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神医毒妃在线阅读 - 第359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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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亮破开云层照射下来,正照水面,一片漆黑的湖水里就稍微有了点光亮。

    她想起五皇子,那只笑面狐狸总是微微笑着,哪怕自己很狼狈,他也是在笑。那双眼睛一笑起来就打成了弯,跟狐狸一般无二。她喜欢看那只狐狸,特别喜欢。

    可能是出现幻觉了,白燕语想,不然怎么可能在冰湖里也出现五皇子那张狐狸脸了呢?

    不过她很享受这种幻觉,想着这兴许是老天爷的恩赐,让她在临死前还能再看五皇子一眼,能被五皇子抱在怀里。能死在五皇子怀里,也是一件不错的事吧?

    有手指触上她的脸颊,她看到五皇子的嘴巴一动一动的,好像在喊她的名字。可是她听不见,在水里能听见什么呢?她想哭,湖水却阻隔了眼泪,泪无可流。

    终于失去了知觉,白燕语最后的记忆,是五皇子俯下身上,吻上了她的唇

    哗啦!

    水面破开,两道身影腾空而起,蓝袍男子抱着怀中晕死过去的姑娘,飞掠至云梦湖边。

    君慕丰深深地吸了口气,内力运转,将一波严寒抵了过去。

    他的脸色很不好,死人一样的白,甚至都不如怀里抱着的白燕语。如果此刻有人看到他们,一定以为他君慕丰才是死去的那一个。

    巨毒在身,又入冰湖救人,他能撑到现在也是个奇迹了。

    君慕丰低头看看怀里的姑娘,轻轻叹了一声,腾出一只手来将她散乱的发撩到耳后,二话不说,抱起人再一次施展轻功,朝着念昔院儿的方向掠了去。

    他得去找白鹤染,一救白燕语,二要解他身上的毒。

    原本他是留在山洞里等品松的,可是没想到原本安全的山洞竟也被人发现。他被逼无奈,只得仓皇出逃,一路逃回了上都城。

    他没有回凌王府,直奔着文国公府而来。他身上的毒拖不了多久,眼下是用内力压制着,可是压制得越久,他的内力流失的就越快。如果不尽快解毒,这身功夫就要废了。

    他急着让品松先行回城,就是怕自己万一压不住毒性半途发作,不但自己得死,还会成为品松的累赘。只是没想到在身后有劫杀的情况下,他的潜能竟发挥得如此之好,能坚持到逃回上都城,入了文国公府,也算是个奇迹。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安排了这一出,他潜入国公府时走的不是正门,是翻墙进来的。进来时正看见白兴言带着小厮往云梦湖这边来,好奇跟了一段,看到了烧纸钱的白燕语。

    君慕丰打了个冷颤,意识有些恍惚,赶紧又运了一番内力才好上一些。

    好在念昔院儿就在眼前了,他的神经放松下来,腿一软,轻功破,两个人一齐摔在了白鹤染卧房的后窗底下

    第841章 救人的路异常艰辛

    君慕丰想的是,白鹤染最是谨慎,感观也十分敏锐,自己摔下来这一下怎么也该引起里面的注意了。所以他不用再费力气爬起来,只等着白鹤染来救就好。

    于是他就半坐半靠在窗根儿底下,虽然人摔了,但抱着的白燕语却一点儿没摔着,好好地被他护在怀里。只是这姑娘全身冰凉,眼瞅着出气多进气少,在水下救出来之前他给她渡了几口气,可惜小姑娘已经吸不进气去。

    他怕白燕语冷着,一直抱在怀里,刚刚怕她摔着,自己当了垫背。这会儿低头看她,入目的是一张惨白惨白的小脸儿,呼吸弱得几乎感受不到,跟死人一般无二。

    没来由地就是一阵心疼,这个从来没走进到他心里的小姑娘,突然在他心中也有了一席之地。只是那不是她想要的那种情感,而是感激与亏欠。

    他看到白燕语烧纸了,也听到白燕语一边烧纸一边呢喃的话。

    母妃不在了吗?至今已经百日,为何从来没有人跟他说起过?

    也是,他一走半年多,回来的路上又是一路逃命,谁能找到他?谁能告诉他?

    可是人就这样没了,都没等到他回来看上一眼,见最后一面,怎么那么狠心呢?

    君慕丰靠在墙上,浑身都没力气,他知道他母妃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的人,也从来都不怎么喜欢他,不然小时候不会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要毒打他,也不会因为自己不开心就虐待他。

    他曾经惧怕过,曾经逃开过,也曾经恨得急了,暗里诅咒母妃早点死掉。

    可如今人真的死了,他却一点不开心,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难受得说不出话来。

    白鹤染怎么还不出来?是睡得太熟了吗?不应该啊!就算她睡得熟,可她身边也是有暗哨的,也有会武功的丫头。他就这样跌撞地闯了进来,不可能没有人发现。

    除非君慕丰心下一惊,除非白鹤染不在家,连带着她那几个会武的丫鬟也不在家。

    是啊,他怎么又忘了,品松回来了,如果品松先一步找到白鹤染,那么白鹤染很有可能已经在去接应他的路上。那一路刀光剑影,小姑娘单枪匹马就去了,就算带着丫鬟暗哨,她身边又能有几个人?他却还在这里傻等,他怎么这么笨?

    君慕丰挣扎着站起来,一手扶着白燕语,一手去拽窗户,结果没拽动,白鹤染的窗子是加固过的,非常结实,想要拽开除非使大力气,弄出大动静,否则是没可能弄开的。

    他便只好学着不入流的偷窥手段,以手指沾了唾液,将窗纸捅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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