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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嫡女,白鹤染。君慕楚沉声开了口,依旧满面冰寒。本王听闻你的母亲今日过寿,念在你与本王的十皇弟有婚约在身,故而本王今日亲自往文国公府走这一趟,算是替皇弟表上一份心意。他一边说一边又朝着白兴言看了去,只是这不来还真是不知道,文国公府的风气竟是这样的。白兴言,你且与本王说说,先夫人冥寿,你大摆宴席广邀宾朋,她们还一个个都穿红挂绿的,这究竟是哪 国的风俗?你是跟哪个朝廷学会这么办冥寿的? 这一下人们听明白了,敢情这九皇子是把叶氏的生辰当成是白家先夫人的生辰了。 这贺错了寿不是什么大事,可问题是两位夫人一个死一个活,好好的喜宴被他当成冥寿来庆贺,这可就太尴尬了。 当然,尴尬的肯定不会是九皇子,而是叶氏和白兴言。二皇子十分无奈,刚想提醒君慕楚一下,说他搞错了。可这时,后进门的大皇子却开口说话了哟,怪不得门口儿抬了那么多冥礼,我瞅着好像还有几个宫人在烧纸钱。闹了半天今儿个是白家上一 任当家主母的冥寿,这误会可就大了,本王还带了喜礼过来。说完,转身跟随侍的太监道:赶紧的,把咱们带来的礼物收回去,再到寿衣铺子扎些纸人纸马过来。纸钱也多买些,着人蹲在门口一起烧。 那太监立即应下差事,转身一溜小跑就去了。 叶氏眼珠往上翻,差点儿晕过去。白惊鸿扶着她,也是气得直打哆嗦。实在没忍住,冲着白兴言就道:父亲快说句话啊! 白兴言也知道再不解释这误会可就闹大了,于是硬着头皮上前,跟九皇子道:殿下弄错了,今日是府上现任夫人的生辰,是正儿八经的喜事,真不是冥寿啊! 二皇子终于也插上了话:没错,九弟你误会了。 恩?君慕楚脸色更不好看了,误会?说罢,目光投向江越,你是怎么跟本王说的?今日不是本王这位弟妹的母亲过寿吗? 白鹤染听得一头黑线,这皇家的人一个个的都挺能攀亲啊!她圣旨还没接呢,这弟妹都叫上了,还真是不拿自己当外人。 江越听了君慕楚的问话,赶紧上前一步道:回九殿下,奴才的确是这样回禀的。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君慕楚往椅背上一靠,冲着江越道:你给本王解释解释,也跟白家的人好好问问,今儿到底是谁的生辰。江越点点头,然后回过身来面向众人:前些日子奴才到文国公府上来,白家嫡小姐亲口对奴才说,再过几日就是母亲寿辰。当时还有很多白家人也在场,就连现如今的二夫人也是在的,并没有人对此 提出疑义。那怎的今儿个殿下带着满满的诚意,也带着精心备下的冥礼来了,却又变成了二夫人的寿宴?文国公,你这是诈骗啊! 白兴言都快愁死了,他怎么就成诈骗了呢?什么时候说过今天是淳于蓝的生辰啊? 他恨得咬牙,淳于蓝都过世十年多了,怎么陈年旧丧阴阳两隔,到如今还能给他填堵? 国公爷?江越见白兴言愣在那里不说话,不由得催促道:您到是给个话儿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兴言急了,本国公也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告诉你今天是那淳于氏的生辰的? 他这一急眼,嗓门就放得大了,几乎是在跟江越叫板了。 在场众人把眼睛都瞪得老大,耳朵也纷纷竖了起来。百年难得一遇的精彩啊!错过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可得好好围观。面对发怒的白兴言,江越哟了一声,然后往后退了几步,直接退到了九皇子身后去。然后语带委屈地说:殿下,奴才可不敢问了,国公爷脾气太大,发怒了。这万一要是一言不合下令把奴才的脑袋 给砍了,奴才可就没命再侍候皇上了。 君慕楚皱起眉看向白兴言,只淡淡地总结了一句:好大的脾气。 白兴言腿一抖,扑通一声直接跪下了。臣不敢,请殿下恕罪。 恕罪?君慕楚一声冷哼发出,不恕。 恩? 白兴言一愣,不恕?请恕罪这种话还有这么个接法的? 君慕楚没再搭理他,只又对江越道:你继续说,文国公若再冲你吆喝,本王就把他舌头给割了。 九弟。二皇子实在听不下去了,文国公好歹也是一等侯爵,九弟多少也该给他留些颜面。 哦?看来二哥同文国公府关系不凡,往来甚密啊!怎么本王从前竟没听说过二哥也开始私底下接触朝臣了?聚党营私可是朝中大忌,二哥可莫要犯了忌讳。 二皇子心下一颤,本还想继续再为白家说上几句话,可当他想到白惊鸿时,这个念头就打消了。 他不能给白家惹来麻烦,这个九皇的手段和性子他太了解了,若今日真惹恼了对方,保不齐明天递上去的奏折里,就会出现白家一系列罪证,且条条要命。 他不能跟这个九弟做对,他得给惊鸿一个完整的家。于是二皇子闭嘴了,但江越却开始继续说京中人人皆知,白家嫡小姐的母亲是当年歌布国的淳于郡主,既然是嫡小姐的母亲过寿,那自然就是淳于郡主的冥寿,这道理不对吗?国公爷,您要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