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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染几乎要给这少年点赞,她可不就是处心积虑地进了这孟府么,虽然也是孟家人主动的,但顺水推舟的那个还是她。 不过这事她可不能承认,于是冷笑一声,对孟书玉说:我还想问问你们家到底有什么企图呢!我带着个丫鬟好好的在城外道边儿上门着吃大饼,你娘下了马车就管我叫女儿,抱着我哭。 然后你爹苦苦哀求让我扮作你的姐姐哄你娘开心。 你们家人一个个的是不是都有毛病啊? 稀里糊涂地我就成了你们家的大小姐,我自己还没委屈呢,你到质疑起我来了,我冤不冤? 真是的,我也是看你娘真可怜,才答应了你爹演这出戏,都没跟你们家算银子呢,你还好意思来质问我? 这一通怼,把个孟书玉给怼得发懵,白鹤染再进一步提醒他:你爹是个妻奴吧? 意思就是唯你娘的命是从,对你娘好得就跟奴才对主子似的,对不对? 你怎么说话呢你? 有这么打比方的吗? 孟书玉很不高兴,但似乎又不太好反驳,再想想这个比喻,怎么越想越发现很有道理呢? 以前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爹对他娘的那种好,现在一下子豁然开朗。 奴!就是奴啊!典型的妻奴啊!哎你说我爹他怎么就能是这种性子的呢? 别人家的男人都在外头顶天立地,就唯独他整日在家里围着女人转。 哦对,偶尔他也出门,但出了门也是去买他女人喜欢吃的东西,他女人喜欢戴的首饰。 他没了他女人真就不能活!唉! 孟书玉捶胸顿足,我爹一点儿也不像我 第1158章 孟夫人是继室 白鹤染看着这小子,忍不住说了句实话:你爹是不像你,但你像你爹啊! 孟书玉很不服气:我不会,我将来绝对不会当妻奴!我不对,怎么说起这个了。 他终于意识到有些跑题,于是赶紧把话题又给扯了回来,我是问你有何企图! 白鹤染轻哼了声:我说了,我没企图,有企图的是你的爹娘。 哎要不我现在就走啊? 你看如何? 只是得劳烦你跟你娘亲解释一下了,她要是再因为此事犯个什么病,那我可不管。 孟书玉气得直咬牙,算你狠!别让我知道你的鬼心思,否则我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一路上再没人说话,终于到了从前书和小姐的院子时,孟书玉又提醒她:记住了,你只是暂时住在这里,可不是这里的主人。 所以,这里的一草一木都不是你的,你给我小心着点儿,千万别弄坏了。 还有屋里的东西,我姐姐的东西你不要碰,我姐姐的首饰你也不要戴,我姐姐的衣裳你更不能穿。 那我穿什么? 白鹤染摊手,我现在这身也是你娘亲叫做给我找来换上的。 孟书玉握了握拳,娘亲给你的就算了,你自己不可以主动穿。 至于你穿什么他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了一番,行了,我会叫人去给你买成衣,一会儿就给你送过来。 他说完转身就走,白鹤染也没想叫住他,只是看着快步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能看得出来,这个少年跟他的姐姐感情很好,即使姐姐已经不在了,依然想要留着姐姐在时的一切。 她无意打扰,就是他不说,她也不会主动去穿戴故去之人的衣物。 此番进得孟府实在也是权宜之计,她在凤乡城里行走,总得要有个身份才行。 奴婢安兰,给小姐请安。 有个丫鬟从院子里走过来,到她在前躬身行礼。 白鹤染回头去看,那是个大丫鬟,应该有十岁了。 虽然给她问着安,但面上并没瞧出笑模样来,称不上友好,但也不算太过排斥。 她点点头,安兰,不必多礼,你是这院子里主事的吗? 安兰直起身道:回小姐的话,这院子里唯一的主事人,只有已经故去的书和小姐,奴婢是书和小姐的近侍,称不得主事二字。 恩。 白鹤染淡淡地恩了一声,抬步往前走,安兰,我知道你们对书和小姐都是有感情的,主仆多年,我也敬佩你的忠心和情谊。 我之所以来到这里也并非我个人所愿,实在是孟老爷苦苦相求,孟夫人又拉着我不愿放开。 我当做件好事,宽她一份心。 所以我不要求你们像待书和小姐一样待我,但也绝不允许你们像对敌人一样待我。 你是下人,便做好下人的本份即可,我不会乱动书和小姐的东西,也不会自来熟到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咱们只管把彼此当过客,这就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我说的话你能明白吗?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正屋门口,她站了下来,扭头看向安兰。 安兰没想到她会说这样的话,本以为这位被老爷夫人认做是书和小姐,往后就要以这里为家,占用之前书和小姐的一切呢!可现在对方只认自己是个过客,那这意思是还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