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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羡溦跑去问师尊,师尊却只是警示她这些事她最好不要插手,不是她能管的。 还没等她再做什么,她又被莫羡溦抓去了魔界,这一次,罗向芋倒没想着逃跑,她想着怎么解开莫羡溦跟青玄宗之间的仇怨,莫羡溦甚至觉得有些奇怪,“你为何不逃了?” 罗向芋看了他一眼,有些生气他的野蛮暴戾行为,冷笑道,“逃了又被魔尊大人你抓回去吗?” 罗向芋冰冷的目光像寒冰一样刺进莫羡溦的心里,莫羡溦将罗向芋抱在怀中,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低声说道,“师姐,不要这样叫我,还像以前一样叫我溦溦,好吗?” 罗向芋当然觉得不好,当初莫羡溦扮作小可怜到青玄宗,灵力低微又时常被其他人欺负,罗向芋也是同情心泛滥才多次出手帮他,不仅照顾他的饮食起居,还教他修习仙术,但每次莫羡溦都装作资质平庸又努力上进的可怜模样,惹得罗向芋怜爱不已,甚至他欺负憨憨徒弟时,罗向芋都很偏心他,也就是憨憨徒弟不计较,不然肯定会欺师灭祖的。 “你不是溦溦,我也不是你师姐。”罗向芋冷漠地看着莫羡溦,“我没空陪你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莫羡溦红着眼睛看着罗向芋,“不叫你师姐,叫你芋芋也可以。芋芋,你说过我是你的小祖宗,别人欺负我你会永远向着我的。” 罗向芋知道莫羡溦惯会装可怜的,差一点儿就心软了,在青玄宗莫羡溦的人设就是傲娇小可怜,他们朝夕相处三百年,前一百年他更小可怜,后两百年他更傲娇,有时候为了哄他开心,会叫他小祖宗。 他问小祖宗是什么意思?她说他是她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啊。 他当时的表情傲娇又开心,“我要永远当师姐的宝贝。” “芋芋,不论你做什么,本座都不会放你走,你就算死也要留着本座身边。”莫羡溦紧紧地抱着罗向芋,“芋芋,等我报了仇,我们就找个荒山野林双修,让所有人都找不到我们,好不好?” 罗向芋当时就被莫羡溦所说的“双修”惊到了,但在罗向芋眼中莫羡溦就是个孩子,双修什么的,那都是他有口无心的,他肯定没有那个爱情细胞。 莫羡溦假装不知道罗向芋对他的芥蒂,每日采来新鲜的花给她装扮房间,看得罗向芋格外气闷,魔界到处都是黑色的花,这装饰在屋里一点儿都不好看。莫羡溦似乎知道了罗向芋不喜欢这些黑色的花,有一日找到了一扎橘色的小花,罗向芋难得露出了小脸,但莫羡溦看到罗向芋的小脸醋精体质发作,用灵力将小花上的灵力都吸收了,小花也迅速干枯。 气得罗向芋三天没有搭理他。 莫羡溦总是这样,一方面用魔界外的东西讨罗向芋开心,罗向芋开心了他又非常不开心,罗向芋知道他是醋精本精,就懒得搭理他,其实她也想明白了,在魔界呆着也没什么,穿越到异世界,她最懂得活着的重要性,而且每天能看到莫羡溦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生气她就非常开心,所以她没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就是魔界的饭菜有些单调甚至可以说是难以下咽。 于是,罗向芋又飞快地瘦了一圈,她知道她休息时,莫羡溦都会坐在她床边望着她,罗向芋大概是为了跟他置气,继续装睡,有时候又真的睡着了。 直到有一天,莫羡溦又坐在了罗向芋床边,望着罗向芋消瘦的脸颊,眼睛里流露出的是伤心,“芋芋,我究竟要怎么做你才会不离开我?” 罗向芋听到都要嗤笑,我都被你抓到魔界来了,你还想怎样? “或许,从一开始我就是错的,如果我没有想着混进青玄宗找回爷爷的剑,或许就不会遇到你。我宁愿做一个人人喊打的大魔头,也不想看着你难过。” 罗向芋也不知为何鼻子酸酸的,想哭,有时候总是命运弄人,她也从未想过会来到修真界,跟莫羡溦产生任何羁绊。 莫羡溦很快就走了,第二日,罗向芋醒来时发现整个天魔宫都挂满了红绸,魔族脸上都强拗出来的喜气洋洋,看起来面部表情相当失衡,也不知道是不是魔族反派人设,他们不管干什么事笑起来都给人一种很奸诈的样子。 “是有什么喜事吗?”罗向芋问一个魔族侍女。 侍女嘴角抽了抽,然后硬挤出满脸的笑容,“恭喜夫人,尊上宣布今日要与夫人成婚呢。” 罗向芋满脸问号,当时看到莫羡溦就骂出了声,“莫羡溦你有毒吧,谁要跟你成婚啊。” “我们不是说好要双修的吗?虽然魔界不喜欢搞这些,但我想着在青玄宗都需要一个成婚的仪式,你肯定也喜欢吧。”莫羡溦一脸“我真棒,你快夸我”,看得罗向芋都想敲开他的脑壳好好看看。 “难道你不愿意?”莫羡溦盯着罗向芋,那双眼睛充满了希冀和喜悦,罗向芋突然说不出口。 莫羡溦没有等罗向芋的回答,不管罗向芋愿不愿意他就是要跟她双修,“来人,给夫人换上喜服。” 罗向芋被请去换喜服,罗向芋惊讶地发现这件喜服竟然是几十年前她跟莫羡溦下山在人界看到的,她当时还说这件喜服真好看。 罗向芋换好了喜服,安静地坐在房间里,望着窗台放着的白色瓷瓶和粉红色的小花,罗向芋竟露出了微笑,尽管她不想承认,她心底的声音告诉她,她不反感跟莫羡溦双修,或许没有太多的理由,拉踩一下的话,就是没有像当初喜欢裴黎那样那么多外在的理由,这种“不反感”在见到莫羡溦穿着红色的喜服站在她面前时转化成了“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