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节
老佛爷盯着方志诚深深地看了一眼，点头道：“清雅从银州回来后变化的确很大……正如你所说的，或许我应该改变看法……但是，如果有一天你真的伤害了清雅，那么作为她的家人，我一定会要你好看！” 言及此处，老佛爷原本凝重的眉头舒缓了开来，嘴角带着一丝浅笑。今天与方志诚这番交谈，老佛爷突然找到了自己的心结所在。方志诚的那句“完全没必要逼自己这么没有人情味”，戳中了她内心深处。 老佛爷终究只是一个老人家，去年那场大病之后，她看淡了许多东西，所以才会将手中的权力，陆续转移给自己的孙女赵清雅。在很多人眼中，甚至在自己的孙子孙女眼中，老佛爷给人的印象都是不近人情的。 但是这个只是第二次见面的年轻人，却是很轻易地读懂了自己。 老佛爷欣慰地微笑，转变了之前的想法，或许应该给这个年轻人一次机会。至少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赵清雅的心情与精神状态都是很好的，她又何必干扰，导致情况往坏的方向发展呢。 与老佛爷告辞，离开后花园之后，方志诚突然意识到今天老佛爷单独与自己谈话，其实只是试探自己而已。 “利诱威逼”，只是这个经历复杂的老人出于亲情角度所作的另类的关心。那个慈祥的老奶奶，在用另外一种方式，让自己要好好地对待赵清雅。 “谈得怎么样？”赵清雅见方志诚出来之后，急忙迎了过去。 方志诚笑了笑道：“你奶奶是一个非常非常善良的老人家。” 赵清雅露出了一个难以置信的表情，伸手摸了摸方志诚的脑门，感叹道：“你是不是神经错乱了？” 方志诚伸手捏了捏赵清雅的俏脸，笑着大声道：“以后我会跟你一起好好孝敬她老人家的。” 老佛爷坐在石亭内，自然很清楚地听到了这句话，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浮现出笑意，嘀咕道：“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子。” 第0222章 死亡的气息降临 赵清雅之所以忐忑不安，那是有理由的。她在外面等候的时候，便开始后悔，琢磨着不应该将方志诚牵扯到自己复杂的家庭之中来。自己跟方志诚的关系原本就说不清道不明，如今任由老佛爷审问他，显得对方志诚太不公平了。 见到方志诚安然无恙地走出后花园，她这才放下了心中悬着的大石。 赵清雅由衷地感激道：“志诚，你这次帮了姐一个大忙。” 方志诚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说道：“这又算什么？比起雅姐你给我的那些帮助，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赵清雅不太自然地笑了笑，低声问道：“刚才那位老佛爷跟你说了什么？” 方志诚耸了耸肩，轻声道：“还能说什么？多半是，让我好好照顾她的乖孙女，否则的话，要我好看。” “你别胡说八道了。”赵清雅撇了撇嘴，露出不信之色，“我奶奶性格比较古怪，若是她真的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两人往外走，方志诚摆了摆手，诚恳地说道：“老人家嘛，难免都有点性格古怪，不过我能感觉到她是真心实意地关心你，所以我对她十分敬重。”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赵清雅与方志诚的感受却是大不一样，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充满忧伤道：“希望她见过你之后，短时间内不要逼着我去见那些阿猫阿狗了。” 方志诚笑了笑道：“我从现在开始多一个身份，那就是雅姐的男朋友，以后若是有事，我一定随叫随到。” 赵清雅心中很感动，嘴角扬起漂亮的弧度。 与方志诚的关系究竟如何定位，赵清雅索性不再去想，两人相处，关键是要开心，赵清雅很享受现在的感觉，害怕若是有了变质，反而会遗憾。 方志诚偷偷伸手握住了赵清雅的柔荑，他已经暗下决心，从今天开始，要做被赵清雅的依靠，权当自己被她包养了吧。 包养，或许用这么个词语，来解释赵清雅现在比较复杂的关系，比较让双方接受。但这包养与传统意义的包养又不尽相同，两人之间的关系不掺杂太多的情欲，而是源于本能的吸引。 两人离开赵家的老宅，在一家很有特色的西餐厅吃了午饭，期间聊起了宏达集团电子商务发展情况。 方志诚小心地用刀子切割着牛排，分析道：“从国外的发展趋势来看，下一个经济增长点，将转移到互联网经济。