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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任永答得可是痛快,戳脊梁骨算什么,跟命比起来那什么也不算。还有,浣妹,你不能用咱们家打个比方,这不吉利。你是罗安公主,谁敢动咱们家分毫? 谁敢?哼!我母亲也是瑛妹的亲姑母,外人也觉得没有人敢动孟府分毫,可事实上呢?淳于浣的话没有再往下说,任永这样的想法她以前也是有的,想着自己的母亲是抚养国君长大的贵太妃,国君就是对她也十分的亲厚,一口一个皇姐的叫着。可是自从十几年前那一场宫变之后,她就愈发的觉得那位皇弟太过阴森,以至于有很长一段时日她都刻意避着对方,一步都不想靠近。孟家的事也不怎么的,她总是会往国君身上去想,但愿是她想错了。 还愣着干什么?下车!淳于浣狠狠地踹了任永一脚,自己率先站起身来走下马车,由迎出府门来的管家领着,往府里去了。 公主和驸马入府时,白鹤染这边才刚醒,孟夫人还是坐在床榻边守着她醒来,却没来得及与她一起用早膳呢,便听说表姐和表姐夫来了,她只得匆匆离开这小院儿,去待客了。 白鹤染起身时,孟夫人在榻沿上坐着的温度都还没褪。白惊鸿走了过来同她说:看来这孟夫人对孟小姐是真的好,坐在这里瞅着你就跟瞅眼珠似的,一下都不带错开眼神的。就是可惜了那孟小姐小小年纪就算了不说这个,你是怎么的,再睡一会儿还是起了?昨儿回来得晚,要我说你就再睡一会儿,那个来的罗安公主你也不认识,没必要多见这一面。 白鹤染没吱声,还是在想着昨晚夜探皇宫的事情。那位琴扬公子的琴声这一夜就总在她脑子里盘旋着,以至于她虽是睡了几个时辰的觉,可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宫院的窗根儿底下站了几个时辰似的,一直在听那人弹琴,一直在看他人的长相。 她忽然开口问白惊鸿:你说这世上除了易容术之外,还有没有其它的变脸术?能让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且完完全全看不出来是经过易容之类的? 白惊鸿听得直懵,别说其它的方法,就是这易容术,我也是被从皇宫里拐出来之后才见识过的,哪里还能知道更多。怎么了,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她摇摇头,下了地,就是昨晚在宫里看到那位琴扬公子,总觉得他弹琴的感觉跟四殿下很像,我起初以为那就是四殿下,可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剑影说没有易容的痕迹,那就说明那是那个人的本来面貌,便不是四殿下了。她轻轻叹息,那人应该去哪里找? 门外,安兰的声音扬了起来:小姐起了吗?夫人说小姐若是起了就到前厅去,罗安公主和驸马爷来了,想要见见小姐呢! 白鹤染应了声:知道了,我梳洗一下就过去。 白惊鸿赶紧帮着她梳洗,安兰那头也把早膳端了上来,摆桌的时候就说:夫人派来的人说,小姐一定要用了早膳再过去,万不可饿着肚子,早膳不用对身子不好。 见她应了,安兰便退了出去。 白惊鸿帮她梳了个头,也知下人不会不敲门就进来,便坐下与她一起用早膳,同时也小声与她说:罗安公主是贵太妃的亲女儿,脾气很不好,但心眼却是不错的。她是国君的皇姐,两人都是养在贵太妃身边,国君待这个姐姐很是照顾。此番她过来要见你,却不知是几个意思。一会儿你得自己去,我曾与罗安公主打过照面,实在是怕她把我给认出来。不过我心里也急,总是这样闷在屋子里哪也不去,你说我这一趟到底是干什么来了? 白鹤染吃了口肉饼,端起碗直接往嘴里倒粥,白惊鸿就说她:快放下!女孩子家家的,你就不能用勺子吃吗?将来你跟十殿下成了婚,再将来十殿下继承皇位,你可就是皇后,哪有皇后捧着碗喝粥的?让人瞧了会笑话你的。 她就笑了,照你这么说,到时候我都当皇后了,谁敢笑话我? 人家嘴上不敢笑,心里还是笑的,快放下,听我的没错。 她也不狡辩,乖乖地把碗给放下,有个姐姐管着也挺好的。这是真心话,如果我刚回府时你便如此,如今便也不是这般景象。罢了,都是过去的事。她从随身的锦袋里拿出一只小瓷瓶来,搁在桌上,推到白惊鸿面前,给你的,我答应过你的那种药。里面只有一枚,你服下之后大约一个时辰,胎儿便会自动滑落。你不会感觉到太强烈的腹痛,就跟月信来时一样处理即可。白天你就在屋里休息,我会跟安兰说你的月信到了,身子不舒服,让她熬碗糖水给你。但其实这些都没什么用,心理安慰罢了,我的药没有副作用,放心吃。 白惊鸿的脸色有些泛白,伸出去拿那瓷瓶的手也有些哆嗦,但她还是把那只小瓶子拿了起来,握在手里,然后打开瓶塞,想都没想就将里面那枚药丸吞了下去。 吃饭。她端起碗,重新将筷子拿起,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白鹤染轻叹了声,伸手去拍了拍她,把碗里最后一口粥喝了下去。 之所以一直拖着没给你这个药,是因为我私心里不是太想你参与到这个事情中来,便想着用这个孩子拖上一拖。可你既然问了,那我就也不能再继续装傻,你执意要报这个仇,我也不好再拦着你。最近到是有一个机会,我说与你听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