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6页
书迷正在阅读:当替身后男主他又甜又软、与起点男主的火葬场式恋爱、穿成反派后我成了万人迷[快穿]、穿成反派的前男友[穿书]、穿成炮灰经纪人、日月与卿、被抱错炮灰的沙雕追夫路、穿成炮灰的我误拿万人迷剧本、重生首辅小娇妻、我嗑自己的cp上头了[娱乐圈]
“你没错。”他阿玛又这么说。 弘历都忘了哭了,这是正话还是反话呢? 正疑惑呢,就听他阿玛叹了一声:“人心易变!权利迷人眼,鄂尔泰没守住本心,他错了,朕为何要责怪自己的儿子。张廷玉嘛……也未必没有错处。不能跟君父交心的臣子有今日便是咎由自取。不过他是汉臣,你可知道他那样的年纪若是在宫中出了事,该在汉臣,在读书人中有多恶劣的影响。你还是太年轻了,处理的急躁了些。” 只说急躁,并没有指责过错。 其实他那天就是迁怒了,也确实是急躁了。皇阿玛说的都很客观,他的心气就平和多了,“儿臣一路跌跌撞撞,不知道这个皇位该怎么做,不知道这个皇帝该怎么当才是好的……” “你做的很好。你这十五年来,叫朕知道,选你并没有错。”四爷看着他,加重了语气,“朕便是再坚持十五年,也未必有你做的好。” 弘昼实在是忍不住,侧过脸去免得叫皇阿玛看见他的表情,结果一扭头看就看见皇额娘此时一脸的意味深长。 突然间他激灵一下,好像明白点什么了,又好像啥也没明白。他快速的垂下头来,支棱起耳朵。差点忘了,自家皇阿玛那千锤百炼的段位,成功的干掉那么多叔叔伯伯的手段,岂是一般人能猜度的。他得听着,得好好的品品,自家皇阿玛这愣生生的把自家四哥往明君的那一堆划拉,是想干嘛? 弘昼的心提起来了,弘历的心却一点点放下了。得了皇阿玛亲口说出来的可以说是盛赞的话,那种从心里漫上来的满足是什么东西也阻挡不了的。 一边是喜悦,一边是疑惑,他抬起头来,“儿臣不敢当皇阿玛的夸赞。儿臣……有诸多不足的地方,还望皇阿玛指正。”实在不知道哪里叫他这般不高兴。 四爷这才道:“你可是疑惑,朕为何见了你就没好脸。” 是啊!从不曾后悔将位子给朕,为何跪了这么长时间,却不见叫起。这分明还是有不满! 四爷冷哼一声,抬手就将桌子上的棋子拂下去了:“做了皇帝,就只是皇帝了?朕问你,你媳妇是怎么回事?年纪轻轻是怎么没的?永璜是怎么回事?你皇额娘说还是惊惧成病,他是犯了多大的事你要生生将朕的长孙逼死。还有弘昼这孽障……”说着抬手就把手边的书朝弘昼扔过去,“还不跪下。” 弘昼蹭的就跪下,不敢抬头。 乾隆都是懵的,皇后病死了,这不是我的意志能决定的。永璜嘛,也就是气急了骂了几句,说他没了皇位继承权,这又怎么了?哪个老子不骂儿子,况且,朕身体康健,他虽是长子,但尽早的叫他打消了那边念头,难道不是为了他好?他要真没有那个心思,好好的在府里过他的日子,谁能难为了他吗?还有弘昼……这些年还不够纵容弘昼的吗? 他心思电转,紧跟着就有点明白了,他道:“皇后没了,侧立继后的事,等过了她的孝期再请皇阿玛和皇额娘定夺。至于永璜,虽是儿臣长子,但立储之事,现在言之过早。还有老五……以后儿臣一定好好倚重老五……” 心说,这其实都不是大事,就算都依了皇阿玛也行。 谁知他皇阿玛开口就道:“册立皇后的事那是你的事,妻者,齐也。你只要觉得能与举案齐眉,那只管册立,不管是谁,朕和你皇额娘并无意见。至于储君之事,那更是国事,你是一国之主,一切以你的意志而定。你不用跟朕说这些。至于弘昼是当差还是玩乐,朕更是管不着。他要是能一直逍遥自在,那是他的福气。” 弘历就不懂了,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他真不明白皇阿玛不满什么? 突的,他想起弘瞻:“将他过继给十七叔,那是……” “亲王爵位给近宗再好不过。你十六叔朕不一样叫他过继给庄亲王府了?你安排的很好。” 弘历懵的很了,想了想还是老实的道:“儿子愚钝,还请皇阿玛明示。” 四爷冷哼一身,“外面传言,你媳妇是自杀而亡,是你与傅恒之妻有染……” 弘历愕然,他脸涨的通红:“皇阿玛,儿臣冤枉!” “知道你冤枉。可你不想想,这些话是怎么传出来了?便是有心人造谣,那也必然你行事随意太过!。” 弘历辩无可辩,一张脸憋的通红。 弘昼心道,其实这里面其实影射出来的问题多了。比如用人过于唯亲,傅恒的崛起太快了,嫉妒的人太多。比如驭下宽松,以至于下面的人什么都敢编排。这些事从哪个角度讲,都能上升到朝政的高度。但是皇阿玛一句没提,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他正想着呢,就听皇阿玛又道:“你不仅是帝王,还是丈夫,是父亲,是兄长。做丈夫的,没有维护好结发妻子名声。做父亲的,将亲儿子吓的差点丢了小命。还有弘昼……你宠他,更得管教他。不指望他从糊涂能变的精明,但至少要知道自重,爱惜自己的性命。你可知道他碰福|寿膏|的事?那福|寿|膏是何等样的东西,你可清楚?” 弘历的心一松,说来说去说的其实都是家事。 这个……他认了:“儿臣忙于国事,着实忽略了。” 弘昼却心道:皇阿玛说你行事随意,那便是你处事不谨,这就是‘修身’不够。儿子兄弟都没管好,家事一团乱,这是说‘齐家’没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