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在华侨，华商联合会成立不久的某一天，便迎来了第一个难题。这天一大群的中国留学生来到了孟小虎的办公室里反应:自己的同学在莫斯科地铁站，公交站等公共场所，经常遭到一群不名身份的暴徒袭击…… 由于孟小虎只善长解决处理一些华商在莫斯科的经济纠纷问题。因此他觉得这件事情对他来说，特别地棘手！于是他便把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中国的留学生，带到了邹老的面前。 随后见只听一位留学生哭诉到4月20号这天自己的同学3男1女乘坐地铁时，遭到一群不名身份的暴徒袭击！4人全部重伤，女孩左眼失明，其余3名男生都身中数刀…… 邹老听后急忙问道“他们有什么着装，及体貌特征吗？” 学生描述道:“光头无发，上身穿着短皮夹克，下身穿着黑色牛仔裤，迷彩裤，脚上穿着带有金属鞋头的皮鞋，胸前挂着十字架，还有在胳膊上纹“纳粹”符号的……全部都是20左右岁的年轻人，十分凶残暴躁！” 邹老听后骂道:“这帮混蛋！竟然把曾经差一点消灭自己民族的恶魔——希特勒。当成顶礼膜拜的偶像，都是一群民族的败类，社会的残渣！” 有学生问道:“这群是什么人啊？” 邹老回道:“这是个在俄罗斯新兴起的民族主义极端组织“光头党”！他们有一套极其严密的组织体系。按照入道时间的长短划分为“左翼”和“右翼”。“左翼光头党”是指那些刚刚入道的成员，这些人必须在袭击10到20名“俄罗斯民族的敌人”后才能成为真正的光头党成员。那些入道时间最长，经验最为丰富的光头党被称为“右翼光头党”，他们一般都是俄罗斯“光头党”组织的骨干成员。这些人最初的袭击对像主要是黑人和黄种人，到后来甚至连白人也不能幸免了。起初的袭击也仅限于恶语谩骂外国人或找外国人寻衅滋事而已，但还不至于要人性命，但到了最近……他们开始有恃无恐，气焰越来越嚣张了，居然经常在光天化日之下就草菅人命，残害无辜，制造一系列轰动俄罗斯乃至世界的暴力事件。还有那些“光头党”一般不打女人，但是后来，它的一个分支组织“俄罗斯姑娘”成立后，外国女性也难逃他们的魔掌了。这伙人十分凶残，专用钉子鞋踢外国人的眼睛，并且他们还信奉纳粹主义，所以每年的4月20日即希特勒生日的前后，是光头党活动最猖獗的时期。” 这时有学生问道:“那俄方警察，从来就不管管吗？” 邹老无奈道:“警察根本就不承认“光头党”极端组织的存在！再加上俄罗斯这方面的法律也不甚完善，许多人被警方抓获后只能按流氓斗殴处理而且很快就会被释放。这也促使“光头党”的数量不断增加。归根到底俄罗斯政府的放任政策也难辞其咎。俄罗斯官员只把“光头党”的暴力行为淡化为“普通流氓集团滋事”！ 这时有个学生又情绪激动地说:“既然俄方政府和警察都不管，那我们以后，只有以暴制暴了！” 接着又一个强势的学生问道:“那我们以后，主动出击“光头党”不行吗？” 邹老听后摇头笑道:“傻孩子！首先你有可能被光头党打然后警察会找上门来的，你很可能面临监禁或者是驱逐什么的……” 随后又有一个文弱的学生问道:“我们的领事馆就不能出面，交涉一下吗？” 只听那邹老抹黑说:“如果你是因为被光头党袭击而自卫反击的话，你们的领事馆会跑出来调解，叫你不要寻衅滋事躲着他们！要是你妥协可能会有一笔赔偿金。要是你过于强硬或者主动去追击那些光头党的暴徒们……你们的领事馆会威胁你给你扣个大帽子。比如说:影响两国邦交啊，影响我国公民在俄形象啊，什么的……然后把你拉入国内人才引进的黑名单里……最要命的是你还要面临光头党的疯狂追杀，要是不幸殒命，你们的领事馆会跑出来调解，叫你的家人不要声张然后把外交诉求变成普通的民事诉讼……最后就完全抹平了此事，这样你就等于白死了！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都是这么干的！” 接着无能为力的邹老又劝说道:“以后你们尽量结伴出行，没事尽可能不要单独外出，你们是出来完成学业的，不要乱来！我尽量在杜马会议上多反应反应这方面的问题，好引起当局的重视，你们都先回去吧！” 此时的付春生和刘艺霞正在本本份份地做着自己的生意，过着自己的小日子。眼瞅着这一切都奔着好的方向去了！