现在国外不少传统企业已开始转型，通过电子商务来寻求更深层的发展。这是一个很有前景的行业，尽管暂时还赚不了钱，但等到时机成熟，各项条件完善，带来的商机也是无穷的。” 赵清雅近期收购了一家旅游类电子商务网站“旅途平安网”，主要从事酒店预订、机票预订的服务，发展势头不错，预计在一两年内能实现上市，同时，她也开始尝试建造综合性的电子商务平台，不过这一块的发展却是迟缓。 赵清雅对国内几家比较大型的电子商务平台也有过深层次的了解，对方志诚的观点还是很认同的。不过，她还是有一定的忧患意识，“现在比较难的问题，主要是互联网支付平台的搭建，这与资金直接挂钩。如果有了支付平台，那么搭建综合性电子商务平台便有了突破口。” 运营电子商务平台有两个关键。第一个关键点，是平台建设、维护与推广。宏达集团财大气粗，可以聘请到专业的团队；但另一个重要的关键点却是很难解决，那便是互联网支付系统。有了自己的支付通道，才能够培养会员的付费习惯，增加平台的黏性，避免会员流失到其他的平台去。 “现在大多数网站的支付通道都没有身份，属于擦边行为，以后国家一定会规范第三方支付系统。”方志诚笑道：“宏达集团想要涉猎支付平台的竞争，不妨可以从支付环节寻求政策优势，可以找国义省长出马呢。” 赵清雅撇了撇嘴，道：“他是一个顽固份子，以权谋私的事情，坚决不会做。他肯定不会出面帮我的。” 方志诚摆了摆手，轻声道：“关键是你要跟他说清楚，这不是帮助你，而是帮助淮南。” “哦？”赵清雅蹙眉，疑惑道，“此话何解？” 方志诚对电子商务很感兴趣，最近了解了许多电子商务领域的知识，如今竹筒倒豆子一般，跟赵清雅敞开探讨：“电子商务是一个整合资源的平台。如果能成功，将打破现在地域性的垄断，将战场拉到全国乃至全世界。这对于淮南的经济，拥有不可限量的发展。打个最简单的比方，现在我省最有竞争力的企业是‘淮金电器’，他们通过在全国布局，开设家电连锁门店，成为一个有竞争力的平台。因为平台优势，他们能够低价从家电生产商那里进货，然后转卖给消费者。而如果有了电子商务平台，那么家电生产商就没有必要在各地建立实体门店，家电生产商只需要在电子商务平台上建立一个网站，那么便能将商品卖到全国各地，这极大地降低了成本。” “如果淮南成功建设了这么一个大型的电子商务平台，对于全省整体经济的促进是不可限量的，首当其冲，便是刺激全省的生产商将销售战线拉至全国。赵省长是有这种眼光的人，肯定会支持宏达集团申请互联网支付牌照。” 赵清雅琢磨片刻，笑了笑，道：“那我试试吧。看能不能让那个迂腐的家伙，改变心意。” 吃完午饭之后，方志诚回到酒店，开着那辆捷达车赶往东台。进入银州高速段的时候，他突然觉得隐隐不对，身后有一辆暗红色的大货车及一辆黑色的桑塔纳始终不远不近地跟在他的后面。 第六感告诉方志诚，危险正在逼近，他必须要赶紧作出应对。 保守起见，方志诚便将车速给降了下来，并缓缓地打方向盘，往低速道过渡，就在这时，桑塔纳一个加速，竟然从右侧朝了上来，逼得方志诚狠狠地踩了一脚刹车，车轮与地面接触，发出“滋滋”之声，令人牙酸。 “糟糕，遇到陷阱了。”方志诚突然想起了当日南苑道观尘逸道士给自己的提醒，暗忖莫非这就是血光之灾？ 前面的桑塔纳开始歪歪扭扭起来，主要是为了挡住捷达正常行驶的方向，以免方志诚从后面超车，而后面的大货车也开始加速，正对着捷达的车屁股，轰然而至。 方志诚只能被迫继续降速，同时冷静地判断情况，准备找到机会突围。 “轰隆……” 捷达的屁股被硬生生地撞击了一次，方志诚因为惯性猛地往前冲击，大脑一阵眩晕空白，不过骨子里的冷静，让他潜意识还是将方向盘握得很死，同时用脚将刹车踩死。高速公路上，遇到突发事件，大忌是不停地打方向盘，扶住方向盘，同时才踩刹车，这是自救的最好方法。 方志诚现在确定无疑，自己落入别人精心设下的陷阱之中，前有狼后有虎，他现在被包夹在中间，即使刹车也无法避免被后面那辆大货车碾压的后果。 大货车上有一次冲撞而来，后面传来一阵气浪，方志诚因为剧烈的撞击感，几乎要眩晕过去，不过他没有放弃求生的欲望。 “不行！我不能现在就死！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怎么能轻易地死在这里？” 方志诚在这个关键时刻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他右手迅速地挂档，同时狠狠地踩了一脚油门。原本已经降速的捷达在这一刻，发出了嗡嗡的轰鸣之声，然后朝着前面的桑塔纳呼啸而去。 桑塔纳上的司机显然没有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捷达还能够爆发出如此的冲击力，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咔擦，捷达找到了突围的那瞬间，沿着桑塔纳的边缘穿了出去。