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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伙是扎着绿巾的,人少,是郭问天自己悄悄囤的。对于郭问天的话,扎绿巾的人还是能听的,毕竟这是他们的主子,但是扎红巾的那部份人却不愿意听了,他们想活命。 于是扎绿巾的开始围堵扎红巾的,能堵就堵起来,堵不起来就干脆杀掉。 白鹤染还没等动手呢,郭家这边自己就开始乱了。她站在城墙上方往下看,越看越觉想笑,越看越觉得这实在有趣。她偏头对凤羽珩说:你看,这就是正规军跟私兵的区别,若是君慕凛手底下的正规军在此,别说遇着妖怪,就是天上神仙来攻打人类,他们都绝对不会退缩半步。可是这些私兵就不一样了,他们无组织无纪律,遇着点儿困难就要往后退。他们对于自己的主子也没有多少忠诚度可言,完全就是拿钱卖命。银子给到位了,怎么着都行,银子不到底,扭头就能走人。可还有一种情况,就是现在,即便银子给到位了,当他们遇到了自己认识范围之外的事情时,第一反应还是要跑。 凤羽珩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的。不过染染,君慕凛是谁?我听你这话对他似乎很崇拜? 切,我崇拜他?白鹤染翻了翻眼皮子,小屁孩儿一个,我才没有崇拜他。只是他带兵打仗似乎有那么些门道,不过我也没有亲眼见到,都是听别人说的。 皇帝的儿子?凤羽珩问她,皇帝给你的儿子就是他? 她点头,恩,就是他。面上止不住的骄傲,眼底掩不去的笑意,阿珩,你既是皇后,那皇帝是谁?你们俩怎么认识的?不行不行,这是一个很值得深入探讨的问题,眼下不是时候,等仗打完了我得好好审审,看你这辈子都干了些什么轰轰烈烈的事。 她又去看下方敌军,红绿两方撕杀得愈发的惨烈了。虽然绿方人少,但绿方人毕竟是郭问天囤积的,郭问天本身是将军,所以他手下这些兵不管是忠诚度还是战斗力都要比老太后的红方强上许多。所以人多的红方此时并没有太明显的优势,反而是不断地被绿巾的一方砍倒,一个接一个地被残忍的杀害。 白鹤染都看笑了,看来不需要我们动手了,他们自己就能把自己给打趴下。阿珩,要不一会儿咱俩挨个城门都去表演一番,然后就让他们自己打吧!都打死了我们再派人下去收尸,这可比自己动手省事多了。不瞒你说,让我拿枪突突这么多人,我还真有点儿下不去手。 凤羽珩撇撇嘴,你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有什么可下不去手的。当初咱们在南~非的战场上突突的人也不少,也没见你有怜悯之心。怎么着,换个地方活着,还活出心慈手软来了? 那到不是。她告诉凤羽珩,当初在南~非之所以下得去手,是因为对方也同样拿着热武器对着我们,那是同等实力下的交火。但是现在不同,现在他们手里拿的是刀剑长枪,是冷兵器,我们这样就相当于单方面的屠杀,我就有点下不去手了。不过你说得也没错,换一个地方活着,是活得没有以前那样洒脱了。她摸摸鼻子轻叹一声,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算是好事吧!凤羽珩告诉她,这样的日子过得久了你就会发现,如此才叫人间烟火。 敌军的自相残杀愈演愈烈,郭问天已经完全对大军失去了控制,只有一少部份他的亲信围着他,以防止那些人杀红了眼睛再伤到郭问天。 但就是这些亲信也渐渐地开始迷茫,开始生怯,有人开始劝郭问天:将军,咱们放弃吧,咱们是打不过天赐公主的。她根本不是人,她是妖怪啊,人怎么可能打得过妖怪? 对啊将军,妖怪是会吃人的,她们天生就有妖术,懂妖法,你看那天赐公主,她可以随时隐身再随时出现,她可以无声无息地就走到咱们面前收了咱们的命。她手里还拿着那样的法器,那法器太可怕了,它可以让咱们的脑门子上突然就出现一个血窟窿。 将军,属下怀疑咱们这边的自相残杀也跟那天赐公主有关,一定是她施了某种妖法,这才让咱们的人失去了理智,见谁杀谁。太可怕了,妖怪真是太可怕了。 将军,别打了,咱们跑吧!再不跑可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有人指着城墙上方说,已经来不及了,你们看 郭问天顺着那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别人见城墙上方以白鹤染凤羽珩为中心,齐唰唰站了一排的人,每个人手里都端着跟白鹤染一样的法器。黑色的法器口对准了他们,随时都会发出突突突的声音,将他们一举歼灭。 郭问天的心也打了哆嗦,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要让他就这么撤退他也不甘心。 何况往哪儿撤呢?这是东秦国土,他们走到哪里都是叛军,人人得以诛之。那混世魔王十皇子还没回来呢,再拖下去万一把他给拖回来了,他们可就真的死路一条了。 所以现在根本就是逃无可逃,进无可进,特别尴尬地就把他给晾在了这里,就像待宰的羔羊,没有生的权力,也没有死的自由,所有的一切都得白鹤染说了算。 但他并不认为白鹤染是妖,在他看来,那个自称本宫的紫衣女子才是关键所在。因为在那个紫衣女子出现之前,一切都是很正常的,白鹤染这一年来就算不平凡,但也不至于怪到被认为是妖的境地。直到这个紫衣女子出现,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