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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有私情,没有子嗣?白燕语有些失望,如果有就好了,咱们就可以把那个孩子拿捏住,然后将那老妖婆子紧紧地握在手里,让她以后不敢不听我们的话。 白鹤染突然想起李贤妃,这么多年,李贤妃不就是白燕语口中的叶太后吗?被人拿住了把柄,一次又一次地威胁,以至于她不得不疯傻起来,只有疯了傻了,才能活下去。 可最终到底还是搭进去了自己的儿子,若不是她手下留情,那五皇子早在困阵中耗尽体力,成个人干儿了。 不是那么好握住的,要真的能握住,这些年皇家早就握住了。她叹了一声,再问白燕语,你想不想知道太后要说的那件事情?关于白家的,关于五殿下的? 白燕语怔了怔,有那么一刹那的失神,可很快就又展了个灿烂的笑出来:姐姐别开玩笑了,她那都是吓唬人的,是被我气得没着儿了才口不择言,故意搬出五殿下来气我。可我怎么会上她的当,我是不会当真的。她笑嘻嘻地,一副没所谓的模样,再说,咱们白家能有什么秘密?就咱们那个爹,他哪有承受秘密的本事。二姐姐别多想了,天赐镇快到了,咱们一块儿去看看公主府,再到作坊里去看看咱爹劳动的样子。最近他可没少祸害作坊里的材料,我都给他记着呢,回头让他照价赔偿。 白燕语开始扯起天赐镇上的事情,比如张家的新屋落成,放了两挂炮仗;比如李家在院子里开了菜园,引得许多邻里都跟着效仿;比如说开在天赐镇上的天赐书院已经开始招收学员,几乎有孩子的人家都把孩子送到了书院去上学,就是没有孩子的人家也在打听着,想知道天赐镇上的书院会不会跟上都城里的一样,除了教孩子也教大人;再比如说,用来开今生阁分阁的房子也造好了,上下两层,因为地方够用,建得比上都城里的还要大上一些。 白鹤染听着这些话,一方面为天赐镇有条不紊地发展而高兴,一方面也知这三妹妹是在故意引开话题,对五皇子和白家辛密之事避而不谈。 她很想告诉白燕语,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许多事情只有直接面对,才能够迎刃而解。 但是这话她说不出口,前世她从不碰触爱情,所以不能理解在爱情中受到伤害是怎么个痛苦法。可如今她亦心有所属,若是谁突然告诉她君慕凛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哥哥,她不必保证自己一定能接受得了那个现实。 所以她说不出口,只能任由白燕语将话题完美地岔开,却在白燕语的眼中读出无尽苦涩。 白鹤染在天赐镇待了一整天,先是参观了公主府,又去了新落成的今生阁,再去了天赐书院,然后还在每个作坊分别了转了一圈。 最后,她还是走进了阎王殿设立在天赐镇的分殿。 分殿这头的布局比较接近上都府尹衙门,不像阎王殿总殿那般阴森恐怖,刑罚上也没有那么复杂,像十八层地狱这种东西,天赐镇是没有的。但一些专属于阎王殿用的酷刑还是保留了下来,毕竟如果没有那些东西,阎王殿也就不是阎王殿了。 有副官在这边坐镇,将天赐镇协理得井井有条,白鹤染无意参与阎王殿对天赐镇的管理,她只是走访性的过来看一下,毕竟她是这儿的主人,分殿的人也是为她服务的。 只是没想到,一个简单的走访,才走到阎王殿门口,正好撞见总殿那边过来报信的官差,她听到那官差说:有急报,来自无岸海的消息,听闻天赐公主往这边来了,殿下让赶紧送过来一份。你们见到公主殿下了吗?她是在分殿这边还是去了公主府? 分殿守卫先是一愣,然后往报信那人的身后指了指:你回头,公主殿下就在你后面。 那人赶紧回过头来,一见果然是白鹤染,于是立即迎上前,将手里的一封密函递了上去:公主,八百里加急,无岸海那边有了新消息,殿下知道您惦记,让属下赶紧给您送过来。 白鹤染心中咯噔一声,无岸海,难不成海啸已经发生了? 她将密函接过来立即打开,面上神色愈发的阴沉。 谢谢。她只留下这么一句,转身便上了马车,匆匆往上都城的方向而去。 分殿门口的守卫不明所以,便问那个来报信的人:这是怎么了?无岸海出了什么事? 那人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知,只是听闻一向平静的无岸海突然起了大浪,是特别大的那种。沿线的唐兰国已经连失两座城池,九殿下也下令让东秦布防后撤五十里。 守卫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也不安了起来。 无岸海不只对于唐兰人有着非凡意义,对于东秦来说也是一个大忌讳,甚至对于这整块大陆都是一个不详之地。 之所以不详,是因为没有人能够了解它,终年的迷雾将整个无岸海都笼罩起来,无数冒险者在无岸海中丢失了性命,更有无数冒险者在无岸海中下落不明。 所有人都说无岸海不详,如今又起了大浪,这是要将不详传闻给坐实了啊! 唐兰失了两座城,会不会有一天整个唐兰国都没了?大浪会不会拍上东秦的国土? 白鹤染坐在马车里,不停地催促马平川将车赶得快点,再快一点。手里的密函已经握成了一团,唐兰连失两城的消失让她愈发的担忧这场天灾,而与此同时,更让她如此急迫的一件事,是密函中说,唐兰人找到了那个撰写杂记的疯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