没办法，人生如戏嘛!挫折是剧情的发展需要嘛！故事若不曲折怎么能教人成长呢！ 这时中俄间的贸易才刚刚出现“包机包税”的业务，因此很多的清关公司应运而生！大量的南方商品通过清关公司开始涌入俄罗斯。俄官方称这种交易为灰色清关！ 这天辣根，辣条哥俩去提取从国内发来的一大批货物。在所雇的搬运工里面有俩个越南人，此二人的胳膊上都有纹身！ 辣条尿急，来到一处背人的地方上厕所。突然他发现那俩个越南人正在用推车拉着两包货，偷摸地卸给了另外几个越南人……势单力薄的辣条急忙回来找了辣根和赵武，胡晓龙等几个东北朋友，前去找那几个越南人要回自己的货物。 到那以后越南人自然不肯承认偷了东西。随后双方就动手打了起来……结果越南人全胜。辣根，辣条等几个窝囊的东北爷们儿非但没要回来货物，而且还挨了顿胖揍！此事后来由孟小虎亲自出面，才把那货物给要了回来。自此以后，东北帮和越南帮开始结仇了。 这天付春生给远在浙江海宁的赵老板打电话反应说最近这批货存在点小瑕疵，希望能加以改进。 赵老板说过几天要亲自来趟莫斯科一来是为了考察“一只蚂蚁”市场的情况。 二来是为了和一些清关公司深入探讨一下合作的问题……于是付春生和赵老板商定等过几天到了莫斯科以后，再当面去讨论产品的瑕疵问题！ 转眼就到了这天，赵老板也如约而至地来到了莫斯科。 付春生热情地在莫斯科的“北京饭店”设宴款待赵老板，列席的还有孟小虎，辣根，辣条，刘艺霞！酒桌上讨论完货物的瑕疵问题以后，赵老板欣然得接受了付春生和孟小虎的意见。随后赵老板关心起付春生等人在莫斯科的生活状况……怎么样？ 付春生无奈地回道:“哎！不就那么回事嘛！天天地受老毛子气呗！” 辣根抱怨说:“一天跟他妈做賊似的，到哪都担惊受怕的，活得太他妈憋屈了！” 随后辣条又补刀说:“可不嘛！不说别的就说出个门吧！打车你怕遇到警察，坐地铁吧，还怕那帮光头党！” 这时如黄蓉般聪明的刘艺霞听出了这哥俩最近有点小情绪。于是便急忙安抚说:“在这的日子是憋屈了点儿，不过我认为这气受得值呀！因为大家都挣到钱了嘛！”接着她又承诺说:“这样，明天你哥俩开那辆白色的拉达车去上下班吧！我跟你叔我们俩，等这批货倒出钱来，再买辆破日本车对付开吧！你看行吗？” 听完此话，辣根哥俩也没好再说些什么。 紧接着赵老板把此行的第二个目的拿到了台面上，希望大家伙儿能给点像样的意见。 于是这一肚子学问又富有远见的孟小虎首先发表言论说:这“灰色清关”虽说比正规清关，能便宜30乃至1倍!但我觉得咱们其实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既使占到了便宜，那也只能是暂时的！” 辣条不解地问道:“这灰色清关？到底是啥玩意呀？我到现在也没太弄明白呢！” 只听付春生简单易懂地解释说:“假如你不懂俄语，也不熟悉俄方复杂的报关程序，你又想把货物出口到俄罗斯。在办理清关手续时，你自己可以不用和海关打任何交道，但是首先要跟清关公司去联系。你只要向清关公司缴纳一笔费用，清关公司就会替你出面跟海关方面去办理相应的手续，还有就是清关公司会负责把货物运送到你指定的仓库里。这些清关公司会“运输”和“清关”捆绑在一起的“一站式”服务，就这么简单！” 赵老板听后反驳说:这“灰色清关”可并不这样简单！俄罗斯的清关公司经常以各种手腕去办理这些清关手续。你比如改换商品名称，以多报少，高值低报，隐报瞒报，或者只缴一小部分货物的关税，其余部分则通过向海关人员行贿来完成通关……然后他们从中获利。最后他们还不给你任何的合法单据，这是最要命的地方。” 孟小虎无奈道:“这里的水很深呐！这些清关公司的背景都很复杂的，后面不仅有腐败官员的影子，而且几乎每个公司都与黑社会有关联。基本上全是官商及黑道相互勾结而成立的清关公司！如果俄官方不能重拳打击这些腐败官员及黑社会的清关公司。中国商人是不敢，也不容易去办理正规的清关手续的！” 赵老板叹息道:“是啊！灰色清关是我们必须遵守却又无可奈何的商业潜规则”！ 吃完饭后，赵老板说想去“卡西诺”玩会！ 付春生则陪赵老板去了赌场，孟小虎则开着之前的那辆白色拉达车载着刘艺霞，辣根，辣条，各自回了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