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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说:教头这种事其实刀光最适合,我是刀光的影子,不应该过于暴在阳光下面。 白鹤染斜眼看他:真的不想生活在阳光下面? 剑影点头:真的不想。 不过你也别觉得这是多委屈我,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委屈,这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乐在其中,也愿意把这件事情一直做下去。 好。 她也不矫情,那便一直跟在我身边好了,回头我传书回去,叫刀光过来。 只是这样一来,天赐镇和上都城那边就又少了人。 默语提议:红忘少爷如今已经大好了,是不是可以让小花多做些事情? 她觉得可行,一并记下,传书的时候写进去。 说完,又对剑影说,刀光赶过来也需要时间,在他来之前,教头还是你。 只是剑影,我没有办法把迎春叫过来,一来上都城那边的生意确实也需要迎春,再者,我虽是歌布国君,可是眼瞅着就要对战寒甘,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罗夜,近一年怕是都不太可能安安稳稳待在凤乡城里。 她突然提到迎春,剑影到是一愣,想说调不调迎春来为何要跟我说? 默语白了他一眼,抢着道:小姐这是为你好,惦记着你的终身大事呢!我在文国公府里住的年头多,跟迎春认识得也最早,剑影我可告诉你,你要是有那个意思,就别像无言一样扯那些没用的。 你要是没有那个意思,也趁早说明白,不可以含糊其词。 做男人要有担当,何况你跟迎春你们俩在一起又不会耽误侍候主子,可没有那么多理由让你去找。 剑影都没等说话呢,默语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其中还提到了无言。 白鹤染知道,无言的事给默语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以至于一说到剑影和迎春她就想到了自己跟无言。 说起来,这件事情也是她这个做主子的着急了。 于是拍了拍默语,告诉她:人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要拿得起也放得下。 我白鹤染的侍女不可以怂,否则会丢了我这个主子的脸,知道吗? 默语点头:奴婢明白,请小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剑影原本想说的话就没说出来,调不调迎春来为何要跟他说,这意思还不明确么? 到是让他想起在文国公府的那一天,他半夜趴在白鹤染的屋顶上跟迎春斗嘴,不由得翘了翘唇角。 以前从来没有想过的事情,今天再被提起来,似乎也没有太过排斥。 平淡生活中,如果多一个人来分享自己的人生,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白鹤染偷偷看了他一眼,正看到他嘴角上翘时的样子,便也笑了起来。 她是一个俗人,虽然前世白家内斗,到最后只剩下她一个活人,但是她从心里还是渴望你好我好大家好。 即使她是个毒女,她也向往一个和睦美满的家庭,也向往身边有亲有友,有来有往。 所以这一世她一直都在努力,要把人生活成向往的样子,所以她不介意自己身边的侍从年轻有伴,老有所依,她会全力促成每一份姻缘,而不是去做一个冷血无情的主子,剥夺下属一切权力和自由。 她不能把自己上一世的悲惨,加注在别人身上。 她留在上都城最好。 剑影终于又开了口,上都城安全,谁都不至于分心。 默语也抿着嘴笑,至少剑影没有否定迎春,这就比无言强。 再往前走一段路就能到了。 她指指前面,我说的那人在一家书院教书,但他每天都会去前面那个胡同口去等一个人,小姐一会儿看了就知道。 三人继续往前走,剑影不放心凤郊大营那边,就又问她:营里真的没事吗? 白鹤染挑眉:能有什么事? 他们如今都在阵中呢,咱们最后两个时辰赶回去就成。 不会有人提前出来? 不会。 她答得坚定,我布的阵,怎么可能有人能提前出来,除非除非什么? 她摇头,不语。 除非那个人在世,否则这世间即使是君慕凛,也没有那样高的阵法造诣。 而那个人,是永远都不可能回来的。 默语也意识到她家小姐这个除非是什么意思了,一时间,气氛有些低沉,剑影觉得是自己坏了气氛,于是想办法往回找补,扯了别的话题:主子以后不要称孤王了,听着奇怪。 白鹤染点头,我也觉得奇怪,但是温丞相告诉我一定要这样自称,显得庄重。 我这头一次做国君,哪里懂得那么多,他们说什么我照做就是,反正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默语也道:确实奇怪,还很难听,不如咱们换一种叫法? 反正咱们是新朝,都改朝换代了,以前的规矩自然也得改上一改,谁也说不出什么。 那叫什么好呢? 白鹤染琢磨了一会儿,国君,君位,君王,那便称本君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