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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有个人听不下去了,大声吩咐:来人,把冷家小姐给本王捆上,送回上都! 我不!冷若南嗷地一声,跟踩着狼了似的,我不回去!我要跟阿染在一起,谁也不能把我们两个拆散。十殿下您就发发慈悲吧,我真的谁也没有了,我只有阿染,你让让我吧! 君慕凛是忍了又忍,他要不是有那个过敏的毛病,他都想冲上去撕了冷若南的嘴。 这都什么跟什么?有大姑娘这么说话的吗?这置他于何地啊? 君慕凛看向他媳妇儿,你说吧,这事儿怎么处理? 白鹤染也是无奈,罢了,想留就留吧!但还是得派人回去送个信儿,特别是父皇母后那头,我实在不敢想像如今皇宫里是个什么样子。嫡公主丢了,不得全乱套了? 君慕凛想了想,摇头,宫里应该不会乱,九哥不可能一点发现都没有。这一来两个多月,如果宫里因此大乱,消息早就传过来了。他拍拍白鹤染的肩,又瞅了瞅冷若南,闷哼一声,走了。走了几步之后不甘心,又扔回一句,本王送信回京,顺便给郭家也递一封。 冷若南跟他拼命的心都有,但还是控制住了。不是不想,是不敢,她是真怕君慕凛一巴掌把她给拍死,她还不想死。 阿染,收留我了?冷若南从地上抓起来,笑嘻嘻地扯了白鹤染的胳膊,我就知道,我们家阿染不会见死不救的,特别是对我。 你怎么了?你有什么稀奇的吗? 我俩好姐妹啊!我俩情投意合啊!我俩 行了别说了。白鹤染抚额,再说就该百年好合了,也不怪君慕凛想弄死她。我且问你,那郭家为何突然到冷家去提亲?你们两家平时有往来? 有个屁的往来!一提起郭家,冷若南这气就不打一处来。除了那郭问天以老将军的身份没事儿就跟我爹要军饷之外,还有人什么往来?结果十次我爹最多给两次,慢慢的就让郭家记恨上了。我爹说了,这哪里是提亲,这分明就是绑个人质到郭家去,以往再要钱要货,他们就更好张那个口了,而我们冷家就不能只给两回了。 白鹤染听得也是恨,冷家是管户部的,户部就是管银子,郭家这主意打得是真不错,直接把手往国库里头伸。 可是你跑了,京里怎么办?白鹤染说出关键,郭家无所不能为,你可有为你爹娘想过?这口气郭家肯定是要出的,你爹娘撑得住? 冷若南脑袋耸拉下来了,我没主意,只知道跑,我爹说我要是不跑,结果兴许会更坏。反正不管怎么样,户部的人绝对不能落在郭家的手里,否则他以后就没有立场为朝廷做事了,为了我,他怕他最终会走上岐途,那就回不来了。阿染 冷若南抬起头来,看向白鹤染,眼里有泪在打着转,阿染你帮帮我好吗?我不认得太大的人物,思来想去也就只有来投奔你了。也是赶得不巧,郭家是突然来提亲的,之前没有征兆,他们上门来那日,你就已经离开了上都城,我过后想找你帮忙都找不到人。 白鹤染也是苦恼,除了收留你,我还能怎么帮你呢?你也知道我们如今身在东秦的最西方,你更知道这里距离上都城有多远,我就是现在立即派人回京,最快也得一个月。再加上你来的这两个多月,一来一回可就三个多月了。三个多月,足够发生许多事情了 冷若南的脸都白了,她不是没往这上想过,只是每次都想一下就匆匆避开,根本不敢往深里想。如今被白鹤染说得这样清楚明白,她的心也揪了起来。 大大咧咧的户部嫡小姐没了主意,鼻子一酸,蹲到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白鹤染低头瞧着她哭,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她上一世就很抗拒交朋友,除了五个家族的传人之外,她基本就没有其它的友人。 这是性格使然,也是出于对自己和对他人的一种保护。毕竟她年少那时不懂得控制自己身上的毒性,经常会误伤了人,以至于人们都对她避之不及,何谈靠近? 虽然这一世她早就学会了如何控制毒性,如何化毒为医,如何利用这一身的资源。可是长久以来形成的习惯,让她依然小心翼翼,依然不愿意敞开心门去结交朋友。 冷若南是少有的主动凑过来的,甚至可以说是唯一一个完全无瓜葛的人主动靠近的。她对此是习惯性地抗拒,甚至不怎么想管。可是这一刻,当她低头看到冷若南俯膝呜咽时,心还是软了,立场还是动摇了。 突然觉得,其实有一个好朋友在身边也不错,闲来无事一起去吃个茶,听个曲儿,聊聊天,吃吃饭,所谓闺蜜,不就是如此吗? 别人都可以有,她为什么不可以有?何况冷若南并不招人讨厌,也不招她讨厌。 起来。她伸手拉了冷若南一把,车到山前必有路,不管还来不来得及,总得想办法。 冷若南抬头看她,一眼的惊喜,阿染,你肯帮我? 她无奈,你都千里迢迢跑来找我了,我再不帮岂不是太不近人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