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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也在就好了! 这时一名书童进来递给夏青溪一封信,她看完后顿时喜上眉梢。盈歌忍不住好奇:“姑娘,何事?” 夏青溪喜滋滋地道:“好事!” 盈歌不死心:“什么好事?” 夏清溪刮了一下她的鼻头:“你猜啊。” 盈歌撅着嘴巴狠狠撸了两口肉嘟囔着:“我要是猜的着还用问啊?” 此时一旁的火离凑近夜川耳语道:“主子,看来他是要行动了?”夜川将碗里的酒饮尽,星眸微眯:“无妨。” 如此良辰美景,再加上这封信,夏青溪度过了一个无比美好的夜晚,一直吃吃喝喝到很晚大家才散去。 临行前,水坎拉着夏青溪的手一脸正色:“七爷,你就这么让我家主子回了?” “不然呢?”夏青溪一脸疑惑,脚下似有些站不稳。 “主子将翡翠牌子借你,还帮你追回了两次,你一顿好吃的就打发了?怎么着不得亲亲抱抱举高高以身相许什么的?”显然水坎也有点醉了。 “别,别闹,小坎儿,爷现在可是御赐的平王妃呢,是你家主子的侄媳妇,不可,不可胡言。” 后来饮的酒虽然度数不高,可后劲很足,夏青溪揉了揉额头,一本正经道:“都说了,借的宝贝用完即刻归还的,七爷我言出必行,不会昧了你家主子的。” 水坎气得嘟起了嘴巴:“孺子不可教也!” 狠狠甩了甩袖子绝壁而去,剩下夏清溪一个人站在风里咯咯地笑,她看着水坎离去的背影仿佛想起什么似得对着房顶大喊了一句:“告诉你家主子,他的模样才犯傻呢,他最傻!” 一夜无梦,又或许是酒水的缘故。 斗宝大会的决赛热闹非凡,这日,所有典当同行皆可前往。 东西当铺前的缥圩街上车集马嘶早以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往内去更是人头攒动,项背相望摩肩接踵。 前十甲的宝主都留了坐席,免于前面的拥挤。 夏青溪落座,一旁的钱掌柜见她来,脸上顿时堆满了阴阳怪气的笑: “夏老板,这决赛可非同儿戏,要是来路不明的宝贝被查出来,以后都别想在这典当行业立足了,这还算是轻的,如若查出参赛宝物是哪位权贵之人丢失之物那可是牢狱之灾,要掉脑袋的。想来夏老板也不像是愚笨之人,可不要想不开。” 身后的盈歌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欲上前与之理论,夏青溪对她摇摇头,转头对钱掌柜低眸一笑:“多谢钱老板关心,夏某的四顾典当所得宝物件件干净,来路皆可查证,就不劳您费心了。” 钱掌柜见她如此说,也不再与之口舌,冷笑一声,从鼻子里挤出一句:“自作孽,不可活”便快步离去。 盈歌不停地翻绞着帕子狠狠瞪了他一眼,与夏青溪抱怨:“姑娘,咱们典当做的都是正经生意,那钱掌柜凭什么总是针对咱们,你看他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夏青溪抬手拍了拍盈歌的手背:“多说无意,稍安勿躁。” 前十甲的座位前面便是一张长长的铺着绒布的桌子,上面一字排开十件宝贝,桌子的另一侧则是十名司典。 随着一声锣响,令众人无比期盼的决赛开始了。 十名司典围着桌子仔细评鉴着每一样宝贝,不时交头讨论,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注目端详,时而退步远观。 约么一炷香的功夫后,由首席司典宣布第三甲得主是聚宝阁的银鎏金掐丝珐琅地藏王坐像。 只见这金刚宝地菩萨比丘相,方圆面,左手持宝珠,右手持禅杖。 衣间褶皱如曹衣出水,鲜妍明快,诸色荟萃,造像与鎏金均属一流,非庸手可为之。 聚宝阁的陈掌柜起身与众人一一作揖,一边不停地谦逊着“承让”一边上前去领受三甲的玉牌。 众人纷纷啧啧点头拱手遥贺,站在后面的更是使劲伸长了脖子一睹这三甲佛像的风采。 但评二甲的功夫用的却比三甲的少,各司典意见似乎出奇的统一,待众人安静了,首席司典便宣布了二甲得主是八方鉴典的一对和田玉雕瓶。 众人把目光都投予了这个温润而泽、绵若羊脂如春闺秀女般婀娜出挑的柳叶瓶上,真真一对儿美人肩。 但令夏青溪意想不到的是,钱掌柜一改往日傲慢,毕恭毕敬的上前去领了二甲的玉牌。 他转身之时不经意朝她这边睥了一眼,眸光里的阴鸷瞬间凝集,他嘴角微扬,哼笑了一声便满脸堆笑对着众人作揖。 有异必有妖啊,夏青溪正疑虑,随着钱掌柜领了二甲的玉牌后,此届斗宝大会的宝魁便要在众人的翘首期盼中诞生了。 内院里虽然挨山塞海但此刻却落针可闻,大家都秉着呼吸等待着首席司典宣布宝魁。 虽然大家心里都能猜个八九,但还是等着公布结果,仿佛等的是身临这个颁布宝魁的仪式,如此方能过瘾一般。 首席司典扫视了一番众人,笑意浅浅: “诸位,经各司典反复评议,四顾典当的这枚帝王连城翡翠玉牌,色辣正润,无邪欲滴,通体莹透丝毫无瑕,虽未经雕琢但蓝光幽微实属罕见,确为当世绝品,可堪宝魁之名。由此,特将宝魁之玉牌颁予四顾典当。” 众人一片附和叫好,再次对这枚翡翠牌子赞不绝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