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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叶成铭的指责,白鹤染一脸无辜,赶人的是明明是君慕凛,关我什么事? 她突然扔了这么一句话出来,叶家人完全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君慕凛三个字于他们来说是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皇子名讳,他们这些沾点儿皇亲的家族自然是晓得的。陌生的是,平时根本听不到有人直呼皇子名讳啊!以至于面对这么一句话,他们一下子忽 略了君慕凛是谁,于是叶成铭紧跟着就接话道:君慕凛是个什么东西? 这话一出口,厅内众人皆将目光往叶成铭处投了去,看傻子一样看向他,就连他哥哥叶成仁都懵了。 二弟!叶成仁赶紧出言提醒,莫要乱说话。 叶成铭还没反应过来呢,我怎么乱说话了?大哥难道还看不明白吗?白家有如此恶毒之女,咱们叶家人在这府上还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我不是说这个。叶成仁十分无奈,这个弟弟爱冲动,话总是不经大脑就往外冒,眼下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他都如此提醒,却还是不明白,这可如何是好? 那大哥是在说什么?叶成铭闷哼一声,然后转问白兴言,你说说看,那个君慕凛又是什么人?同你白家是什么关系? 白兴言冷笑,心里真是痛快到不行,已经迫不及待等着看叶成铭的笑话了。于是他大声告诉对方:你说的那个人,是当朝十皇子,尊王殿下! 十叶成铭的脑子嗡地一声炸了起来,脚步晃了晃,一下跌坐在椅子里。 十殿下,他这时才想起来君慕凛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那是十殿下的名讳,自己竟然敢问十殿下是个什么东西,他这是找死啊! 叶成铭诧异地向白鹤染看去,白家的这个女儿太可怕了,居然给他下了这么一个猝不及防的圈套,他完全没有准备就钻了进去,眼下套子口收了紧,他该如何脱身? 大老爷叶成仁知道自己不能再沉默了,这件事情一旦闹大,就依着十皇子那个性子,保不齐得把叶家一锅都给端了,下场绝非他们能够承受的。他想了想,开口道:是我二弟失言,因平日里从未听到过有人直呼皇子名讳,这才一时没有想起那个名字代表着什么。妹夫,咱们都是实在亲戚,你也知道十殿下是个什么脾气,这件事情一旦闹大, 我们叶家出事,对白家也绝对没有好处。这事是我们有错在先,也是情急之下冲动造成的,还望妹夫不要放在心上,就此掀过吧! 白兴言看着刚才还指着他鼻子骂的叶家大老爷,这会儿低声下气地跟自己说话了,不由得有几分得意。同叶氏成亲多年,叶家人从来都是高高在上,何时向他低过头?他自己想借叶家之势往高攀,因此也不敢将叶家人如何,特别是还有个太后在,对方时不时就把太后搬出来压一压,这十来年实在也是 把他压得够呛。 没想到今日白鹤染几句话怼出来,叶家人就服了软,这可真是让人痛快。面对叶成仁的低声下气,白兴言本想着给个台阶下就算了,可白鹤染却并没打算让叶家如此轻易就过关。就听她扬声开口,纳闷地来了句:叶家有罪关我们白家何事?你们辱骂皇子是你们的事,白家 人可没做什么,这样生拉硬拽的往一起扯就没意思了,咱们文国公府可不接受这种捆绑消费。 叶成仁一时没明白捆绑消费是个什么意思,但总归从白鹤染口中说不出来什么好话,眼下摆明了是不想将这件事按他的意思往下压,他的火气也不由得腾腾上窜。说你白家无罪?哼!怎么可能。叶成仁心思一转,冷笑起来,直呼皇子名讳是大忌,此事本就你们白家有罪在先,我念在亲戚一场的份上,好心好意想将此事压下,你莫要不识好歹!事情闹大了对 谁都没有好处,尤其是你。 我?白鹤染都笑出了声,我有什么罪?我叫声君慕凛怎么了?别说我在家里叫,我当着他面儿也是这么叫的啊!他自己都没不乐意,你们叶家人管什么闲事? 你叶成仁简直惊呆了,你说什么? 没听明白么?白鹤染一双厉目直勾勾地瞪了过去,我说,十殿下的名讳我随便叫,他同意的,谁也管不着。老夫人也在边上说了句:没错,我们阿染与十殿下是有婚约在身的,皇上亲自下旨赐的婚,是未来尊王府的正妃。虽说直呼皇子名讳是大忌,但既然十殿下自己都觉得这不过是他们未来小两口的乐趣 ,那别人自然也就没资格说三道四。 这话说得很明白了,十皇子都没意见,你们叶家人上窜下跳的干什么呢? 叶家两位老爷被堵得彻底没了话,二人互视一眼,皆从对方眼睛看到隐隐的担忧与恐惧。 十殿下的名头太响了!两位。白鹤染又开口了,先是打砸辱骂文国公,现在又公然谩骂皇子,你们来说说,这个罪该怎么判?她走了几步,在老夫人左下首边坐了下来。有下人很识眼色地给她端了茶,她抿了一小口继 续问:还有,既然是来算谁把二夫人叶氏从文国公府里赶走的帐,那好迎春!她偏头吩咐,你往尊王府走一趟,请十殿下过来,就说叶家人要跟他问问,到底谁给他的胆子竟赶把叶氏赶回娘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