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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奈落想治她于死地,她却还是笑嘻嘻地选择原谅。 她才是这段感情中的弱者啊! 千代狠狠戳了戳她脑壳:“你还好意思说?” 见她吃痛,千代给她揉揉,叹道,“你之前大大咧咧地说出‘两个都是真的,两个都想要’,虽然奈落表面上说不介意,但你不会以为他真的不介意吧?” “他本来就不介意啊。”他又不喜欢自己! 奈落察觉自己暗戳戳喜欢他的时候,可是第一时间就想好了计谋想要阴死她! 千代手掌由揉变敲,九歌的冥顽不灵真让人头疼,恨不得掀开天灵盖帮她开窍:“我看你不仅是强取豪夺上瘾,更有玩弄感情的倾向啊!你也不想想,如果奈落对你一丝都不在意,为什么会留在你身边?” 九歌叫着好疼,躲开千代毫不留情的手击,心中吐槽是他之所以没跑,还不是因为她管得严,可话到嘴边,却换成了:“我没有,我不信,别胡说。” “九歌,男人是种霸道野蛮的生物,不管对谁来说,嘴上说着喜欢自己,心中有其他人的爱慕,这都是奇耻大辱。可奈落忍下来了,他选择留着你身边,足以说明他在意你。” 九歌心道,忍气吞声,不过是他所图甚大。 “那我要怎么办?我真不知道哪里刺激到他了……”九歌嘴上却道。 千代正色:“去道歉。不管什么原因,先服个软认个错,总不会要你命。” 接着她看了看天色,对她道,“你们之间的问题最好再明天之前解决,别忘了,咱们可是邀请了葛叶和阿离他们来做客,要是让他们看到你们还在置气,岂不是让他们担心?” 九歌思索片刻,最终道:“好吧。” 接过千代找出来的油纸伞,九歌离开新居找去。 奈落没在宅邸。 九歌慢悠悠地穿行在京都街坊,感叹着他修养不到家,气性太大。 确定他也不在京都后,九歌没那个耐心慢慢找了,干脆直接用他们之间的因果,借助阵法,直接将自己送到他身边好了。 在阴凉僻静处,九歌用纸伞画出阵法纹路,起势掐诀,随意念着胡诌的咒语:“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寻归,急急如律令!” 眼前光影闪动,下一瞬,她就从巷子深处消失不见。 而这里的力量波动也引起了敏锐者的警惕。 “师父?” 孩童骑在男人的脖颈上,手中还握着呼呼转的风车,软糯声音的满是不解,他不懂师父为什么在一个无人的巷口怔愣这么久。 男人年纪略大,已经蓄须,面容依旧俊朗刚正。 闻言,他笑道:“这里刚刚有人。” 男人安抚拍拍孩童架在他胸口的腿,背着他,进入巷中,果不其然在满是枯枝败叶的巷子深处,地面上被人画了简易的阵法,一旁还丢弃着一柄普通油纸伞。 佐证了刚刚确实有人出现在这里。 “师父,是有坏人吗?” 男人摇摇头:“应该不是,这个阵法并不是什么邪恶禁术。当是谁家阴阳师学艺不精,胡乱画的。” 男人口中这样说着,心中并不这样想。 刚刚的力量波动,明显不是寻常阴阳师所为。 更何况,从他察觉,到他来到这里,也不过短短片刻,期间,他并没有察觉到有附近有强大的未知者存在。 孩童想了想,语气天真,神情却极为认真:“我以后会好好学习阴阳术法,绝对不会像这人一样给师父丢脸。” 男人闻言大笑,背着他回家去:“有志气!以后,我等着鬼童丸来继承我的衣钵。” **** 眼前光景恢复,九歌才察觉自己竟来到一处潮湿阴冷的洞穴。 而奈落就站在洞穴中央,垂着头,看着杂草丛生的地面,眉目深邃。 “你来了。”他声音很轻。 “你不生气了?居然主动跟我搭话?”九歌觉得稀奇。情绪平复的这么快,可一点也不像奈落啊。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九歌凑到他跟前,顺着他目光看了许久,荒草砾石的地面没有任何提示,于是乖乖摇摇头。 “这是我当年诞生的地方。” 奈落这么一说,她陡然想起来。 奈落最初诞生的地方,是桔梗安置鬼蜘蛛的洞穴。本来这个洞穴因为邪气浸染,躺着鬼蜘蛛的地方寸草不生,洞壁也都是被烈火炙烤过的痕迹,很容易认出来,但现在,他们是在那场事故发生前的数百年,一切都是原始原貌,也难怪九歌认不出来。 “你怎么突然想来这里?缅怀吗?可这里距离你们故事开始,还有好几百年时光。曾经的人和事,现在都找不到一丝痕迹,就连你曾经栖身的洞穴,如果不是你提醒,我都认不出来。” 奈落转头看了她一眼,嗤笑:“我就知道你不懂。我的一切从这里开始,如果不是因为你捣乱,我本也该在此结束。这个地方对我来说,是特别的地方。纵然属于我的故事还没开始,可这里至于我,终究是不一样的。像你这种高高在上的冷漠神明,如何知晓眷恋为何物?不过图惹笑话罢了。” 九歌反驳:“别瞧不起人了。你有眷恋不舍地方,我自然也有牵肠挂肚的的人事。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重塑本体?死亡从来都是易事,唯独活下去甚是艰难。因为我想要回去,想再见他们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