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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这次大地震动的范围,甚至没有出这片森林。 “这是什么啊……”费奥多尔说话时声音颤抖,倘若不是果戈里对他足够了解,说不定都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果戈里!”费奥多尔猛地转过头看向果戈里,“去看看周围有没有人!” 果戈里眨眨眼,斗篷一扬就消失在了原地,但没过多久他就再一次出现在了费奥多尔身边,对着他摇了摇头。 附近方圆至少三十里地,除了他们俩以外,别说异能者了,连个拆迁队都没有。 但是费奥多尔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来。 他的脸色平静得可怕……就连果戈里这种大部分时间都是嬉皮笑脸的家伙,在这样平静的费奥多尔面前都安静了下来。 “这不是我一直想要求证的东西吗?!”费奥多尔的双眼亮的吓人,“神明那种东西……居然真的存在吗?!” 果戈里垂下了眼睛。 他那顶带檐的礼帽遮住了他晦暗不明的神色,正处于激动中的费奥多尔完全没有注意到果戈里的情绪变化。 费奥多尔注视着祭坛消失的位置,而果戈里凝视着费奥多尔的背影。 他们在那里站了很久,直到新月落下,旭日东升。 “看得时间够久了。”费奥多尔说道,“果戈里,我们回去吧。” “好哦。”果戈里又恢复了平时嬉皮笑脸的模样,他摘下了自己头顶的高礼帽,在转身时随手丢在了地上,但是在费奥多尔转头看他之前,果戈里又从斗篷里摸出了一顶一模一样的帽子扣在了自己的头顶。 无论是新旧程度还是大小,甚至是上面的轻微的划痕,都跟他原先那顶一模一样。 “陀思,那个祭坛是用来祭祀什么的啊?” “不知道。” “哎?!居然也有陀思不知道的东西?那你干嘛在那边搞那种超~可怕的仪式?” “我只是知道那里有个祭坛而已,果戈里。”费奥多尔说道,“不要让我做的事情影响到你的思维——那应该是你整个人身上最自由的东西。” “陀思你不想说就算啦。”果戈里耸了耸肩,“之后还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了哦。”费奥多尔说,“之后我只需要观赏一场漂亮的鲸落就可以了。” “是吗?”果戈里抬头,远远地望了一眼远方天空中那个小点,“真可惜啊,原本是那么漂亮而自由的白鲸。” “如今它不过是即将回归自由罢了。”费奥多尔瞥了果戈里一眼,“去那位司法省的斗南次官身边当个秘书试试看吧,果戈里……不需要太久,也不需要多努力,只需要观察就好。” “你会意识到何谓笼中鸟的幸福……毕竟你的痛苦,是因为你清醒的意识到你的自由被限制,为了抵抗神明,迷失自我而战斗。” “不错的主意。”果戈里伸了个懒腰,“我会想办法的啦,不过陀思,你有帮我准备好身份没有?” “嗯。”费奥多尔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份文件来,随手将这份文件递给了果戈里,“拿去吧,按照计划,你有半年的时间来成为那位斗南次官的心腹。” * 旭日初升的时候,鹤见川的岸边有灰绿色的泥泞汇合在一起,蠕动着融合成了一团模糊的固体。 那是化身克苏鲁的霍华德·菲利普·洛夫克拉夫特。 祂收束了剩余的灰绿色物质,重新拟态成了扭曲的形体,随后顺着起伏的河水滑进了鹤见川。 祂顺着水流舒张的绿色腕足渐渐收束起来,重新凝聚成最开始的人类拟态——一个高瘦的男人。 唯一同先前的拟态不同的是祂的头发。原本洛夫克拉夫特的头发是深蓝色的长发,如今祂那头长发已经变成了板寸。 在同处于[污浊]状态下的中原中也打斗时,身体臃肿庞大、移动缓慢的洛夫克拉夫特当然没讨到什么好。 除了太宰治的炸/弹造成的伤害以外,祂探出的腕足们被中原中也薅了个遍,而这样的伤害理所当然地表现在了祂拟态的头发上。 更不用说中原中也砸向祂的重力弹和太宰治“不知道什么时候贴上去”的炸/弹造成的伤害了。 这些严重的伤势让祂吃了不少苦头,甚至为了节省力量用于自愈,祂只能维持自己的拟态,而无法以原型行走世间。 “真倒霉啊……”拟态为洛夫克拉夫特的旧日支配者叹了口气,“还得去确认一下合同上另一方的情况……” 祂一边叹气,一边顺着水流的方向慢吞吞地向某个方向漂去。 而昨日夜里在这里发生的那场打斗留下的唯一的痕迹,也只有中原中也进入[污浊]状态后一脚踏出的巨坑。 那坑如今被河水淹没,河底的淤泥顺着上涨的河水漫进了坑中,等到退潮的时候,就只剩下了一块浅浅的凹陷。 半个小时后,接到了中原中也命令的Port Mafia专属善后部门火急火燎地赶了过来,用水泥重新填补了这一块凹陷,甚至还给附近贴了一遍瓷砖。 城市形象设计部门:……我是不是要学城市规划局给Port Mafia的后勤部队也发个锦旗? * 巨大的钢铁鲸鱼正从天空中落下。 太阳升起的十分钟以前,重回组合要塞的中岛敦遇上了通过最后一趟组合的补给飞机抵达[白鲸]的芥川龙之介,联手对敌后终于将菲茨杰拉德捶得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