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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染答:是不是亲生的滴血验亲就知道了。 他怎么可能滴血验亲?孟书玉简直觉得白鹤染是个傻子,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白鹤染想了想说:到是还有一个,但总比不得滴血验亲更加实在。不过为了能让这出戏引起更大的反响,最好还是两种办法一起给他用上,让他插翅难飞。 孟书玉知道这个便宜姐姐鬼主意多,于是笑着打听:你又想出什么招儿来了? 白鹤染引导他分析:那么多形父入了宫,那形父是哪来的? 自然是从民间捋来的。孟书玉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让那些丢了儿子的人家站出来闹事?可那些人家天南海北,怎么可能一下子就都给找着了? 白鹤染拍拍他的肩:那就可近的找啊,据我所知,你姐姐尸身找到的那处位置,就曾丢过两个男人,还有一个男人的妻子整日都抱着孩子沿着那小溪寻找。形父的家纵然天南海北,但歌布也没有多大,只要下功夫,还是能找到的。咱们现在还有时间,这件事就定在圣运公主大婚那日揭晓,算是我们给公主大婚随的一份礼。 孟书玉抽了抽嘴角,你这个礼送得可是太别致了,直接容易把皇族给送没了。 她摆摆手,送没了不至于,我只是想送没一个淳于傲罢了。 国君跟你有多大仇?孟书玉有点儿不能理解,父亲让我跟着做这些事,却又不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就这么做。这可是要反了的迹象,我父亲哪来的这么大野心?还有,你究竟是什么人?看在我叫你一声姐姐的份儿上,你告诉我好不好?反正不管怎样我肯定是会帮你的,就是不知道这帮着帮着会不会叫人家给发现了,直接给我来一刀,我可就得没了命。你好歹让我临死之前做一个明白鬼,不至于稀里糊涂地什么都不知道。 白鹤染眨眨眼,真想知道?你父亲不告诉你也是有原因的,实在是怕你年少气盛,知道了之后就直接提把刀冲到宫里去把那国君给砍了。当然,要真能砍成我们也不拦着,问题是你指定砍不成,还得把命搭里,这就不好了。 孟书玉催她:你快说吧,我保证不冲进去砍人就是。其实你刚才说那地方也有人被抓去充当形父,我就已经猜到一些了。是不是我姐姐发现了形父的秘密,看到了他们正在抓人,所以被他们给杀害了?要这么说,国君的确是一个间接的杀手。 白鹤染摇了头,不,国君是直接杀手,因为那天他也在,我在你姐姐的指甲里发现了只有国君才配用的金丝线。我把这事儿和父亲说了,所以他恨毒了那国君,我们才商量着鼓捣出了这一系列计划来。不过书玉,既然今日同你讲了这些事,那我便再我告诉你一些,你心里也好有个数,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人给卖了。 孟书玉眼睛都红了,拼命地忍着不提刀砍人的冲动,仔仔细细地听白鹤染说:歌布找形父十几年了,不可能国君每次都亲力亲为,为什么偏偏这一回他就去了呢?又好巧不巧地遇着你姐姐?他跟你们孟家有仇是肯定的,但遇着你姐姐的巧合,你觉得真是巧合吗? 孟书玉摇头,绝不信是巧合,一定是有人透露了我姐姐归程的日子,可这会是谁透露的呢?我们府里人吗?可是府里人除了我和我爹娘,就没有人知道姐姐几时回呀! 他拧着眉毛仔细去想,不一会儿,突然呀了一声,不对,还有一个人知道姐姐的回程日子。孟书玉有些激动,温允,温允他也知道,这事儿是温允做的! 白鹤染不解,允是谁? 孟书玉说:他是我姐姐的心上人,我姐姐很喜欢他,他也喜欢姐姐。两个人认识也有个两三年了,父亲曾说过,如果今年温允能上门提亲,咱们家就应了。那温允是温丞相的儿子,说起来与我们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只是母亲不大喜欢他,说他有时候看人的眼神太阴毒。 那就是了。白鹤染终于找到根本原因,看来国君还真是冲着书和去的。 孟书玉的火气压不住了,他说:我砍不死国君,但砍死个温允还是有把握的。姐你让我去吧,这口气出不来我能憋死。 她翻了个白眼,温允是个小卒,你砍了他有什么意思?反而还要坏了我们的计划。乖乖听话,按我说的去做,去找那些丢了儿子的人家,组织起来,让他们来闹。除此之外,还要去暗访那些有女儿在宫里的达官显贵们,当初送进宫里的女儿可都是他们的掌上明珠,可进宫之后死的死疯的疯,就算活下来的生的也不是国君的孩子。他们一定咽不下这口气,只要咱们激得到位,一定能把他们的情绪给激发起来。 孟书玉被她说得热血沸腾,转身跑开,去找他父亲商量这些事情去了。 白鹤染将任务都布置下去,她又成了闲人。明日就是贵太妃寿宴了,孟夫人去落实寿礼,还说晚上回来时会将给她做的新衣裳一并取回来。 白惊鸿的歌已经练得不错了,是她教的一首后世的歌,曲调唱法都跟这个时代有很大的不同,歌词更是大胆直白。她不知道歌布国君会不会喜欢这个调调,但就像之前跟白惊鸿说的那样,新鲜感肯定是有的。只是要想将那个药神不知鬼不觉给下了,非得白惊鸿献个身不可。她本意是不愿这样的,但白惊鸿一定要报仇,便也不得不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