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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吧!她主动开口,像个主人一样让他坐下,你这院子里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是这几把藤椅到是编得好,你自己编的? 宁欢不答,显然是觉得她是没话找话。她也不计划,自顾地坐下来,又在藤椅上摸索了一会儿,这才开了口,直奔主题:我想请你到我身边来,为我做事。 宁欢听得发愣,你这小女娃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她拍拍藤椅的把手,喂,我已经十五岁了,你不要一口一个小女娃的叫。还有,你多大?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而已,比我大多少吗? 宁欢不吱声,不想跟她说话。她便继续道:你先不要着急,也不需要急着质疑我,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凭白无故的请你为我做事,这对于你来说很难接受,也显得很突兀。但是如果我说,请你的条件,是我治好你的眼睛,也治好屋里那个病人,你愿不愿意考虑一下? 第1280章 原来是她 宁欢沉默了,他的眼睛无所谓,他也不在意这个,但治好屋里的病人,这个条件对他来说就太过诱~人,他很难拒绝。 可很难拒绝不代表他没有理智,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张口就说能治好屋里的人,还能治好他这双眼睛,怎么听都像是个骗子。而他这些年,被骗子骗得太多了,骗怕了。 见宁欢不语,白鹤染也借这个机会想了些事情。比如说,她觉得自己也有些不谨慎,只一心想着为生死堂寻人手,却还没了解这个人值不值得招纳和信任。 这样一想她就犹豫了,琢磨着又开了口,问宁欢:你的眼睛是被什么人毒瞎的?还有屋里那人,又是如何中的毒? 宁欢不语。 她便干脆站了起来,看来你对于我的提议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那便作罢,我也不是非你不可。说着话作势就往外走,一边走还一边感叹,普天之下能人很多,我想要寻能人算是件容易的事。可惜啊,有人想治好眼睛,还想解了同伴的毒,可就没那么容易喽! 你等等!宁欢的态度缓了下来,我没有说一定不答应你。 可是你也没有说答应一定会答应我啊!她耸耸肩,我也挺忙的,这会儿天都要黑了,实在也是没工夫跟你再继续耗下去。所以最后问你一次,眼睛什么人毒瞎的,屋里人的毒又是什么人给下的。回答我这两个问题,咱们再往下谈。 宁欢不解:你不是应该问我同不同意你的提议吗? 不不不。白鹤染摇头,你很谨慎,也正是你的谨慎提醒了我也需要谨慎。所以我需要知道你更多的情况,以此来判断你值不值得招揽,也判断你们值不值得我出手相助。 宁欢苦叹,你说得头头是道,可是你让我如何相信你?你可知这些年我受过多少骗? 白鹤染都听笑了,受过多少骗,那要看你的智商,就是说你的脑子够不够用。你自己脑子笨愿意上当受骗,那谁拦得住?至于你如何相信我,大哥,你还想如何相信我?你的待客之道虽不怎么上得去台面,但是我的气度风度和包容度却是很好的,都没有同你计较,你还问如何相信我?还是说宁欢你觉得你制出来的毒,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轻易破解的? 她翘起唇角,轻轻冷笑。打从进了这个门起,她就中毒了。这一院子的药香里混合着大量的毒素,且除了这药香之外,宁欢还引导着她去触碰了涂过毒的地方。 她告诉宁欢:不要以为你做得不着痕迹,就可以伤人于无形,且不说这满院的药香,只说刚进门进,因为是你先进来的,我跟在你身后,你家里没有下人,所以你对我说让我回手把门关上,我便听了你的。我从里面关门,触到了你家的门板,恩,那门板涂了一种能让人触碰之后会发生奇痒的毒,大概一柱香的工夫就会发作。我说得没错吧? 宁欢有些惊讶,但还是点了头,没错。同时也意识到了一个关键问题,一柱香已过,你似乎并未中毒? 当然没有中毒。她又笑了开,宁欢,你的毒很刁钻,制毒的材料用得刁钻,制毒过程也有自己独特的手法。这也就是我,若换了旁人,没有可能不着你的道。所以你觉得,我说能解你们的毒,这话是不是比那些欺骗你的人稍微靠点谱? 宁欢这一次再没什么话说,这个小姑娘的本事出乎他意料之外,正如她所说,比那些江湖骗子要强上太多。或许这真的是一次机遇,如果他抓住了,毒就能解了。 请姑娘为我和师妹解毒。他揖手,躬身,话语真诚。 白鹤染却还是那句话:告诉我你们中毒的原因,还有下毒的人。 宁欢点头:这是自然,姑娘请坐。 白鹤染重新坐回藤椅,却没想到,接下来听到的故事,竟与她曾经的经历有几分相似。 我与师妹的毒,源自一次对赌,我与一人比毒,我下毒到对方亲人身上,他下毒到我的师妹身上。解毒时间是一个时辰,赢了就是赢了,输了也就是输了,赌注就是彼此都不会给没有解开的那一方解药。也就是说,谁输了,谁身边被下毒之人就要永远受那毒侵之苦,当然,也有可能当场毒发身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