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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姑娘是谁?她的雕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些答案都不得而知,冥冥中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萦绕在心头。 夏青溪沿着河岸的鹅卵石走了好几个来回,时而蹙眉时而扶额,时而捏着下巴一动不动盯着水面。 突然她向离河较远的一处乱石跑去,只有靠近河岸的石头被冲刷成了鹅卵石,离河岸越远,地上的石头越尖锐。 夏青溪没跑多远便慢下了脚步,鞋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掉了,赤脚走在这样的石子路上,脚底的疼痛令她的眉头紧紧蹙成了一团。 这时她只觉身下一轻,夜川便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远处的乱石参差竖立着,他抱着她慢慢踱了上去。因为石头并不平整所以他走的并不快。 夜川的夏衣并不厚实,湿透后紧紧贴着胸膛,夏青溪能清溪地听到他心脏强有力的跳动声。 一定是刚才从水里出来水温太高太热的缘故,脸蛋儿还有些发烫,或者是刚才在水里憋气太长太久才导致现在还有些缺氧。 夏青溪如此想道。 因为是往上爬,所以他的头微微低着,温热的呼吸轻抚在她脸上,夏青溪稍稍别过了头去。 上行途中岩石有些松动,夜川脚下一个踉跄,使得她条件反射地伸手搂紧了他的脖子,额头轻轻触碰到了他的唇,她迟疑了一瞬后赶紧移开。 “别动。” 夏清溪只好一动不动僵硬着,连呼吸都有些无所适从,抬头也不是低头也不是。 地下河的山洞里氤氲着的水雾仿佛沾染了桃色的情愫,使人忘了眼前的艰险,一瞬间便如堕云里雾里。 到了岩石顶上,她几乎被眼前的情景震慑住了:薄雾之下的地下河,竟然弯曲成了一个勺子的形状。 没错,是北斗七星的形状,可整条河流丝毫不见人工开凿的痕迹,河水河堤浑然天成。 “我滴个乖乖!”她不禁惊叹一句,若这河真是天成,那也太奇幻了吧,不过想到自己越世而来的经历,一条七星河仿佛又算不得什么了。 洞里的回声因着两人的沉默而显得越发波诡云谲,夏青溪喃喃道:“枢为天,璇为地,玑为人,权为时,衡为音,开阳为律,摇光为星……” 她绕过手去拍了拍夜川的后背:“走,过去,爷知道怎么办了。” 待夏青溪重新在河岸边的鹅卵石上坐定后,她指着河流天璇的位置道:“枢为天,璇为地。小的以为,咱们现在正处在地底下,那就是天璇洞喽,劳烦晋王殿下潜到天璇的位置去看看有什么蹊跷。” 她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指挥着夜川潜到水底去探查。过了好一会儿,夜川浮上岸,并没有什么发现。夏青溪忍住笑,一本正经又道:“此处阴气森森,又位于地下,定是玄冥文曲天权宫喽,劳烦晋王殿下……” 夏青溪还没有说完,夜川转身向河流走去,他并没有朝天权方向而是朝着玉衡的方向去了。夏青溪一怔,旋即又咧嘴一笑。 刚才还佩服眼前这人的智慧,单凭河面上的漩涡暗流就能断定河底另有乾坤,这暗河涌动时发出的有节奏的叮鸣响彻整个山洞。 七星中,开阳为律,以他的智慧又怎么会想不到呢?那么先头他听从了她的指挥潜到天璇处难道是因为对她的信任?想到这里夏青溪心中升起了一丝内疚。 只是……青玄寨后山的七星洞已经是开阳洞了,为何现在又来了个开阳呢?夏青溪冥思苦想,难道是……北斗七宫中,在开阳的附近,有一颗很小的伴星,成为“开阳辅”或者“开阳增一”,这个地方十之八九是那辅星的星偈。 夜川走到开阳处并没有下潜,而是迟疑了一下,调转身来走到夏青溪面前,伸手将她捞起来扛在肩膀上又回到了玉衡处。 “喂!你干嘛呀,快放我下来!” 夜川仿佛听不见似得,将她从肩膀上挪到胸前伸手把她两条手臂环在自己脖子上,一手托着她的臀部一手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背。 “准备好了,要下去了。” 夏青溪来不及辩驳,有些滚烫的热水便从小腿处蔓延开来。这种炽热的感觉令她全身都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她下意识紧了紧楼住他脖子的手臂,深吸一口气,对着他点了点头。 如一个鹞子翻身,夜川带着她潜了下去。周围滚烫的感觉令夏青溪几近窒息,渐渐的皮肤也开始麻木,灼痛感仿佛变得迟钝了。 河底的能见度并不高,但夜川似乎游刃有余,在水里来回穿梭着。 夏青溪的憋气技术并不好,不一会儿便有些吃不消了,肺里犹如灌入了沸腾的油,撕心扯肺地熬煎着。 她感觉自己快不行了,已濒临极限的她一手勒紧他的脖子一手用力拍打着他的后背。水里的浮力令她扬起的手落下时如挠痒一般,夏青溪急了,伸嘴便朝他的脖子咬了下去。 “嘶——”夜川吃痛地歪了一下头,揽紧她迅速往水面上升,突破水面的一瞬犹如冲破生死的一层界限一般,夏青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有气无力地指指岸边,便趴在他的胸前咳嗽了起来。 待将她放到岸边的鹅卵石上后,夜川穿身又去了玉衡处的河底。须臾功夫,他便拖着一个箱子上岸了。 他将箱子拖到她的面亲,就地坐了下来。夏青溪连看都没有看,转身别了过去,小嘴一张一翕的,还在生着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