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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着呢?”陆虚怀一边把锅里的鸡蛋盛到盘里,一边笑着回她。 林若谷轻哼了一声,掐了一把他的腰:“我觉着挺早。” “那我也觉得挺早。”陆虚怀任由着她动作,宠溺地说道。 “真没原则。”林若谷轻嗤了一声,笑意却是更显了。 “妇唱夫随。” “还没结婚呢,可别给自己扣帽子。” “那天不是说好,这就不算数了?” 林若谷耍赖,跑到他身旁吐了个舌头,端着餐盘出去了。 身后的人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笑了笑,眼里却都是纵容。 两人吃完早饭之后就出发了,陆虚怀将车平稳地停在了百利楼下,林若谷解开安全带,放在往常她就是直接下车了,今天磨蹭半天还坐在椅子上没动。 陆虚怀带着疑惑地眼神朝她看来。 双目对视,两人眼里都是对方熟悉的隽永的温柔。 一如当年。 林若谷把身体转向他那边,随后胳膊攀上他的肩膀,身体被牵引着前倾,两人的额头相抵,呼吸交缠,目光中都是彼此可见的深情。 她开始吻他。 她挣开眼睛,像是要把这个人刻进自己的骨髓深处,她的唇先是贴上了他的额头,很轻很轻,随后下移,又缓缓地碰上了他的鼻尖,蜻蜓点水般地一触及离,像是一场恶作剧,最后落在了他的唇上,她生涩地吻了进去,男人未将被动化为主动,只是顺从着她的动作,任她摆弄。 这场漫长而又短暂的亲吻告一段落,它像是不带有任何□□的,不染世俗的,一场盛大的庄重的仪式。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他,澄澈而清明,像是只是想告诉他。 我是爱你的,陆虚怀。 他没说话,对林若谷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也没有多大的疑惑和意外,脸色是一如往日的平和。 咔哒一声,安全带被他解开,成了这段时间内唯一的声音。 他侧身把人拉进怀里,林若谷的脸庞刚好埋在了他的肩胛骨处。 也只是短暂的一瞬间,没人开口说话。 “我上班去啦。”她离开他的怀抱,恢复到原来的坐姿,准备推门下车。 温暖消失,两人都有些盈满后的空荡。 “下班来接你。” 她打开车门,往公司走去。 这是一个明媚的清晨。 —— 事实上她今天已经请了假,为了给陆虚怀筹备生日。 做戏做全套,为了让他一直沉浸在这个毫不知情的情境里,她故意来了趟公司,让他以为这只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天。 她进了公司,在大厅待了会儿,估摸着陆虚怀应该已经在前往天宇的路上了便出了公司。 饶是思考了好几天,她对陆虚怀的生日还是没有一个别出心裁的策划,便也只好使上电视剧中用烂了的套路,买蛋糕、送礼物、烛光晚餐。 她是很不满意的,这样随意。 但是生日在即,她也别无办法。 一想到这个生日,她会觉得不舒服。 她没有给他独一无二的陆虚怀,一个独一无二的生日。 前两天已经和蛋糕店的老板协商好了,她是准备自己亲手做个蛋糕的,毕竟自己也有点基础,这个特殊的日子中这个特殊的物件她也不想假借他人之手。 折腾了近两个小时成品才堪堪达到了她的预期。 “第一次见到有人在蛋糕上面画树的,还挺好看。” 蛋糕店的老板娘见到成品在一旁说道。 林若谷笑了下:“我也觉得。” 想到陆虚怀,她首先就会想到大学课堂,然后就是那棵树。 那是江城大学里面最普通却又最特殊的一棵树,她的懵懂的爱情,她的少女的情思,她的心动和初吻,她的所有的期许与幻想,就像那棵树,一直在无人注意的地方矗立着,没有任何人知道,经年累月,它早已扎根盘虬。 这是她所有的有关陆虚怀的回忆。 这家蛋糕店离家里并不远,她提了蛋糕之后便顺路回了趟家。 要买什么她早就在网上查好放在了备忘录,回家之后把屋子简单布置了一下就又出门采购了。 原本是准备在外面给他过生日,事到临头却又发现自己格外眷念家的温度。 而且莫名觉得他应该也是。 她乘车到了购物中心,开始了采购活动。 按照计划买好了蜡烛、食材等物品,她下了一楼,是准备给陆虚怀买块表的。 在网上查了下,据说表代表时间,时间即是永恒的象征,送表意味着爱的人可以永远在自己身边。 还有就是“时刻提醒你,早点回家。” 家这个词,对他们俩来说,好像都有沉甸甸的意义。 在店员的帮助下林若谷找了块自己感觉比较适合陆虚怀的,包装之后不出意外就是回家准备后续工作了。 但是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这个生日,好像太过普通,于她他而言,似乎没有太多纪念意义。 一块手表,一个蛋糕,一顿晚饭,她想表达的完全无法透出这些传达出来。 陆虚怀应该有最好的。 但是时间也就如此了,不过一个下午两人就要见面,此时再去想什么方案必然是来不及的,她也只好压下心中的空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