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神医毒妃在线阅读 - 第38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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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秦帝后吵架、甚至打架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别看这二人在人前一模夫妇和睦同心同德的模样,但背地里真不少打,几乎就是三天一小架五天一大架,宫里的人都习惯了。

    他们也不拉架也不劝架,反正天和帝是吵不过也打不过陈皇后的,最后不过就是放几句狠话摔门而去,陈皇后还是陈皇后,还会美滋滋地庆祝又是一架吵成功。

    平时的吵是压抑生活的调剂,这会儿的吵在宫人们听来,竟能听出幸福和踏实。

    对嘛,这才是东秦皇宫该有的模样,只有皇上和皇后吵架了,才说明一切都回归了正常。

    上都城的街面上还在做着战后处理,百姓依然不敢出街,只有个别商铺开了门,却不做生意,只是烧上一大锅热水,煮上一大锅清茶,在打扫街道的官差和兵将们经过时递上一碗,让他们喝上一口暖合暖合。既暖合身,也暖合心。

    虽然上都府尹衙门和阎王殿已经最快的速度做出反映,但依然有百姓在这场战乱中受了伤,甚至还有死亡。所以所有商铺都可以不开门,今生阁却必须开门。

    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却还得让他们继续活下去,于是今生阁几乎是天刚亮就开了门,却不是迎患问诊,而是所有的大夫都走上了街头,挨家挨户去看哪里有重伤者。

    在今生阁的带动下,越来越多的医馆参与到救治当中来,包括夏阳秋的国医堂也是如此。

    东宫元出宫之后立即挑起这支医疗小队的大梁,他跟夏阳秋分工合作,一个管东南方向,一个管西北方向,尽可能地让更多的人得到救治,让更多的人能够活下来。

    从宫里出来的朝臣们大多数都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府邸,而是去了凌王府。

    白鹤染同君慕凛到时,就看到凌王府门口候着一大片的人,都是在等府里灵堂彻底布置完毕,好能进府去吊唁逝去之人。

    她被君慕凛扶着从马背上下来,人们见他们来了,自动地让出一条路来。

    白鹤染也没说什么,只同君慕凛并肩往府里走,经过冷星成韩天刚等人时,轻轻说了句:谢谢。同时目光也看向右相刘德安以及太医院院首郑铎。

    郑铎微微躬身,说道:微臣赶着过来给五殿下上柱香,然后就要去城里帮着今生阁和国医堂救治百姓了。恳请十殿下和公主,能不能让臣先进去?

    白鹤染点头,走吧,随我一起。

    她嗓子有些哑,说话声音很轻,但还是有很多人听清楚了。

    有人羡慕郑铎,也有人自叹不如。毕竟在这场宫宴上,郑铎的女儿是坚定不移地站到了天赐公主那一边的。他们自问在时局不明时,没有这个魄力,他们的儿女更没有魄力。

    所以人的命都是自己挣的,该着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你怎么都得不着。

    凌王府里哭声不断,虽然都极尽所能地压抑着,可越是这种压抑就越叫人心难受。

    君慕凛仰了仰头,吸了吸鼻子,一直到人已经站在了灵堂里,一直到郑铎已经上好了香磕好了头,人也已经告辞离府,他这才开了口,犹犹豫豫地说:我其实跟这个五哥并没有过多的交集与往来,他生性多疑,是我们所有兄弟当中最狡猾的一个。我不喜欢他那双像狐狸一样的眼睛,也不喜欢他像狐狸一样的笑。他应该也是不喜欢我的,可能是觉得我性情乖张跋扈,也可能是觉得我自小就得了父皇最多的宠爱。可是说起来,除了他算计你的那一次,我与他之间,到也真是没有过交恶,他没算计过我,我也没对付过他。

    有下人递了三支香过来,他接了,又凑近白烛点燃,拿在手里久久不肯插进香炉。

    就站在灵堂前,对着新刻的牌位一直看着。

    白鹤染看得清楚,君慕凛那双紫色的眼睛里,含满了没掉下来的泪

    第1022章 埋个香包?

    红家也有人过来,几个小辈都来吊唁五皇子,红大老爷还差了人来问这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白鹤染婉拒,毕竟红家也遭了殃,自己府里的事都忙不过来呢!

    府门外的朝臣前依次进来吊唁了,七皇子君慕南带着白家的孩子一起担负起还礼的责任。

    白鹤染劝君慕凛:进宫去吧!父皇一定有许多话要对你说,我见你衣袍沾血,想是回来的路上也遇了敌袭吧?郭问天的大军剿灭了二十万,不知剿没剿干净。

    应该就是那些了。君慕凛说,这些年我和九哥接二连三地摧毁了不少老太后的私兵营,而郭问天本身并没有多少兵马,比起老太后的兵来,可谓地凤毛麟角。他抬起手捋了捋她的头发,染染,我知你伤心,却不知该怎么劝。我也不说让你别哭这样的话,只对你讲,如果想哭就哭出来,哭哭灵对死去的人也是好事。你心里的弦绷得太久,总有要断的一刻,与其为日后埋下隐患,不如现在就哭断了。先断了,再系上,以后就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白鹤染嘴角泛起苦涩来,我哭过了,二皇子的刀插进他心口时,我就已经哭过了。君慕凛,你知道我最难受的是什么吗?不是他独自出城迎敌身受重伤,而是我明明告诉他我可以救活他,他却不肯让我治,也不肯喝我的血。他是一心求死,是一心要用死来破了这个局。我杀了那么多人替他报仇,可是仇报了又能如何呢?人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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