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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沁舞点了点头,取出一张灵币卡递给他:“灵草卖了点钱,我一分为二了,一半给你,一半我留着。” 兰泽绎没有接,而是道:“进来说吧。” 苏沁舞懒得绕到正门去,直接把手撑在窗台上一跃而起,坐在窗上,朝他笑眯眯道:“你看我像不像跳墙的张生?” 兰泽绎若有所思:“张生应该是个男人?” 苏沁舞:“……” 算了,当她什么都没说。 兰泽绎的学舍和同龄少年的学舍很不一样。 他的学舍干净整齐得像没人住过一样,也几乎看不见他的私人物品。 仅有的一个就是放在桌上的琉璃瓶,里面插着他之前用来当武器的树枝。 她有些好奇他的武器,凑过去看,却不经意闻到浓郁的灵气——琉璃瓶中装的竟然是本草灵液! 苏沁舞瞬间被他的土豪之气给惊呆了。 一时间,她觉得手里那张灵币卡都有点不好意思给出手。 虽然是一大笔钱,但很显然,都不够他给武器做一次保养。 她要赚钱! 但不管怎么说,那张灵币卡都是他的劳动所得,她还是强塞到了他的手里。 塞过去时,碰到他修长如玉的指尖,苏沁舞心中一跳,以为心绞痛又会突然发作,急急把手抽了回来。 然而,身体没有任何异状。 抬眸,对上兰泽绎有些受伤的眼神,她连忙道:“我不是嫌弃你……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多说多错,苏沁舞索性握住他的手:“真的。” 兰泽绎垂眸望着两人交握的双手,片刻后,清清淡淡地问:“是吗?” 苏沁舞连忙道:“你相信我,我只是遇上了一些问题。” 如果诅咒是小丹仙下的,那他说不定也沾上了。 她便索性把情况说了出来。 兰泽绎沉吟道:“或许不是诅咒,而是灵魂契约,你违约了。” 苏沁舞更加茫然,她什么时候做过灵魂契约,她怎么不知道? 因为原着中,叶凌在原身的灵魂中烙了奴隶契约,她一直对类似的东西深恶痛绝,她不可能让别人有机会做这个。 除非—— 苏沁舞想起原身被叶凌打败时,曾被叶凌一掌击在胸口上。 她不会是那时候就被叶凌暗算了吧? 第110章 你睡你的 叶凌不允许她碰别的男人,所以,她一碰到别人就会心如刀绞? 那也太恶心了! 突然,苏沁舞意识到什么,猛然朝她兰泽绎的手看去。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她能碰兰泽绎而没事? 难道是因为兰泽绎还没成年? 苏沁舞:“……” 她揉了揉额头,有些头疼:“如果是灵魂契约,那要怎么解开?” 兰泽绎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去翻翻典籍。” 也只能如此。 苏沁舞一天心情大起大落,感觉有些疲惫,决定先回去睡觉。 兰泽绎拉着她,问道:“我帮你从石室里带回来的灵币和兽核你还没拿,我帮你送到学舍里?” 苏沁舞摆摆手:“这些本来就是给你的。” 她不过是担心他不肯要,这才以帮忙的借口让他装进自己的储物袋里。 她朝他挥手:“再见。” 说着,她利落地穿窗而出,回去了。 兰泽绎:“……” 他看着身影消失在辛夷花树后方的少女,轻轻摇了摇头:“其实可以走门的。” 回到自己的学舍,苏沁舞洗完澡就睡觉了。 然后,她竟然又做梦了。 梦里依然是重渊。 他一出现,就夺取了周围所有的光彩,仿佛所有光华都汇聚于一身,让人根本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苏沁舞已经彻底接受了这个“迷情散后遗症”,只是没有心情和他这这那那,主动开口道:“先说好了,我今天有点累,不适合激烈运动。” 重渊深眸定定地注视着她,薄唇竟掀起一抹浅淡如花的笑意,周身霜雪之气刹那间全消,宛若春雪融水,老树长出新芽,春意袭人:“你认为我之前对你做的是激烈运动?” 苏沁舞:“……” 她竟然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 重渊的嗓音轻缓如翎羽拂过:“抑或你希望我对你做激烈运动?” 苏沁舞:“……” 是调戏无疑了。 这座冰山雪峰竟然会调戏人,这比雪崩了还要令人震惊。 可惜,她真没心情调戏回去。 苏沁舞懒懒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就又继续趴在床上闭上眼睛。 虽然,她看不到他了,但他的存在就像灼灼日华,不但强烈,无形中还有一种压迫感,她根本不可能睡得着。 她只能期望他是个君子,知道她拒绝之后就主动离开她的梦境,不再打扰她。 重渊看着她慵懒中带着几分少女的柔软,好像午后在阳光下小憩的野猫一样,和颜悦色地在她的床边坐下来,长臂一伸,将她捞进了怀里。 碰到他火热的胸膛,苏沁舞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滚下去。 她睁开眼睛,瞪着始作俑者:“你又想干什么?” 重渊表情无辜,语气理直气壮:“你睡你的,我抱我的。” 他的眼神深刻幽暗,还有一种近乎错觉的温柔,抒情曲发现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跳动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