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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染二郎腿一翘,手中酒杯借着内力猛地向前递了过去,直接递到了四皇子跟前。 四殿下自己不想好没人拦着,但放任你女人勾搭我的男人,你说这笔帐我该不该算?四皇子君慕息终于有了反应,只见他将桌上酒盏端了起来,浅尝一口,随即看向苏婳宛,你要作贱我,我认了,为何还要对他们也使这种下作手段?今日之所以有这 酒宴,是因为你说你想念从前对酒当歌的日子,想念从前熟络的友人。我知你一向胡来,却也没想到竟会胡来到这种程度。婳宛,你做什么我都依,但是这个事,不行。 不等苏婳宛说话,白鹤染又踹了君慕凛一脚,怎么着,以前还有对酒当歌的时候啊?你不是说挨着女人就过敏吗?除了我之外还有例外? 哪能呢!某人十分配合他媳妇儿唱的这出戏,是她跟四哥对酒当歌,我跟九哥是看热闹的,这事儿九哥可以证明。边上,九皇子刚要点头,话茬又被白鹤染给劫了去:他能证明什么?他的证明我能信吗?你们俩现在是共犯,对我来说可信度为零。你们俩可知道,这酒里下的药十分讲究,不会让你们在刚一喝上就有感觉,而是小火慢炖,一点点的熬。熬上两个时辰,到时候你们聊天也聊透了,往事也回忆出滋味了,药效在这种时候发挥,能让你 们都不觉得是酒菜有问题,只以为是自然而然的心动情动,不能自已。君慕凛倒吸一口冷气,九皇子的两道剑眉也紧紧拧了起来。而此时的白鹤染也终于调转了话头,开始向苏婳宛发难:我说苏妃娘娘,大晚上的勾搭我男人,是不是该 给我个交待?苏婳宛突然就笑了,好一个天赐公主,不好好在你的国公府待着,跑到礼王府来撒泼,莫不是真以为我就怕了你?这话说得语调悠转,再也不是宫宴上看到的那个 可怜女子。可白鹤染是什么人啊,岂是什么人随口一句就能吓到的?她看着苏婳宛,一脸的冷笑,你都不要脸了,我撒个泼还有什么好奇怪的。有不要脸的女子勾搭我家男人, 我自然是要打上门来讨回公道,否则将来传出去还以为我白鹤染好奇怪,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过来踩我一脚,那我在这上都城还怎么混?她身子向前探,从桌上拿起一只空杯,自己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仰头,毫不犹豫地喝了下去。喝完还乍吧乍吧嘴,酒是好酒,但我们家君慕凛说得没错, 药味儿重了些。且这药的成份还不只是暖情,情动之后十二个时辰必死无疑,我说得对吧? 此言一出,到是四皇子先着了急,那你还喝?说罢,一把捏住苏婳宛的手腕,把解药拿出来,莫要再胡闹,你若再闹下去我也保不住你! 你还保她?白鹤染急眼了,真有意思,这女的勾搭我男人不说,还起了杀心想要我男人的命,你居然还当着我的面说要保她?四哥,你哪来的自信能保得住她? 阿染,我四皇子的声音依然嘶哑,比上次在法门寺见到时还哑得厉害,好像每一句话都要费很大力气才能说出来一般。白鹤染必须承认,她听着这样的声音心里不太好受。但是眼下不是好受不受的时候,她这个四哥狠不下来的心她得替他狠,她这个四哥走不出来的困境,她得想尽一 切办法将他给拽出来。人们总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可事实上很多时候,你只有咬着牙再进一步,才能够打开僵局,看到真正的天高地阔。苏婳宛,划条道出来吧!你究竟想干什么?如果说折磨你心爱的男人是你的乐趣,那如今又把另外两个与你不相干的男人也拽进来是几个意思?你可别告诉我你是要 集齐十二生肖。怎么着,去了一趟罗夜,多了这么多特殊的爱好么?她一边说话一边吃菜,丝毫不在意这酒菜里都被下了无色无味亦无形的毒。 君慕凛见她吃得香,也想眼着尝一筷子,却被她瞪了一眼,伸出去的手就缩了回来。 我就喝了两杯酒,还没怎么吃菜呢,饿。他同她商量,要不你分我半盘儿点心,我好歹掂掂肚子,万一一会儿打起来,那上阵也不能用饿兵啊! 凛儿。四皇子想起身,可站起来的时候明显迷糊了一下,以至于才起了一半就又坐了回去,跌到了苏婳宛的臂弯里。 息,你看你,急个什么劲儿。你担心他们中毒,可是人家却并不领你的情,多年不见,你这两个弟弟跟你似乎已经不是一条心了呢!哎哎哎!白鹤染拿快子冲着苏婳宛的方向点了点,这么玩儿可就没意思了,都什么时代了,还玩儿挑拨离间兄弟情谊这种事,俗不俗?苏妃娘娘,有件事我必须得告诉你,就是我能把你从罗夜国君手里给要回来,那我有本事再把你给送回去。所以,不要仗着自己曾经受过的那点儿委屈没完没了的卖可怜,也别想着一杆子打翻一船 人,让所有人都给你的青春和你们苏家一起去陪葬!她终于急了眼,苏婳宛,明人不说暗话,我给过你机会,问你为何如此折腾,但是你不说。那好,我来替你说,是要报仇对吧?是要让东秦皇族的鲜血去祭奠你们苏家的一条条人命对吧?是恨四殿下当初没能及时赶回京都救你,没能把你保住,让你在罗夜受了委屈和屈辱对吧?所以你要毁了他,要从根本上颠覆他的所有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