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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得睡我这里? 我现在真的浑身都难受,让她离我远些。 白鹤染白了他一眼,你难受什么啊? 都给你用过针了,这小半年你对女子也不会过敏的,你这就是心理作用,不往那上去想也就没事了。 我是心理作用,我就是不喜欢有女的在我眼前待着。 冬天雪闻听此言,又往边上站了站,离他又远了几步。 孟书玉也在一边坐着,他还是凌乱,不过思维还在,从面前这几人的谈话中他多少已经猜到些他姐姐的身份了。 但就是很难相信自己的猜测,毕竟那太意外了,这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悄无声息的就混进了凤乡城? 又到了他们家? 这是要干什么? 借着孟书和一案,借着形父一案,这些东秦人参与进来,其目的究竟是什么? 他这位姐姐心里究竟是怎么打算的? 他很想问出来,可是又有点儿不太敢,再琢磨一会儿,便又觉得不管他们的目的何为,歌布的将来应该会比现在更好。 孟家要讨公道,国君是杀人凶手,那么在他心里报仇的目的就只有一个,那就是那个国君死。 只有国君死了,他姐姐在九泉之下才能真正安息。 国君死,就得有新国君,纵观整个歌布,他不认为有什么人配得上国君之位,死牢里的太子也不行。 与其到时歌布大乱,与其各方势力争权夺位,不如就让东秦太子把国君之位给收了。 歌布本就是东秦的属国,东秦接手歌布不算乱政,也不算篡权。 相反的,如果由东秦人来执政歌布,那么歌布就很有可能像东秦一样蓬勃发展。 他有点儿相信这位太子,虽然两人并没有任何接触,但他就是相信。 因为那是他姐姐未来的夫君,既然相信姐姐,就该相信姐姐的眼光。 能与姐姐在一起的人,都不会有错。 孟书玉想开了,脸上终于现了笑模样,于是趁着面前坐着的两个人没有说话的空档,他开了口,道:如果以后你做了歌布国君,能不能让我谋个一官半职? 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做官,一定会全心为民,只要你不像现在的国君一样残暴,我一定会像对待父亲一样的辅佐于你,忠心不二。 他抬起来做发誓状,如果要科考也行,我会努力读书。 白鹤染吓了一跳,书玉你说什么呢? 你们的国君还没死的,这就开始安排后事了? 他早晚得死! 孟书玉咬牙,如果他不死,那我孟家告这个状还有什么意义? 总不能他当着我们的面给我们道个歉这事儿就算完了吧? 那可是我姐姐的一条命!所以打从我们决定要报仇,决定要告状的那一日起,国君在我心里就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再无其它。 君莫凛点点头,好!有这个决心就比什么都强。 小子,你记住了,不管对方是谁,只要他欺负了你的家人,这个公道就必须得讨回来。 即使你目前没有那个能力,也要学会养精蓄锐这个词,只要记住仇恨,总有一天大仇得报。 恩! 孟书玉用力点头,你说得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以前我不知道仇人是谁,大仇无处可报,现在我知道仇人是谁了,我就是跟他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同归于尽那是傻子! 白鹤染气得狠狠地瞪他,快快放弃这种念头,敌伤一千我损八百是最愚蠢的胜利,你得以绝对的优势打倒敌人,以绝对骄傲的姿态将敌人踩在脚下,那才叫赢。 否则你这个仇就白报了,我这场谋算也白白浪费了。 孟书玉憋了憋嘴,到底还是没忍住,问她道:姐,你这场谋算,究竟是为我孟家谋算的,还是为你自己谋算的? 又或者说,是为他谋算的? 他指指君慕凛,再问,姐,传闻东秦十皇子有一位未婚妻,是文国公白兴言的女儿。 我们歌布人都知道,东秦文国公娶的是歌布的温蓝郡主,那么你他的目光又投向了两人拉在一起的手,怪不得你一直不说你是谁,原来竟是这样的身份。 姐,你瞒得我可真够苦的,但我总觉得父亲是知道的,否则他今天不会同意你给母亲治病,也不会同意你说以后肯定是要走的。 姐,你这一走,就是回东秦了吧? 那我再想见着你,是不是真的就不太可能了? 他看向白鹤染,姐,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这一次我们能把国君给扳倒了,那么歌布国君之位有没有可能让姐夫来坐? 如果他做了歌布国君,那你是不是就不用走了? 到时候就算不住在我们家,至少也还在凤乡城,我们想你了总是可以见到你的。 君慕凛觉得这小子实在上道儿,这一声姐夫叫得他心里舒坦,连带着态度也好了许多。 他告诉孟书玉:你姐夫我是东秦太子,怎么可能来做歌布的国君,我放着泱泱东秦不要,跑来执政歌布,你姐一定会说我脑子进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