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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染将门口让了出来,进去看看吧,我施了针,很快就会没事。 白瞳剪拉过白浩风和白浩轩,走,我带你们进屋去看祖母。 两个孩子很听话,痛快地跟着白瞳剪进了屋,院子里便只剩下白蓁蓁和白燕语。 姐妹三人半年未见,六目相视后,鼻子都有些发酸。白燕语说:你可算回来了,再晚点回来咱们怕是都要撑不下去了。你说这人也是奇怪,以前没你帮衬那些年,稀里糊涂地也就过来了,也没觉得如何辛苦。可如今冷不丁的你离开半载,我们就跟没了主心骨的孩子一样,一天到晚小心翼翼,生怕哪里出错,影响全局。 白蓁蓁说:以前不觉得辛苦,是因为不追求活成什么样儿。家里给安排怎么活就怎么活,不反抗,也不去寻思新鲜花样。可现在不同了,现在我们不是想活得更好么,那就是要付出代价的。她说着话,挽住了白鹤染的胳膊,姐,你回来了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了。 白鹤染低头看白蓁蓁,怎么,我不在府里,你们还有得怕的?白蓁蓁,你的未来慎王妃是白当的?我临走时怎么和你说的?要拿出你的气势来,绝不能叫人随意欺负了去。 我知道,我都懂。白蓁蓁跺跺脚,长叹了一声,可我到底是没有你那么足的底气,到底我除了一个未来慎王妃的名头之外,自己一点儿别的本事都没有。姐,我不像你,你神医现世,自己还有一身好功夫,谁要打你骂你,你当场就能把这个仇给报回来。可是我呢?我会算帐,我记性好,可我遇着事儿我总不能拿帐算死人家啊?那也没有杀伤力啊!你说我这样的谁能怕我?我除了能拿九殿下吓唬吓唬人以外,我还会干什么?。 她越说越委屈,九殿下为了保护我,给我身边派了暗哨,一直都跟在府里头呢!我有时出门,就会把暗哨留在府里,一来护着我娘亲,二来护着我祖母。我是真怕我一离开府里,这两个最亲近的人就叫人害了去。可是你看,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这一手。暗哨能打刺客,能防有心之人起歹意,可他们总不能拦着六公主说话呀!总不能控制得住祖母生气呀!那个该天杀的君长宁,居然就钻了这么个空子把祖母给气成这样,你说窝火不窝火? 白鹤染也觉得挺窝火的,明明那君长宁要管老夫人叫外祖母的,明明是亲近的关系,没想到如今闹成这样。更没想到这孩子比她母妃还要歹毒,居然憋着劲儿想把她外祖母给气死。 这个仇不能不报,可还是先前那番考虑,仇要报,怎么报? 她一手拉着一个妹妹,将声音压得尽可能低,只余她们三人听见。 她问白蓁蓁:最近阎王殿可有收到五殿下的消息?他从寒甘回来了没有? 在路上了。白蓁蓁说,前儿我还听君慕楚提起过,说是能赶回来过年。 这话说完,白鹤染还不等有反应,到是白燕语先松了口气。可也却也跟着立即就提了起来,嘴唇都打起了哆嗦。她告诉白鹤染:姐,李贤妃过世了,就在五殿下离京的这段日子里。你说他回来后得知这个消息会不会崩溃?我只要一想到这个心里就难受。 白蓁蓁气得伸手直往她胳膊上拧,你还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了?他母妃死了你难什么受啊?三姐不是我说你,五皇子这人你俩不合适,你怎么就走不出这个死胡同呢? 白燕语也委屈,我也想走出来,可我就是走不出来我有什么办法?我只要一想到他连他母妃最后一眼都没看着,我就替他难过。 难什么过呀?那三七五七,你不是都替他烧纸了吗?真是的,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居然替男人给男人的娘烧纸。三姐我不是吓唬你,这事儿要是传了出去,你真的,这辈子就别指望嫁人了。谁家受得了这个呀?多晦气。 那我就不嫁,还随了我的意了。你以为我想嫁吗?父亲还指不定要把我送到哪家去,要真能不嫁,我可得好好感谢传这些流言的人,他们是救了我。白燕语偷看了她二姐姐一眼,见白鹤染脸色不是很好,便不再说下去,只默默地低下头。 白蓁蓁却是无奈地叹了一声,然后扯了扯白鹤染,姐,你怎么容易问起这个事了? 白鹤染伸手将白燕语揽过来,轻轻拍着算是安慰,同时也开口跟白蓁蓁说:我是在想,五殿下回京,是自己回来的,还是带着二公主的尸体回来的?他会给我们传递一个什么样的关于寒甘的消息呢?如果二公主已经不在了,那么寒甘是不是还需要迎娶一位东秦公主? 这件事情白蓁蓁知道,她告诉白鹤染:五殿下是带着二公主的骨灰回来的,他到底还是去晚了,人在寒甘的书信还没送到时就已经不在了。我听君慕楚说,寒甘那边的意思的确是想要再娶一位公主,且还提出,想要迎娶的是嫡公主。 嫡公主?白鹤染皱了眉,嫡公主就是君灵犀了,朝廷怎么可能把嫡公主嫁到寒甘去?那东秦成什么了?为了区区寒甘,将嫡公主都搭了进去,这得叫多少小国戳脊梁骨? 姐,你怎么想的?白蓁蓁问她,君慕楚说,这事儿肯定是不成的,保不齐两国就要开战。东秦打寒甘没有把握,到是寒甘人进攻东秦更轻松一些。怕是一旦闹到开战的地步,上战场的还得是十殿下。姐,你想想办法? --