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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让她忍无可忍。可是再忍无可忍也得继续忍下去,贺兰封说得对,这里是东秦,不是罗夜,容不得她为所欲为。于是呼元蝶也认了怂,老老实实地从身上带出几个小瓶子放到地上,还冲着天和帝跪了下来主动认错: 请皇上恕在下不知之罪。天和帝一声冷笑扬了开,天底下还有不知这个罪啊?你的意思是不知者无罪?也罢,朕就恕了你这个不知之罪,毕竟下一场比试会更加精彩,朕还不想错过。话说完,扬了扬手,御林军立即退了出 去。一瞬间,大殿上又恢复了安宁。 人们长出一口气,刚刚还以为要打仗了呢,结果只是闹着玩儿,吓死他们了。 而白鹤染也开了口,对呼元蝶说:挑一样你想用的毒吧,其它的就让宫人带下去,到你们出宫那日定会悉数奉还。 呼元蝶反问:那你呢?你用什么毒?白鹤染笑着指了指东宫元带来的那些个草药,我是东秦人,知礼数懂规矩,所以是不会随身带着这种违禁之物的。至于我要用的东西,那不是什么都有么,一会儿我随便捡两样配一配就行了,不劳大 国师费心。至于我混出来的是什么毒,那就更不劳你费心了。 呼元蝶把两排老牙磨了又磨,再也不想跟白鹤染说话,低下头开始找药。很快就将一只小瓶子握在手里,然后道:本国师选好了。 白鹤染点点头,也自顾地走到东方宫带来的那些草药处,挑挑捡捡的,最后捡出了两片叶子状的药材。然后在人们的惊讶声中走回,冲着呼元蝶扬扬手:本公主也选好了。呼元蝶实在想不明白她拿两片薄荷叶子是干什么,泡水喝?还是说东秦的毒术先进到随便两片薄荷叶子就能毒死人?她对白鹤染的行为百思不解,但也不愿意多追问,毕竟毒之一局定的是生死,敌人 愿意用这种拙劣的手段放自己一马,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宫人已经将三柱香摆了上来,就等两位交换毒药吃下之后就开始点燃。 呼元蝶将自己手里的药丸递送上前,天赐公主,请吧! 白鹤染也将那两片薄荷叶子往前一递:大国师先死! 呼元蝶又被气了一回,当下一把抢过那两片叶子,往嘴里一扔,嚼巴嚼巴就咽了下去。 白鹤染也不含糊,药丸拿在手,同样当着所有人的面放入口中,也嚼了两下咽了下去。 只是咽完之后总结了一句:真苦。 宫人将第一柱香点了起来,宣告第二场比试正式开始。虽然是生死局,但眼下看起来,二人对这场比试的重视程度明显还不如第一场。呼元蝶自以为只是嚼了两片薄荷叶子而已,根本不需要动手解毒。而白鹤染更夸张了,直接走到陈皇后跟前,笑嘻嘻地 蹲下来给她捏腿,还一边捏一边说:阿染前十几年没能在母后跟前尽孝,后面的日子里一定都给补上,会常进宫来看望父皇和母后的。 跟陈皇后说完又对天和帝道:父皇也是,您的小腿和手肘关节都有有旧疾,待宫宴结束,明日阿染就进宫来给父皇看伤,保证针到病除。 天和帝听着那个高兴,这两处旧疾伴随他多年,每天下雨阴天都会疼,可是太医们也没办法。年轻时出入战场落下的病根儿,哪是那么好除的。 但白鹤染说她能治他就信,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个事的时候,他心里担忧,于是小声问道:阿染,你不想想解毒的法子?朕瞅着那药丸都发红,一定是掺了巨毒的。白鹤染笑着摇头,父皇不必担心,女儿心里有数。大漠小国而已,就算研究又能研究出多厉害的毒来。蛇,虫,大漠地区的毒植,听起来吓人,可是能用来制毒的却是少之又少。哪里像我们东秦大地 ,地大物博,药材类型丰富,足抵得上罗夜的千百倍。所以他们的毒,女儿还真没放在眼里。但是她说到这里,唇角勾起一抹邪笑,目光朝着呼元蝶看去。天和帝觉得白鹤染这个邪乎乎的笑跟他的小儿子可真像,这俩孩子或许就是天生一对儿,是老天爷一早就搭配好的。所以纵然是以冥婚那样扯蛋的理由为开始,也终将成就一段美好姻缘。由此说起来 ,他还真应该感谢白兴言当初的扯蛋提议。 呼元蝶这时已经开始有反应了,就在她对那两片薄荷叶子嗤之以鼻之际,突然一种钻心的疼痛袭入她的脑袋,就像有一枚钉子突然钉进了脑子里,疼得她站立不稳,差点儿没摔倒。下方因白鹤染闹着玩儿似的两片薄荷叶子而议论纷纷的人们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向呼元蝶,谁也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连东宫元都愣住了,因为他是亲眼看到白鹤染真的就 是随手拿了两片薄荷叶,并没有掺杂其它药材。 东西都是他准备的,并没有做任何手脚,可罗夜毒医这是怎么了?这情况不对啊! 白鹤染起身,笑意盈盈地说:父皇母后请看,这就是不把我们东秦人放在眼里的下场。此时的呼元蝶已经没心思跟白鹤染打嘴杖了,她一生钻研毒之一术,自然明白自己眼下的处境。两片薄荷叶子肯定是被白鹤染做了手脚,或许就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把毒药抹在了薄荷叶上。可惜,她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