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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觉得四周没有眼线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我可告诉你,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放松心态,否则有你吃亏后悔的。 说完,还伸手往他腰上拧了一把。 挤到小床上来的人被她这么一拧,身子下意识地就往后缩,床太窄,砰地一下摔地上了。 她翻身回头看,没事吧? 他挤在两张小床中间不想动弹,怎么没事? 我现在是个残废,一条腿都是废的,摔这么一下你说有事没事? 染染,你真是好狠的心,我可是你亲夫君,你就下得了手? 他伸手往腰上被掐的地方摸了一把,一碰就疼,肯定得青了,这死丫头手真重。 不是我心狠,是床小,挤不下两个人,您还是回您自己屋去吧,省得一会儿再吐了,我可没法收拾。 她翻了个白眼,继续转过头睡觉。 他却弃而不舍,自己爬了起来又挤上床榻,床小不怕,床小就挤一挤,暖合。 你不嫌掉吗? 她偏头问他,我给了你们取暖的药丸,就算冬日里不盖被子也不会觉得冷,反而盖了被子或是两个人挨得近了就会感觉热。 你就这么凑过来,真的不热? 他有些不耐,你别管我是冷是热,反正我就是要同你挤在一处。 染染,你毒黑了我那一双神秘的紫色眼睛,又毒坏了我的一条腿,还把我弄成一个快四十的半大老头子,你可得对我负责。 今儿正月十五,你也满十五了,恩,正是负责的好时节。 滚蛋! 她怒了,我还没到十五呢,没过生辰呢!再说,就算到了也不行,我早就和你说过了,天赐镇有天赐镇的规矩,女子不到十八不能成亲。 规矩都是人定的。 所以就更得好好遵守,要不然就是不尊重自己。 她说得一本正经,何况你别忘了,我哥哥刚刚过世,怎么着我也得守孝三年,三年之后正好十八,这日子简直就是天定的。 别闹。 他提出抗议,长辈才用守孝,没听说给哥哥守孝的。 呵呵。 她笑得阴邪,你别忘了,长辈也有。 我爹,我祖母,全在大孝当中,你说这三年的孝我要不要守? 拍拍了下额头,得,你赢了,看来十八岁这个日子还真是天定的。 话是这么说,却依然赖着不走。 不负责就不负责吧,我在你身边躺会儿,你在这儿我就安心。 她没再赶他,也没再说煞风景的话,就老老实实窝在他怀里,任由他将自己小小的身子环了起来。 他安心,她也踏实。 君慕凛。 她小声叫他,你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们如果在歌布一切顺利,汇合四哥救出九哥,再加把劲儿将歌布给拿下,是不是从此以后就能轻松过日子了? 就不会再有那些乱糟糟的烦心事了? 她算计着,你看,你们这么多年一直在找叶家的兵马,但现在兵马都已经没了,叶太后也死了,郭问天也死了,可以说东秦内乱已经解除,就只剩下外忧。 外忧是不是就只有歌布? 还有别处吗? 君慕凛想了想,无奈地说:或许还有吧!比如罗夜,比如寒甘。 他给白鹤染分析,如今的局势是这样,自从淳于傲上位以来,歌布的野心最大,总想与东秦反朝廷的一派相勾结,扰东秦内乱,他们好趁火打劫。 而罗夜呢,罗夜胆子小,内部也不稳定。 自己那一摊子事儿都没处理明白呢,哪有胆子和精力跟东秦碰。 而且罗夜国小,兵力也没有多少,他们能借助的就是呼元家族的毒医本事,可如今东秦有你,想来那呼元家族也不敢轻举妄动。 她挑眉,如此说来,我还挺重要。 相当重要!国之根本。 他从不吝啬将赞美的词送给自己的心爱的姑娘,何况他的姑娘如此优秀。 还有寒甘他说到寒甘,神色愈发的凝重起来,其实比起歌布,寒甘才是最大的威胁。 因为对于东秦来说,寒甘易守难攻,而对于寒甘来说,想攻进东秦则是易如反掌。 之所以这么多年寒甘没有大动作,一来是二皇姐的和亲起了作用,二来也是因为寒甘人少,虽然占了个地利,但想攻进来容易,想打赢了却十分艰难,甚至完全没有可能。 我看过相关典籍,说寒甘国土很大,却尽是雪山冰川。 因为寒冷,所以人类繁衍并不如中原这般顺利,女子受孕艰难,婴儿夭折率也很高。 故而寒甘一直以来都只能守着仅有的几处平原地带生活,人口数量也一直都上不来。 到如今连东秦的一个州府都及不上。 她问君慕凛,如此小国,何以成为最大的威胁? 他们就算是全民起义,也伤不到东秦的根本吧? 他苦笑,要真是那样简单就好了,怪就怪在寒甘有一位丞相,据说那位丞相是位奇人,他会制作一种叫做火枪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