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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景同一眼就看到那个少女,当时就沉了脸。他心虚地看了一眼白惊鸿,开口解释:你别生气,我这就把她赶回自己屋里去,绝不会给你添堵。办这宴是为了让你开心的,绝对不可以有让你不喜的人出现。玉骨你稍坐,我去去就回。 卫景同往默语那边走过去了,林寒生的目光也了递了过去,很是有些不满。 白惊鸿却没什么反应,只管吃着面前的果子点心,时不时还要跟前来敬酒的人喝上一杯。 参加卫府宴会,向新夫人敬酒这已经形成一个规律了,因为宴会就是为新夫人办的,向她敬酒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何况新夫人还喜饮酒,从来都是来者不拒。 于是那些花了大把银子的男人就觉得不敬白不敬,反正钱也花了,自然是能离新夫人更近一些才好,最好是敬酒时能碰个杯,碰杯时要是再能碰个手就再完美不过了。 银子不能白花,他们总得捞回些本钱,何况这新夫人长得天姿一般,走近看看也是好的。 敬酒的人越来越多,都是男人。但一起跟来的女眷们也没闲着,她们也自发地排了队,开始向那林寒生敬酒。甚至有些胆子大的夫人们还会借此机会跟林寒生说说话,话里多半是传递自己的仰慕之情,甚至都不顾自家男人就在边上。 当然,男人也是顾不得她们的,因为男人在欣赏新夫人,女人们只管去林寒生那里过过眼瘾,反正也就是过过眼瘾而已,出格的事她们是不敢做的。 白鹤鹤染在边上站着,一直在留意卫家嫡女那头。卫景同过去之后已经跟默语吵了起来,一个怪默语自作主张把人给带了出来,一个怪卫景同太过狠心把亲生女儿一味拘着。 她就看着二人争吵,心里就在琢磨究竟要不要利用那个嫡女向林寒生做些什么事情。 但卫景同很快就走了回来,没有再多纠缠,只是脸色不大好,回来之后一把将白惊鸿给搂在怀里,将那些来敬酒的人全都给打发回座位上去。 他对白惊鸿说:办宴是为了让你高兴的,总不好在宴会上跟她们吵将起来。女人从来都不讲理,跟她们吵不出个结果来。你且忍忍,待宴会结束之后,我一定打她一顿给你出气。 白惊鸿看了那嫡女一眼,没说什么,只管又把酒端了起来,一小口一小口地抿。 白鹤染有留意那位嫡小姐,能看得出精神状态确实有问题,而且不像是人为的,应该就是自己受了刺激变成的这样。虽然默语一直用手拉着她,可她还是偶尔想要挣脱,每每在看向卫景同和白惊鸿时,会表现出像野兽一样的撕咬状态。 默语紧紧拉着嫡小姐,时不时在她耳边说几句话,可是那嫡小姐完全听不明白,好的时候安安静静,不好的时候就总想去咬人。 因为她的到来,周围的宾客都躲远了些,生怕嫡小姐发疯时再伤着自己。到也有些胆子大的留了下来,还有人试着跟嫡小姐说话,都是些十几岁的小姑娘,想来从前跟这位嫡小姐也是相熟的姐妹,不忍心看她这个样子,也舍不得远远躲开不理会于她。 默语不知她家小姐是怎么打算的,但让她把嫡女带过来她就去了,有老夫人出面,没有人敢过于拦着。只是她心里也在琢磨小姐的想法,绝无可能凭白无故就把这位嫡小姐给带过来,一定是有需要才这么做的,可会是什么需要呢? 给林寒生敬酒的人一直没断过,这会儿那些夫人小姐们已经自发地排成了长排,一个个面怀春色地期待着轮到自己,好跟林先生好好说说几句话。 场内歌舞又起,卫景同也算下了些本钱,歌姬舞姬都是兰城最有名的花楼里请出来的红姑娘,光是出来跳舞的这个价钱可就不少。 于是有一部份人的眼珠子就被吸引了去,差一点儿就要掉到那些姑娘们的领口子里。 但也有些人垂头丧气的提不起兴致,三三两两地说着话,无外乎就是花了那么多银子实在心疼,有心想撤出兰城,甚至有人说想去铜城试试。 结果这想法很快就被人否定了:不要去铜城,铜城如今都快成了半个歌布了,城里到处都是歌布人,就连摆摊卖煎饼的,烙出来的煎饼都是歌布风味儿的。东秦人实在,不像歌布人心眼子多,咱们到那边去做生意不成,算计不过人家。而且一旦遇着点儿什么事,铜城知府是不会向着自己人的,一切都以歌布人为先。 那要是去中原呢? 中原可以试试,不过就这么放弃在兰城的产业真是不甘心啊!说起来,卫知府即便敛财,可到是也给我们提供了不少便利,至少水路比以往好走了。 那都是暂时,以后可就不一定了。何况就算提供便利,那点儿便利也抵不过我们付出的那些银子。主要还是这宴会办得太频繁了,几乎三四天就要有一次,实在出不起了。 唉,说的也是,赚的银子还不够随礼的。真想不明白,知府大人为何突然就变样了? 对此,所有人都摇了头,不知道,不过总归跟那个小妾脱不了干系。都说美人误国,果不其然,听说那铜城知府也纳了位新妾,看来铜城跟兰城都要毁在女人手里了。 唉,不说这些,多吃点吧,不吃就更赔了。一会儿不是还有什么惊鸿舞么,也不知道惊鸿舞是个什么舞,只瞧新夫人那一身打扮,想必舞起来也能不错,只当饱饱眼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