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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手心处轻挠了几下。 小叶氏的脸红了又红,心里却是高兴的。 身后,白花颜也被扶着过来,很快地,白家人一个一个都顺利地经过最狭窄的那处山路,唯有落到后面的白鹤染没有得到这样的待遇,她的父亲理都没理她,就当没看见一样,转身就继续往山上走。 她轻轻冷哼,提醒迎春:别跟着我,假装崴了脚站到后面去,离我越远越好。 迎春不放心,想再给自己争取争取,可又拗不过她家小姐,只能听命行事。可是她心里明白,小姐有如此安排,怕是知道就快要出事了。 能出什么事呢?迎春懊恼得直想哭,早知道就由她陪着老夫人,让默语跟着小姐就好了。她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丫鬟,就算真遇了事也没有用啊,反而拖了小姐后腿。此时,白鹤染的双眼死死盯着前方地面,有一处地方土地明显被翻动过,有几处刚冒芽的小草都被掘了根,散处地扔在边上。山路本就崎岖,最狭窄的那处地方更是两面都临着悬崖,在这种地方动手 脚的目的就很明显了,是想将她打落悬崖下面,不死也掉半条命。 她面色愈发阴寒,当爹的曾杀死她的双胞胎哥哥,今日又要置她于死地了,这种手段比之前世的白兴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想不明白,这样的人还生孩子干什么?她脚步继续向前,前方不远处,红氏几人停了下来,担忧地看着她,叶氏和白惊鸿还是走得最慢,正摸索着经过土地被翻动的地方。她脚步加快了些,很快就也踏了上去,就在白惊鸿刚刚为走过最危 险之处松了口气时,突然听到身后有一个阴寒寒的声音传了来:大姐姐走慢些,咱们是姐妹,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话音刚落,突然地面颤动,土石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往上拱,正好拱在白鹤染的脚底下。她一个没站稳,整个人都向前扑去,一双手奔着白惊鸿和叶氏就抓了过去。 而这时,白蓁蓁竟看到地底下居然有一只手伸了出来,恶鬼一般抓上了白鹤染的脚踝。 白蓁蓁惊得一声尖叫,白浩轩也跟着喊了声:二姐姐小心!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白鹤染的脚踝被那只手抓住,狠狠地抛向左侧悬崖。白兴言眼睁睁地看着她的身子斜飞出去,眼底闪过兴奋的目光。这个女儿终于要死了,从这么高的山崖摔去岂还会有活命的可能?更何况他还在山下面也做了部署,一但人没死,立即会有暗卫补刀, 以确保务必让其丧命。白兴言唇角的笑意已经快藏不住了,却在这时,突然发出白鹤染竟不是自己一人被抛出去的,她往前扑的时候一双手死死地抓住了叶氏和白惊鸿,以至于她腾空之后叶氏和白惊鸿也跟着飞了起来,直 接往悬崖下面掉了去。 山林里喊起白惊鸿和叶氏惨绝人寰的尖叫声,叫得白兴言的一颗激动的心一下就沉了。他直冲过去,趴在地上往悬崖下面看,同时口中叫着:惊鸿!叶柔!你们怎么也掉下去了?这话是给地底下藏着的人听的,也是给悬崖峭壁上隐藏的暗卫们听的,意思是让他们先不要动手,二夫人 和大小姐也掉下去了。可话刚喊完,却发现白鹤染并没有像他想像中的那样直接掉到崖底,而是被挂到了一棵树上。她一只手抓着树干,另只手反拽着白惊鸿的后脖领子,脚上还吊着叶氏,正一颤又一颤地晃悠着,像是在 荡秋千。此时白鹤染的一张小脸正向上仰起,刚好跟他对了个正着,他看到白鹤染眯起来的双眼,听到白鹤染扬着阴嗖嗖的声音说:父亲可真是选了一条好路,这怎么走着走着还能见鬼呢?地底下埋着的死人 都能伸手害人了,你说咱们是不是该给过路鬼魂也烧些纸钱? 白兴言听着这话头皮都发麻,可他顾不上跟白鹤染置气,只大声询问道:惊鸿,你怎么样?叶柔有没有事? 白惊鸿直接吓哭了,不停地喊着:疼!疼!我的脸好疼啊! 下方,叶氏心里猛地一哆嗦,赶紧开口道:惊鸿不怕,只是树枝刮到了一些,比上次被花颜挠的浅多了,没几日就会好。你放心,你父亲一定会救我们上去的。 叶氏是故意这样说的,实际上,她已经感觉到白惊鸿不知什么地方正在往下滴血,那些血迹流淌到她的脸上,又腥又烫。此时又听白惊鸿喊脸疼,她心里当时就咯噔一声,只怕这伤是伤在脸上了。 叶氏害怕了,白惊鸿靠的就是这张脸,若是现在就让白兴言知道她这张脸已经伤了,或是毁了,只怕那个无情冷血之人会直接选择放弃,不救她们上来。 她必须得活着,只有活着才能有希望,她的儿子还在大牢里,她若是死了,谁救他出来?白兴言听说只是划伤,总算是松了口气,只要他的惊鸿没事就好。可这口气还没等松完呢,却听到白鹤染的话又幽幽传了来:二夫人怎么知道她伤成什么样?还知道比上次被挠出来的伤痕要浅?怎么 ,你的眼睛又能看见了? 叶氏一愣,赶紧解释:我猜的,我猜到的。哦,猜的。她笑了起来,父亲,我来告诉你,大姐姐的脸划到了山石上,在右脸颊上划出了一道又长又深的伤口来,皮肉外翻,正不停地淌血。以我的医术所断,这伤就算治好了,脸上肯定也要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