桑塔纳被怪力冲击之下，车身直接被撞了出去。 经历了这番生死时速，捷达的尾部和车头，都已经被撞得变形，但他也只能将速度不断地提升，以免后方的车辆会追上。方志诚求生本能在这一刻起到了关键的作用，车子如同灵蛇，超越了一辆又一辆，将那辆桑塔纳和大货车彻底地摆脱在身后。 死亡的气息，就这么与方志诚擦肩而过了，若是方志诚头脑不够冷静，在那一瞬间，绝对会跟捷达车一样，被那辆大货车给碾压成碎渣。 也不知过了多久，捷达终于来到高速收费站，方志诚才松了一口气，从紧张的状态中抽离，他感觉额头一阵冰凉，他下意识地抹了抹，发现额头在刚才激烈的碰撞过程中，却是被撞破了，流了大量的血，而捷达车窗口的玻璃在碎裂的过程中，疾飞而出，数片插在了方志诚的后背上。 方志诚整个人身上到处都是血迹，距离被撞击的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正常人流了这么多血，会出现昏厥状态，方志诚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才坚持了这么久。 方志诚踉跄地推门而出，收费处的是一名年轻女子，见到方志诚满身血迹狼狈不堪的模样，忍不住惊呼出声。 方志诚勉力想挤出笑容，表情诡异地呆滞了一下，感觉到大脑一阵空白，然后软绵绵地躺倒在地上…… 第0223章 今晚双规孟凡超 银州市人民医院特护病房外，站着许多人。护士值班台，一位年轻漂亮的小护士捅了捅身边的护士长，好奇道：“蕊姐，特护病房内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啊？来了这么多人，而且好像有几个还是领导。” 萧蕊白了一眼小护士，一本正经地说道：“程菲，好奇心别这么重，上面可是发话了，咱们院今天务必不惜一切代价要救治那位病人，不然的话，咱们都要背处分。” 程菲吐了吐舌头，撇了撇嘴道：“救不活，那也是医生的事儿，跟咱们这些护士有什么关系啊？” 萧蕊叹了一口气，低声道：“据说这是市委书记发下的命令，政治任务懂不懂？现在全院上上下下，都绷紧了神经。你也注意点，这两天来医院的领导肯定不会少。把你疯言疯语地恶习也得改改，不要影响咱院的形象。” 程菲笑眯眯地打了一个响指，笑道：“懂了！原来咱们老院长，也是趋炎附势，色厉内荏的家伙，所以导致咱们全院上下，一个个都变得胆战心惊、小心翼翼了。” 萧蕊伸手在程菲的脑门上弹了一下，笑骂道：“你啊，小声一点，传到院长的耳朵里，那可就不好了。” 程菲嘻嘻笑道：“院长那么和蔼，听到了，估计也就是一笑了之。” 萧蕊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进入准备室，收拾测量仪器，然后转身往特护病房去了。 今天住在特护病房的那个年轻人身份不简单，院里为了救治好他，特地从省人民医院借调了两名特级专家医师，分别负责外科及脑科。手术完成的很成功，不过因为受伤太过严重，流血过多、脑部受到剧烈的撞击，病人依旧还处于昏迷之中，如果十二个小时没有苏醒，很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成为植物人。 现在的每个时刻都非常重要，萧蕊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护士，她小心翼翼地测量病人的体温，检查仪表上面的数据，然后小心地誊写在表格上面。 按照流程检查完一切，萧蕊下意识地打量躺在病床上的年轻人。因为受到剧烈撞击的缘故，他的脸有点浮肿，身上因玻璃碎片划伤，从胸口位置便被绷带紧紧地缠裹着。从年轻人的样貌轮廓来看，这是一个挺年轻帅气的小伙，但却不知为何伤势竟然这么重。 从高速路口处被急运送到医院，他一直处于深度昏迷之中，在他清醒之前，没有人知道他曾经遇到了什么样的危险。 他的身份已经查明，是东台县招商局的局长，医院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给东台政府打了电话过去，未过多久，却是银州市这边首先有了动静。老院长从家中匆匆赶来，一边从省里借调专家，一边亲自问诊。手术花费了五个小时左右，才将这个年轻人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不过，年轻人能否彻底走出危险，还要看在特护病房的这十二个小时。 