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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异能敢死队的人被救了下来,但是因此,以此作为前提目标的和谈因此而无法继续,甚至他们要求交出幕后主使,森鸥外,你想过你和你身后的人,会是什么下场吗?” 森鸥外点头,“我想过的。” 说着,他不再看自己面前的人,想起了自己的家庭。 他的家庭对于他而言,可以说是相当程度的严苛了。 幼年以大量的唐国知识作为学习,而之后等稍稍年长,以西医为业的父亲便开始教导他各国语言,而森鸥外也并没有让他的父亲失望,始终都以天才的名义,出现在其他人面对自家孩子的口中。 他就是传说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但是森鸥外知道,自己从来不是天才。他不过是严于律己罢了。他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才能心无杂念,才能用尽全力,耗尽心力,勉强做到现在的程度。 这么想着的森鸥外,说出了自己的谋划。 “我的计划想要成功,就一定要先了解钟塔侍从的人,所以在第一时间,我了解了钟塔侍从这次主事者的性情。” “矜持,自傲,对人严酷,将自己的利益看的高于一切。” 森鸥外说着,再次喝了一口茶,脸色十分平静,“我收集了这位钟塔侍从来人的性格,她会对着身边的霓虹人口出恶言,但是如果细听的话,却也不是毫无道理,她内心通透,知道自己是个小人,却也丝毫不以为仵。” “或许她被派来做这些事情,本就是因为她的性格特质。人或许可以谦恭礼让,但是谈判,可不是可以谦让的事情,每一点让步,都是代表了巨大的利益流失。而女士这样的性格,就是最适合和谈的类型。” “她高高在上,并不体恤下面的人,因此她在说出无礼言的时候丝毫不会考虑旁人的心情;她利益至上,将自己的地位和利益看的比什么都重,这样,为了能够让委派了自己的人觉得物有所值,自然会拼命彰显自己的能力。这样,她在正常的和谈之中,一定不会有半点让步。” 津岛源右卫门点了点头,女士的性格确如森鸥外所说一般。 “不过,与你所说的不同,女士在和谈的时候,语气并不强硬,甚至可以说的上客气,虽然依然是狮子大开口,但是已经比预计的支出要少很多了。” 森鸥外微微一笑,“这就是我为什么救人,还一定要闹到女士知道地步的原因了。” 他再次端茶杯喝了一口,“事情其实很简单。从女士的身体肌肉与体型来看,她虽然窈窕,但并不是会精于锻炼的类型,所以我判断,她应当不是什么战斗型异能。而她身边的那位侍从,却显然有着很强的攻击能力,这样的话,如果女士出了什么纰漏,两人一个可以获得情报,一个可以武力支援,两者配合,天衣无缝。” “但是不巧的是,两者的性格太相似了。他们都是典型的俊杰,把识时务当做人生准则的类型。遇到有半点不符合自己利益的事情,都不会去做。侍从如果遇到会危及自身性命的危险,绝不会想着回去救女士,而女士如果遇到了相似的情况,也卷不会硬撑着战胜者的面子。而我,正是利用了他们的性格缺陷。” “我让他们知道,有人要对他们下手了,而他们为了避免迟则生变,把事情提前了。这本来就在我的计划之中。而之后我主动告知了计划,让他们觉得一切似乎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他们只要等着看我最后失败的样子,非但可以继续自己之前的目标,还能显露自己的才智,他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表现自己的机会,因此他们会故意按照我的步调走,等到事情结束之前,再给我迎头一击。这时候才是他们邀功的最佳时机。” “但是不巧的是,他们的反应,本来就在我的计划之内。我预测了他们的反应,并因此制定了后面的计划。” “只要他们的行为出现了巨大的纰漏,而我这个见证者也已经死去,道失误的原因是自己好大喜功,他们非但不会因此而责怪我方,甚至还会主动替我们遮掩,在利益上让步,好叫我们也当做无事发生,不叫上层知道他们的愚蠢行为。” 说着,森鸥外再次低头,只是杯里已经没有了茶水。 他叹了口气,把杯子放在了身边的托盘之上,“我本来想着要用自己的死来让他们顺心的,谁知道居然有幸活了下来。” 津岛源右卫门和种田山头火听完森鸥外的计划,齐齐叹了口气。 “为难你了,森医生。” “天皇不会遗忘你的,如果有什么想要的奖赏,大可对我说,我会替申请奖励。”津岛源右卫门的脸色十分郑重,显然是已经做好了替他表功的打算。 森鸥外却摇了摇头,伸手在一边的津岛源右卫门的手上拍了拍,“我不该出现在这里了。” 津岛源右卫门看着他,等着他的理由。 森鸥外苦笑一下,“我既然是让他们出现纰漏的地方,意外的活了下来,那就不能继续在政府供职,否则等那两人的上级发现我一个战败者的军医居然没有受到责难,继续自己的职位的话,那么接下来他们定然会生出疑惑,继而调查,那么,我好不容易救下来的敢死队成员怕是就保不住了。” “所以,我这次来,其实是来辞去我的职务的。” 森鸥外一双眼睛看着津岛议员,眼睛明亮而真诚,“我已经想好了,既然敢死队的身份都是已故,那么他们就不能再继续出现在自己家里,否则也是个极大的隐患,战胜国很有可能因此发难,因此,我决定要辞去军医之位,去抚育他们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