向。 比如有时候公安系统调查不出来的事情，若是歪哥动用下手段，调查的速度会更加迅速，这便形成了一种默契。 歪哥成了汉州地下世界的皇帝，并的受到公安系统的默认。谁都没有质疑这种存在的合理性，当然，现在方志诚质疑了。 当一个人凌驾于法律，这就影响了社会的和谐。 方志诚不相信歪哥现在已经彻底地洗白自己，他一定还在侵犯大众的利益，挑战社会的底线，所以他决定要调查歪哥。 项新挂断电话之后，方志诚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接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姓方的，如果你再不收手的话，小心命儿丢了。” 方志诚摇头苦笑，果然歪哥开始着急了，已经开始动用短信来恐吓自己。 方志诚是霞光区的区长，也算是有身份和地位的人，歪哥连自己都敢恐吓，何况那些普通老百姓若是侵占到歪哥的利益，恐怕会遇到更加恶劣的行为。 方志诚想了想，回复短信，“我的命只有一条，我很珍惜。但我也相信自己福大命大，如果你敢来取，不妨试试，看最终丢了小命的是谁！” 方志诚将手机摔在一边，既好奇又好笑，原本以为歪哥被称为教父，行事风格应该大气一点，没想到竟然还动用威胁短信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未免也太小看自己了。 方志诚并非不怕死，只是一条短信就想让自己贪生怕死，太儿戏了一点。方志诚手指在桌面上敲了两下，他现在担心的是上面有人插手干扰，那可比歪哥的这种赤裸裸的威胁来得麻烦多了。 第0562章 气焰嚣张的教父 果不其然，工商局、质监局、公安局联合调查小组第四次进入皇宫酒吧收集证据的时候，方志诚接到了市委常委、常务副市长赵崚的电话，这也印证了传言——歪哥的背后站着的是赵崚。 赵崚的语气有些严肃，“方区长，最近我这边可是接到不少关于的你投诉，据说你们霞光区可是借着整治工商风气的名义，故意打压企业，不知情况是否属实？” 方志诚早已做好准备，对于赵崚的质问，也早已想到了应对之策，“赵市长，你如何收到这样的投诉，我能够猜出一二。不过，还请您给与理解，我们这边也是接到了许多关于皇宫酒吧的投诉，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上门调查。” 赵崚语气深沉地说道：“人家企业是需要正常经营的，调查组三两天登门，它还如何开门做生意。而且，你们上门好多次，每次都没有查找到证据，如此一来，只有两种可能，一则，你们接到的投诉不实，是竞争对手故意打击皇宫酒吧所为，二则，区政府组织的调查组能力有限，理应转交给市级部门进行调查。” 方志诚暗忖赵崚的手段够老辣，无论是第一种可能，还是第二种可能都是将责任推到了区政府这边，不过，方志诚也只能认了，毕竟从几次调查的结果来看，歪哥的准备工作非常充分，根本没查到什么结果，于是，这才给了赵崚介入的机会。 赵崚继续说道：“志诚同志，我也跟你说得直白一点，皇宫酒吧的老板，我是认识的。我对他的人品还是很了解，不会做哪些违纪犯法的事情。如果你俩之间有什么问题，我愿意做中间人，帮你们协调一下。大家都是成年人，不要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满城风雨。夏书记在会议上多次强调，稳定发展压倒一切。你现在的所为，已经违背了这种思路，要控制一下才是啊。” 方志诚暗忖赵崚言辞老辣，同时极其注意方式方法。赵崚先是从工作方法上批评方志诚行为不对，借着话锋一转，又建议方志诚是不是能与歪哥坐下来谈谈。 方志诚淡淡一笑，道：“赵市长，您的意见很中肯，我能够理解。这样吧，我向您保证，从今天起区调查组便不再去皇宫酒吧进行突击检查了。” 赵崚眉头微微一皱，因为方志诚这句话模棱两可，看上去同意了自己的提议，但其实还留有后手，什么叫做不突击检查，那是不是正常的检查还会有？ 赵崚轻咳一声，不满地说道：“志诚，咱俩也算是老相识，当初你担任东台副市长的时候，我就在燕京与你见过面，当时我就觉得你是个不错的人才。现在市里正缺少你这种充满赶紧的年轻官员。不过，同时你也要注意一下方式方法，不能凡事太较真，汉州的官场可没你想象得那么复杂。” 方志诚语气平淡地回答道：“赵市长，谢谢你的建议。不过，或许是性格使然，如果真遇到觉得不对的事情，我就是较真。” 赵崚知道继续聊下去，没有太多作用，淡淡笑道：“那就祝你好运吧！” 任是以赵崚修炼得成熟无比，也被方志诚傲慢的态度给气着了，作为一个常务副市长主动给一个区长打电话，对方理应是恭敬无比，但方志诚却是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中。 歪哥见赵崚的脸色不大好，道：“赵市长，莫非那方志诚还是死不悔改吗？” 赵崚点头沉声道：“方志诚就是一个棘手的人物，半年之前来到汉州，便烧着了后院，让夏书记措手不及。不过，从夏书记的态度来看，方志诚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在省里的后台绝对过硬。加上他之前还参加中央党校的县处培训班，由此可见，应该是省委组织部重点培养的年轻储备干部。” 歪哥见赵崚说得如此凝重，问道：“赵市长，您的意见是什么？” 赵崚摆了摆手，淡淡道：“我没有任何意见，只是从政府的角度告诉你一些信息，具体的问题还需要你自己解决。你也是个老江湖，莫非还对付不了一个嫩头青？” 歪哥知道赵崚的言外之意，这是鼓励自己用一些其他方法来解决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