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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起衣袍要试穿,暗影赶紧过来伺候主子穿衣,他刚才就看主子怪怪的,一会儿高兴,一会儿伤心,刚开始不要那礼服,下一刻却改了主意又要了,还很有兴致地要试穿,主子最近都很怪,不会想金小姐想得失心疯了吧? 安王的手刚伸进了袖子里‘嘶’了一声,拿出手,手指冒出了血珠。暗影紧张起来,仔细检查衣袍,却只在两只袖子里发现了两枚普通的绣花针。 “主子,公主何意?”暗影没想到这衣袖里居然有暗器,用暗器形容不太准确,毕竟只是普通的绣花针。 “不用紧张你下去吧!将礼服收好,冠礼时我要穿的。” 安王将人都打发了,看着手里的两枚绣花针傻笑,笑着笑着就流下泪。“玉儿,你怨我就好,就怕你不怨我了。” 第二日安王的赏赐送进了明珠府,来送赏赐的人说这是送给制作礼服的人。安王府送礼服的小厮听管家说,安王要这份礼物好好送到,不能有失,这一路他都小心翼翼地捧着这木箱子。 公主并未介意,大度地让人将这礼物送到了她的住处。她诧异地看着这木箱子,那小厮说是安王殿下亲自赏赐的,奇怪他从来不在意这种事的,都是交给管家去办的。 王府的小厮送完东西就走了,她盯着木箱子发呆。巫苏看她迟迟不打开木箱有点急了。“小姐不看我可看了。”说完她就打开木箱,一束黄玫瑰带着花香映入眼帘。 她眼眶发酸又要没出息地落泪。盛朝并没有黄玫瑰他是从哪里得的? 记忆回到以前,那是他还未表明身份的时候。他问她如果做错事惹她生气怎么办,当时随口说,如果他能送来三十朵黄玫瑰就原谅他。 她故意出难题,盛朝根本没有玫瑰。这黄玫瑰的典故是前世时她的室友和男友生气了,室友的男友送了一束黄玫瑰她就破涕为笑,当时傻傻的她问室友为什么收了黄玫瑰就不生气了,她们都笑她什么都不知道,连黄玫瑰代表原谅我的意思都不知道。 她捧着那束黄玫瑰,整整三十支,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巫苏什么都不懂郁闷地看着她。 “巫苏,这明珠府待不了了。” 入夜她和巫苏就离开了。安王暗卫进了她的屋子,看到桌上放了一个瓷瓶里面插着黄色的花朵,人早就没影了。 安王听着暗卫回报。“你说那绣了礼服的人叫董如贞?” 暗卫不明白主子为什么激动。安王翻出柜子里的话本子,有一个因为郡主将心上人抛弃的故事,那故事里被抛弃的女子就叫董如贞。 那个故事是她在落樱峡被劫受伤后,在玉安居养伤时他给她读的故事,她当时愤愤不平地说这故事三观不正,说崔公子是渣男。 回了小院金玉躺在床上看着远处,又像什么也没看。巫苏实在受不了了,她没心仪的人,不知道心仪一人是什么感觉,看到小姐这个样子,庆幸自己还好没有心仪的人。 “小姐,你心仪安王就将他抢回来,我看安王对你还有情谊,干吗非得自己折磨自己。” 金玉心中压了块巨石一样难受,又想逃离这里了,她总是这样,前世和现在一样,遇到问题就想躲起来。 前世她拒绝了魏染师兄后心中愧疚,故意让自己忙起来,忙得没有时间去想,可当魏染师兄的室友来找她时才惊觉自己做错了,自己冷漠的态度一定伤透了他的心。 她应该好好和他谈谈,告诉他,他的付出不是笑话,他的关心与在意她都记在心里,告诉他,是他带她走出了那段阴霾的日子。可想弥补也晚了,他不知去了哪里。心又痛了起来,金玉擦干眼泪,想着欠什么债也别欠情债。 安王的冠礼日到了,她曾答应过他,要参加他的冠礼,那时他未表明身份,她心中只是甜蜜,只有相互间亲近的人才可以参加冠礼。 一早金玉就易容成公主的丫鬟诺多,换上了明珠府丫鬟的衣饰。在明珠府的队伍离开后,行至巷子附近时悄悄将诺多劫了下来,让巫苏带她到一处安全的地方,等冠礼结束送她回明珠府,再将她弄醒。 诺多是公主的丫鬟,来自燕南,但并不是公主最信任倚重的人。平时少言寡语的,在明珠府时她的存在感也不强。 她随着队伍来到皇家的太庙,守卫很认真地核对每个人的手牌,拿出诺多的手牌,守卫看了后让她进去了,这里管理的很严,没有手牌是进不来的。 这太庙建在皇宫外,共有三重围墙,由前、中、后三大殿构成三层封闭式庭园,大殿耸立于整个太庙建筑群的中心,三重汉白玉须弥座式台基,四周围石护栏,殿内主要梁栋外包沉香木,其他建筑均为名贵的金丝楠木。 公主被安排在一处殿里休息,她悄悄出来,发现一处偏殿后闪过一人,这人蹑手蹑脚的样子很可疑,悄悄跟了过去,那人速度极快她居然没跟上。 第五十七章冠礼 难道有人要在冠礼上对则安不利?她的心提了起来。这时钟声响了,各宫殿的人都陆陆续续地出来。 公主带着人向太庙的殿前神坛去了,她混入队伍,只见神坛四周早已整齐地站满了人。人群中她一眼就看到了魏染,因为他实在太引人注目了,有不少小丫鬟偷偷看他。 他身穿侯爷的蟒袍,很不耐烦的样子,比以前瘦了很多,状态也不好,像是没休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