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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用喇叭喊了廖润,大概是双重社会性死亡。 但此刻想找到他的心愿更强烈,社死已经不在考虑范围内了,于是我鼓起勇气拿着扩音器去找人了。 “廖总——廖总——” 扩音器将我的声音带着滋滋电流传开,我忽然想到婶婶说好几处都在办事,那每一家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廖润有没有可能走错地方了,或者被拉到哪边去了。这么一想,我赶忙向着我第一遍走错的地方跑去,路上依旧用喇叭喊着廖总这个称呼。 “妹子你怎么又来了。” 先前给我画地图的大姐看到我去而复返,我感到有些尴尬,只说道:“姐姐,我过来找人,我老公外地的,可能迷路了。” “任语思!” 当我还在和大姐解释时,在熙攘的人群中,我看到了坐在圆桌中间被老人、妇女左右夹击的廖润,他神色惶恐,满脸都是被遗弃的小狗神色,像只受惊的绵羊。 廖润左边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发须皆白,拉着他点烟,右边是一个喂奶的妇人,衣服直接撸上来给孩子喂奶,虽然冬天的棉衣厚实,但廖润根本不敢往右边看一眼,喝奶孩子的脚还在他羽绒服上乱踢,他也没说。 这副可怜无助又含羞带怨的样子,一下子让我母性大发,我的好大儿真可怜,但又好想笑。 廖润看到我时就只大喊了一声,然后再不敢喊,怕惊动了老大爷和吃奶的孩子,然后就那么眼巴巴地坐着,一瞬不瞬地瞧着我,像是在等待脚踏五彩祥云的将军来解救他。 我快步走过去,将廖润从中间给拉出来了,我一边对着老爷子说抱歉,一边将廖润羽绒服上的脚印给拍掉。 “廖总,不是在这吃席,我们吃的是喜酒!这里是老人过世了!”我一手拿着喇叭,一手牵着他穿过略显嘈杂的人群。 廖润面上不好看,显得又委屈又气,他扣着我手掌,“我是被硬拉过来的,我一醒来就不见你,你居然敢丢下我自己跑了,你是不是不想负责了。把我拐到山里然后卖掉?” 好不容易拉着廖润走出了这户大院人家,我这才速度慢了下来,带着他往另一条街走,辩解道,“拜托,是你拍板决定要来吃喜酒的,还冤枉我要卖掉你。结果还去错地方,你刚刚该不会挂账了?” 廖润虽然自知理亏,但面上故作镇定地说:“挂了八百。” 我:“……” 廖润:“就当做慈善了,人家老人过世,我也好歹是坐过桌子了。” 我:“一会儿喜酒继续挂八百吧。” 廖润哼了声,不承认自己的坑,他马上捏我耳垂,呵斥道:“要不是你不见了,我怎么会跟错队伍,我下车找你,就被那边的人拉过去了,还说让我在那边等你过来找,你跑哪里去了!” “冤枉啊,我下车是想找地方,我看你睡着了,所以就想着让你休息下,等我确切地找到地儿了再带你过去,省得你和我到处跑来跑去,我是心疼你啊。” “……真的?” “对啊,这五个多小时你都没休息,就算换我开车,你也在注意。” “心疼我?” “是,心疼你,哪晓得你醒得这么快。喏,下车还忘记手机。” 廖润像是才想起自己还有通讯工具那样,看到我拿出自己的手机,他一把拿过,脸上闪过小孩子做错事的心虚。 廖润岔开话题:“这喇叭挺好用的。” 我笑:“是啊,用来找走丢的老公很管用。你今天这么掉链子,还挺稀奇。” 廖润:“……这不是看你没见了,心慌吗。” 婶婶就在停车的那边等着,看到我把廖润找回来了,婶婶啧啧称赞着对方的好皮囊,廖润温和地点头打招呼,方才坐错席的无辜可怜姿态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把车开到了婶婶那边的侧院停着了,在下午一点半之际,我终于带着廖润成功地坐在了正确的酒席上。 也因为确实和这一辈的乡亲不太熟悉了,也没什么客套的,大家就和和气气地吃着,偶尔聊两句。也不乏有人吹牛劝酒,廖润这方面便倒是做得滴水不漏,推杯换盏自己没喝几口,一杯酒能磨好一会儿,递给我的酒也被他给挡开了。 他让我喝的是果粒橙与花生牛奶,也因为想着明天要开车走,他也不打算喝太多,其余人也就不怎么劝了。 大概是外公交代了,以及挂了一千二的帐让婶婶心花怒放,她给我和廖润安排在了自家楼里的三楼客房,这间客房是所有排除主卧的房间里最明亮宽敞的一间,而且床也是大床,棉被都是新的一套。 廖润对这房间勉强满意了点,他点头了,我就去车里后备箱拖行李箱。婶婶看到我在拖箱子,她问,“让你老公拿啊,你哪里拿得动。” “东西不多,我可以,婶婶!” 说完,我就一只手拎起箱子上了三楼,廖润那个狗已经坐在了床上,看到我拖箱子进来,他也不搭把手,反而说道,“任语思,这床好硬。” “下面是木板,已经垫了两床棉被了,可以啦。” “想睡软床。” “那你去睡新娘新郎的房间吧,婶婶说就小两口还有她和叔叔的房有软床垫。” “……” 看他嫌弃的样子,我走到面前,伸手刮了下他的鼻子,笑道:“就一晚,忍忍吧,我的宝贝大少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