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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梦境里没有她。 但是没关系。 以后他成神,定然有她一席之地! - 苏沁舞沿着叶凌的血水一路追出祈福学院,却始终找不到他的身影。 她清楚不可能毕其功于一役,便没有再追寻,转身回了澜二楼。 然后—— 她的床被叶凌劈了。 她无床可睡。 她在椅子上坐下来,看着满地狼藉揉了揉额头。 事实上,就算有床,她也没有睡意。 叶凌摸到澜二楼偷袭她而澜二楼的警报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意味着澜二楼已经不安全了,她的性格让她无法在一个感觉危险的地方安睡。 可如果不在澜二楼睡,她还能去什么地方? 苏沁舞立刻就想到了尨砺在丹翠山上新建的宅院。 那里有尨砺布下的禁制,半神修为以下的人都不可能进去,且尨砺不去找对手打架时都在龙潭里泡水。 想找她的麻烦,必须先打败尨砺。 唯一的问题就是新宅院还没有家具。 算了,先用软榻将就一晚,别的再慢慢添置。 苏沁舞想着,抬脚朝外面走去。 跨过门的一瞬间,她感觉到灵力微动,眼前景象已然变换。 月色下是一望无垠的土地。 唯一的亮色是前方波光粼粼的小池塘。 池塘边上放着她从山水老人住所中带回来的蛋——确切地说,是里面包裹着蛋的石头。 重渊站在石头旁边,周身泛着浅浅的金光,温柔地注视着她。 天地苍茫幽深,他的身影宛若黑暗世界里唯一的明灯。 苏沁舞紧绷了一晚上的心直到此刻终于放松了下来。 她扑进他的怀里:“重渊!” 重渊抬手,轻轻落在她被叶凌划伤的肩膀上:“疼吗?” 苏沁舞微微一怔,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但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她觉得有些委屈,又点了点头。 叶凌那一剑,差点削掉了她半边肩膀,说不疼肯定是假的,但她在催动神光弹飞虚空魔女时,伤口已在神光的作用下彻底愈合了,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重渊突然问起,她才想起自己忘了换寝衣,周身都是半干的血迹,不知道他有没有洁癖…… 不小心读到她心声的重渊默默地把她抱紧了几分。 苏沁舞更加担心了。 她偷偷看了一眼两人衣服相贴的位置,却发现他的衣服根本不会被血迹沾污。 她又偷偷觑了一眼他的脸色,他也全然没有嫌弃的意思。 所以,他是不在意的吧? 苏沁舞特别喜欢蹬鼻子上脸,见他不在意之后,她立刻把自己从上到下都比划了一通,表情无辜又狡黠:“我觉得全身都疼。” 重渊宠溺地注视着她,嗓音低沉缱绻:“那……我给你揉揉?” 苏沁舞:“好啊!” 应完她想起自己饱受荼毒的耳垂,立刻补充:“不能揉耳朵!” 重渊唇角微勾:“可。” 片刻之后,重渊坐在巨石上而她半躺着,头枕在她的怀里。 他的手轻轻覆在了她的眉眼上。 他的手极其漂亮,每一寸都宛若上天的精雕细琢,乍看去好像精致莹润的玉雕,可当他把手覆在她的眼皮上时,她能感受到独属于他的力度与热度。 随后,一道绝对压制却又无比轻柔舒缓的灵力悄无声息地裹住了她全身。 苏沁舞感觉自己像泡在了温泉中,既然温暖又惬意,全身上下每一寸都充满了安心和舒适,她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呵欠。 她的整个身心都想在这样平和的包裹之中沉睡。 就在她昏昏欲睡时,耳畔传来重渊轻柔的嗓音:“保持状态,不要抗拒我……” 嗯? 苏沁舞这才意识到重渊的神识已经松松地围住了她的灵魂,等待她松开最后的防线。 他神识轻柔,不过不影响他势如破竹般的气势,汹涌而强大。 如果她不松开防线,他的神识一旦涌进来,她毫无疑问会一溃千里。 问题是—— 不是说好揉揉吗?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重渊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含笑解释道:“既然要揉,就要揉得彻底一点,不是吗?” 苏沁舞好像听明白了又好像没有听明白:“得多彻底?” 重渊伸出两根修长漂亮的手指:“身体与灵魂,都要揉到,你可以称之为灵魂梳理。” 好像挺高端的。 苏沁舞决定试试。 她重新合起双眸,并且按照他指示完全放松下来,一副任君为所欲为的样子,好像乖顺地等待着暴君肆虐的祸国妖妃。 重渊神识如水般散开,彻底将她的灵魂裹在了里面。 那瞬间的感觉难以言喻。 根本无法用语言形容。 但很奇妙。 仿佛不着-----丝-----缕和他融合在一起。 她所有的感官好像和他的神识联系了一起,随着他的神识调动而酥-------------软。 她甚至听到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心跳形成了共振。 有那么一瞬间,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脸颊染上了红霞,她微微攥紧了手,表情露出些许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