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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考虑引君入瓮?他问她,东秦是主国,逢大庆,番邦属国是要国君亲自入京进贡的。而哪些日子算大庆那还不是我们说了算,你要是想,明年可以寻个机会让他来。 不。白鹤染摇头,我要救我舅舅,所以我必须得到歌布去。 终于,天际泛白,灶上最后一丝火苗也熄灭了。 白鹤染将汤药端下来,放在窗边凉着,再回头去看君慕凛,半宿工夫已经扬扬洒洒写满了几十篇纸。她有些过意不去,主动走上前将笔从他手里拿下来,别写了,够了。 我再写点吧,这一回京指不定有多少事等着,年前我怕是来不了了。 那就年后再说,我哥的病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治得好的。我打算抻一抻,多抻些日子。这寒极草的汤药混了我的血,制成之后就是放上一个月也不会坏掉。所以我也不急太快让他清醒过来,一点一点慢慢来,最好能把一个月治满,这样留在他脑子里的东西就能更多一些。 你在这边过年吗?他问她,不回国公府了? 说话间,手上一回力,直接把人收到了自己怀里。 两额相抵间,他闻药香入鼻,她嗅沉香上瘾,只想时间就这么停住,别再往前,也别去退后,她就在他怀里,安安稳稳,最好 第929章 小姐快跑,奴婢断后 不回了。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又开了口,打破了一室寂静。实在不喜欢国公府的气氛,看着那个爹更是心烦。你不知道,他杀亲生的骨肉杀上了瘾,从前杀过我哥和我,现在又把屠刀指向了燕语。前些日子要是没有五哥,只怕燕语如此已经成了云梦湖底的一缕冤魂,与我阴阳两隔了。她与他说起白燕语落冰湖一事,心里感伤。 有这么个爹简直是人生耻辱,我其实不太想和你说这些,毕竟这是我们家里的龌龊,太多的暴露在你面前,怕你觉得我家风不好,也怕你把对我们家的厌恶附加到我的身上。 你胡扯什么?他听得生了气,你们家是个什么样子,你的爹是个什么德行,我比你还更清楚。早在那些年你混混沌沌不知所以时,我就已经把那白兴言了解了个清清楚楚。若是要因此而嫌弃于你,那当初赐婚的圣旨也不会送到你府上去。 他伸出手去捏她尖尖上翘的小鼻子,真不知道你脑子里都是些什么奇怪想法,当初那个掉到温泉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哪去了?那时候你可以凶悍得很。 她忽然脸红,挣扎着从他岙上跳了下来,行了,你该走了,天都亮了。 他放声大笑,她吓得跳起来去捂他的嘴,你小声点儿,是想让全府人都听到你在我这里过了一夜吗?这可是我的公主府,你给我留点颜面啊! 他将她的小手抓下来,就因为是公主府才可以无所顾及,这里是你的地盘,可是比京城里的文国公府自在多了。怎么样,小染染,往后本王到你这公主府便自愿成为驸马,如何? 那我到你的尊王府呢? 那必然是我的尊王妃了,咱们各论各的。 她偏着头想了想,笑嘻嘻地说:也好。说着推了他一把,好了,快回京去,你刚从青州过来,一定有许多事情要跟父皇回禀,我不能再耽误你。左右再有两天就大年了,宫宴我是一定要回去参加的,到时候你来宫门口接我。 好。他宠溺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深深的,像是要把她整个人都看进他那一双紫色的眼眸中。你这血是只放一次就够了吗?见她点头,这才又道,那我就放心了,罢了,再多留也是要走,我等你回京参加宫宴,然后再跟你一起回来,咱们在公主府守岁。 恩。她很开心,两只眼睛都弯成弧线,我送你。 她拉着他的手走到药屋门口,伸手拉门,门一开,就看到岐黄正端了铜盆往这边走来。 冷不丁打这一个照面,岐黄一眼就看到陪在白鹤染身边的紫眼睛男人,吓得她嗷地一声惊叫,装满水的铜盆砰地一声掉落在地,那样子就跟见了鬼没什么区别。 随着岐黄一声惊叫,很快地就又有响动声传了来,不多时,默语到了。 白鹤染看到默语来就皱了眉,不是让你这几日不要动,我一定会在大年夜那天让你下地的吗?就差这么两天就忍不了了? 默语也是够郁闷的,她看看白鹤染,再看看君慕凛,最后看向岐黄,语气就很不善了:你鬼叫什么?是天塌了还是地陷了又或是公主府着了在火了?一大清早的你就一声鬼叫?我还以为出了大事这才急着跑出来。说完又无奈地冲着白鹤染和君慕凛俯了俯身,小姐,奴婢真不是差这两天,真是让这丫头给惊着了。 白鹤染也反应过来了,不由得叹了一声,罢了罢了,多躺几日吧,大年夜宫宴就不带你去了。回头我再给你施一次针阵,也没什么大碍。 默语一听说自己又要多躺几日,心情更加沮丧,于是把火气都发到岐黄身上你,是有多没见过世面,见着什么了你就鬼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