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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把你手上的工作清一清,这边随时都有可能会下调令。” “好。” 周末,张远先带李宏文见了朱建松,这人刚五十出头,两鬓花白,看着来精明干练。他曾经也算是小有名气的珠宝玉器商人,就是因为太贪心迷上赌石看走了眼血本无归,把自己辛苦打拼的事业全都毁了,最后不得不和自己签订了五年的服务协议。当然自己也答应明面上的老板由他做,并开出了丰厚的报酬。 常言道黄金有价玉无价,一块路边不会被不懂行的人多看一眼的普通石头,懂行的人然依据它的皮壳的表现,看出一份水的卖五万,看出十分水的卖五十万。而赌石的人将此石头解开,如内里是满绿,且为玻璃种的,就可以卖到五百万,甚至三千万。反之,如果贪心不足看走眼的也可能把三千万变成了几百万或是几十万。霎时,平地爆富;瞬间,一贫如洗;大起大落神鬼莫测,惊心动魄生死难卜。 他们见面的地点约在一家环境清幽的茶室,虽然朱建松也算是他的员工,但是为了表示对这入行已久的老前辈的尊重,他们还是提前到达。不过朱建松也很守时,并没有让他们多等。 “朱叔叔,我已经点了您最喜欢喝的铁观音,您看是否还需要什么?”张远温和有礼的请他坐下。 “小远不论什么时候都是这样周到。”朱建松乐呵呵的笑着,在看到李宏文时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他做了大半辈子的生意,没想到最后却要为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打工。开始他还想着这人年轻好敷衍,谁知 道这人却是十分精明。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温和可欺,但实际上却是个很强势的人。不过这人对自己倒是很尊重,在外面也给足了自己面子。 “那里,这是我们做晚辈的该做的。对了,这是我给你提到过的我弟弟李宏文。” “朱叔叔好,听说朱叔叔喜欢喝铁观音,我买了一些上好的铁观音给朱叔叔品品。”李宏文拿出张远给他准备好的铁观音递给朱建松。 “你这孩子真是太客气了。”朱建松笑眯眯的接过礼品袋,显然对于李宏文的尊重很满意。 “朱叔叔,这次缅甸玉石公盘我想让您带宏文一起去,以后玉石这块的生意我想让他帮我打理,还望您多提点提点。”张远啜了一口茶,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的表情。 “现在你们这些年青人真是能干啊,我们这些人老啰。”虽然他面色如常,但心里却想着这人是不是想找个人来看着他? “那里,那里,宏文什么也不懂,我也是想让他多学点东西,将来也好有个一技之长。” “是啊,朱叔叔晚辈可是常听我哥夸你呢。” “呵呵,那还真是我的荣幸,等日期出来了,我通知你们。”尽管心里不愿意,但他还是得答应下来,谁让他现在完全仰仗于别人呢。 几人貌似热切的聊了一上午,又一起吃过午饭才分开。李宏文大半时间都是看着两人一脸笑意的你来我往相互试探,对张远的崇拜那是更上一层楼。 等送走了朱建松,张远对李宏文说:“这人十分精明,对玉石行业了解颇多,但他肯定不会愿意教你。所以能从他那里学到多少就只有看你的本事了。玉石行家的经验都处于严格封闭、保密之中,如果你真的选择做这行就要有心里准备。还有以后遇到什么优秀的人才,你也可以重金聘回来。” 张远又给他讲了一些朱建松的事,刚开始他们一起去买玉石料,朱建松见他买的都是明货就怂恿他赌石。并指着心场区的黄沙皮忽悠他是老场区的欺负他不懂行,后来他凭着直觉选了一块皮壳上沙粒匀称的老场区毛料,最后擦出满绿。成交价四万元的毛料马上价值飙升到了五十万以上,朱建松的脸色很难看。 他认为那是张远运气好,又怂恿他买别的,张远买是买了但没有买朱建松建议他买的那些。而且买的都是价格不是很高的毛料,但每次擦出来之后价值都远远高出他的预料之中。从那以后他才知道张远不是好糊弄的。其实他不知道的是,张远虽然了解一些,但他选那些石头并不是多懂行,完全就是因为运气好,这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当时他也一下玩出些 味道来,差点没忍住买了一块价值三百万的毛料。那是他才深刻体会,难怪这么多人会迷上赌石头,甚至于像朱建松这样倾家荡产的。一天时间不到赚进几百万,要不是他重活一世,自制力强说不定因为这一天的顺风顺水就沉溺在其中了。 李宏文纠结了,自己要不要选择这个行业,着看起来水好深啊。但是感觉很有挑战性,做这行能学到的东西挺多的。他可以像远哥一样做好吗?其实李宏文没发现,他已经在张远的讲述中渐渐对玉石行业起了兴趣。 第017章 下午,李宏文开车载着张远,接了廖安一起到离城半小时车程的小鱼村吃烤鱼和农家菜。车子从高速公路的一个小岔路口驶到一个小山凹了,顺着一条刚够一辆车行驶的道路来到了村子中心。这里有个很大的龙潭,龙潭的出水量大,清澈见底常年冰冷。龙潭里的鱼悠闲的游着,有的鱼甚至有一两米长。在当地龙潭里的鱼代表龙神的化身,是不能捕捉的。水流顺着龙潭边的小沟流到各家的鱼塘内。 这里的农家乐都是建在水上的木板房,走在通道上木板,脚下的木板发出沉闷的咚咚~~声,一晃一晃的,偶尔可以看到从木板的缝隙中透出的盈盈水光。通道的尽头是一间间搭建在水上,竹墙圆顶的茅草屋。每间屋子前都有一个小小的平台供客人们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