萧蕊当护士已经有十多年的时间，她早已看淡了生死，但今天她心中对病床上的年轻人却是充满了担忧，绝不仅仅是整个医院都在关注着他的健康，而是她觉得这个病人太年轻了，如果就此不醒，那岂不是太可惜？ 突然，萧蕊观察到了一个细节，病人的手指微微地动了一下，她连忙走到仪式边，注意观察数据的变化，随后，她缓缓地吐了一口气，嘴角浮现出一抹微笑，快步转身出了特护病房，往值班室小跑而去——病人苏醒了！ 第二天中午，方志诚被转移到了高级病房，陆续有人过来探病。秦玉茗是在方志诚苏醒后接到的消息，然后在半夜赶到了医院，作为家属进行全程陪护。秦玉茗给方志诚削了苹果，小心地切成水果片，然后用牙签插好，一块块地放入他的口中。 门外传来敲门声，谢芳牵着乐乐走了进来。乐乐见方志诚躺在床上，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伤心，竟然哇哇地哭了起来。谢芳无奈道：“乐乐，你哭什么啊？” 乐乐抹着眼泪，偷偷地望着方志诚，哽咽道：“这不是我的方叔叔……” 方志诚知道自己因为重伤大变了样，所以乐乐不太敢认自己，嘶哑着嗓音道：“乐乐，叔叔变丑了，你就不认我了啊？叔叔实在太伤心了。” 乐乐停止哭泣，走到方志诚身边，继续观察了一番，捏了捏方志诚胸口的绷带，似哭似笑道：“叔叔，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啊？一点都不帅了！” 方志诚被乐乐这副可爱的模样逗乐了，笑出声道：“变成这样，我也不想呢。乐乐不会因为叔叔变丑了，就不喜欢我了吧？” 乐乐犹豫了一番，摇摇头，弱声道：“不会呢。无论叔叔变成什么样子，乐乐都会一直喜欢你。” 乐乐的童言童语给病房添加了许多生气，方志诚虽然身体不适，但内心很感动。方志诚是一个孤儿，没有家人，但在这一刻感到了温暖。秦玉茗、谢芳、乐乐，他们都是真心实意对待自己的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心中的那份诚挚却是真实，毫不掺假。 谢芳这是第一次见秦玉茗，不过对秦玉茗早有耳闻，偷偷观察着秦玉茗，发现她对方志诚照顾得很好，心中不禁暗叹了一声，琢磨着谢雨馨跟秦玉茗竞争的话，怕是还有很多欠缺。 秦玉茗论样貌不比谢雨馨差，曾经是一位大学教师，而又会照顾人，若是换作自己是男人，怕是也选择秦玉茗这样的女人吧。 谢芳与乐乐在病房内陪方志诚说了会话，考虑到方志诚刚刚恢复，便离开让方志诚静心休息。到了下午的时候，人却是越来越多，首先是市委副秘书长王柯，随后是秦淮重机的常务副总徐鹏，其余则是一些之前与方志诚有一点交情的政府人员。 下午六点左右，市委书记宋文迪及市委组织部长邱恒德携手而来，让市人医轰动了一番。两个常委同时来探望一个病人，而且那病人不过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不禁让人感到吃惊。 程菲见老院长跟在宋文迪、邱恒德的身后进了病房，然后又笑眯眯地走了出来，翻了翻方志诚的病例，轻声与萧蕊好奇道：“蕊姐，这方志诚究竟是什么来头啊，竟然让市委书记与组织部长都过来探望，而亲属栏这边写的是秦玉茗，关系姐姐，父母都没有过来，是不是什么隐藏身份的官二代、富二代？” 萧蕊叹了一口气，苦笑道：“程菲，如果你这么好奇，要不你去问问他本人，如何？” 程菲拍了拍手掌，笑嘻嘻地说道：“蕊姐，这可是你吩咐的，等明天我一定去问问他……” 萧蕊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嘀咕道：“我看你啊，真是犯花痴了。” 程菲翘起嘴角，得意道：“犯花痴又如何？我愿意！我是新时代的女性，遇到优秀的男人，也要展现出新时代女性的勇气，走过路过不能错过。”言毕，她拉了拉萧蕊的手腕，撒娇道：“蕊姐，这次你可得帮我，我感觉遇到自己命中注定的白马王子了。” “噗嗤……”萧蕊被程菲逗乐了，伸手在她微翘的屁股上拍了一把，笑骂道，“现在是工作时间，发情也要论场合，再这么无理取闹，小心我扣你的工资。” 程菲翻了翻白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为了工资，我还是暂时忍忍吧。” 方志诚并不知道自己成了市人民医院女医生女护士口中的话题，见宋文迪及邱恒德两人进来之后，连忙想撑起身打招呼。宋文迪却是用手在虚空中按了按，笑道：“你的伤势很严重，还是躺着吧。” 秦玉茗知道他们有重要的事情讨论，悄悄地离开了病房，并带上了房门。而宋文迪与邱恒德两人坐在了椅子上，邱恒德轻声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